杀了她。
还是那般残忍的手法。
“你也不认识周山?”
“小的不认识。”
“行。”
“传周山!”
陆世宁跟他提的话,这朱县令是听进去了,这就是个栽赃诬陷的局,如今是挖到了这个周山,怎么又能轻易放过呢。
朱县令甩了板子在堂下,还好,早就叫了那些衙役去天水庄,便是没等几刻,他们已经将周山给挟持了来。
“好一个周山!你可知罪?”
朱县令拍了拍手里的惊堂木,眼神一直放在这周山身上。
“大人,可不能胡说啊!”
“周山,你当本大人识不破你的毒计吗?”
“借刀杀人,真是好会演戏啊。”
这周山是才来堂上,见着一来这朱县令的脸色就是如此,纵使是心里有慌,这面上也是镇定的。
“大人,你说我是凶手,证据何在呢?”
周山是装着好一派不慌的神色,只说是自己还不服。
“哼,你既不服,本大人自有办法叫你心服口服。”
话毕,朱县令是叫人拿来了一个葫芦瓜,摆在了一张木板上,让身边的人给周山递去了一把刀,要他拿着这刀,将这瓜给切开。
这围观的人儿们,见着这公堂之上,朱县令这般说话,可是要来瞧个新鲜。
这周山也不知道这座上的大人,他的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只是听了他的话,拿起刀就切。
周山刚抬手拿刀来切完这个葫芦瓜,这朱县令就来哈哈大笑,对他又道,
“周山,你可是真的逃不了了。”
“你与吴氏通奸在前,后又杀了吴氏,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朱县令这话是刚一出,堂上的三人都是睁眼来吃了一惊。
“这切了一个瓜,就看出了这真正的杀人凶手?这朱县令果然还是好本事啊。”
“这是断案如开了慧眼,巧思又像神仙啊!”
自然是底下有来吹捧的,朱县令叫着他们安静些,正是到了审问关键处。
见着是朱县令这般言语,周山脸上绷着的画皮也是再盖不住了。
“大人,这是何意?”
“仵作验尸上报来的时候,我便是觉得哪里有奇怪的。”
“这吴氏身上的伤痕,是个左撇子的手笔,你刚刚拿刀切这个瓜的时候,也是不自觉的用了左手。”
朱县令跟他说白了这个疑点,这本就是个值得疑惑的。
“来人,给他上刑,看你嘴是不是还这么硬。”
朱县令叫着左右的人就要来对他动手,希望他能自己说出真相。
“不不不,大人,小的招。”
他是怕了,还是赶紧对朱县令说不要打他,他自己招便是。
“大人,小的说。”
周山跪在了堂下,是要跟朱县令说一个清楚。
原来是这周山早就与吴氏私通私会了,后来这吴氏却移情别恋,又跟这金元宝勾搭在了一起。这周山是吃起了醋,开始忌恨起这吴氏和金元宝。
所以这周山便将他们二人私通之事都告诉给了吴氏的丈夫,王正修,又怂恿他去捉奸,后来更是多了份心思,要谋夺了王家的田产铺面。
重阳节那日,这王正修果然是去捉了奸,但是王正修虽撞破了这件事,却没有想到要杀了她,但是这周山一直在王正修耳边怂恿。
这吴氏与王正修争吵之际,周山从旁边冲了出来,拔出了一把短刀,就要杀了吴氏。
最神奇的事,这周山杀掉了吴氏之后,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守在了吴氏的身边,这王正修还很奇怪呢,问着他为什么要哭成这般模样。
周山哄骗他道,说自己只是来帮他的,自己是怀了一片好心来的,却没想到,如今事情却变成了这样,他失手杀了吴氏,这下怕是要吃官司了。
可怜见的这书生秀才王正修,还真相信了这周山的鬼话,觉得他是真的仗义,又跟他说他自己会承担这个罪过,一人担这杀妻罪名,不会跟别人说是周山所为。
这傻子,还对自己的杀妻凶手感恩戴德,真是愚蠢。
等着这周山说完了原委,这一旁的王正修才是明白了过来,没想到自己的邻居才是个最可恶的毒蛇,不仅与自己的妻子私通,还蓄意杀了自己的妻子,又哄骗他去为自己顶罪。
想到这里,是有气有恼,这王正修是捏了捏自己的衣裳,是很用力,这脸上像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想着自己虽是个读书人,读了很多圣贤书,这本就是件不堪外道的丑事,如今又在堂上,被这般欺骗,那真是,丢了三里地的面子和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