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宋候知还对着陆世宁激动的笑了笑,他身边还有不少的人要求陆世宁的画呢。
“你刚刚是没看见你长姐的脸色吗?你还敢提这个事?回头让岳父知道你又不务正业,你看看,岳父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诶,姐夫,这样就没意思了啊,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算不得什么?”宋候知还想跟他套套客气,陆世宁往后靠了靠,跟他保持了点距离。
“姐夫,千万别跟我爹说啊。”宋候知笑得有些僵,陆世宁拿手撑着头,看他这突然翻脸的小样子,还真挺可笑的。
陆世宁还没继续开口,宋南锦已经端了杯茶来,宋候知顺手接过了茶杯来,只是喝了一口,他立刻便变了脸色,一大口便喷了出来。
都有些打湿了他的衣裳。
“长姐,你做茶还放这么多的盐干什么?”宋候知刚喝的那口茶水,还有几滴挂在他的嘴边。
有股咸味。
陆世宁听着他这么说,看着他这吃惊的表情,哈哈哈的笑了几声。
“看看,这就是你长姐对付人的招数。”陆世宁小声的跟他说了一句,没想到啊,他不是最后一个也不是唯一一个。
“拿盐来腌腌你的舌头,这样你才不会到处去乱说啊。”宋南锦将那盏茶,都倒在了地上。
陆世宁看着她,先咽了咽喉咙,不敢再多言了。
“长姐,我错了。”宋候知见着宋南锦这架势,是又想起了之前在宋家里宋南锦管家时,她对付他们俩的招数。
心里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什么卖画的,什么钱,你真缺这个钱吗?”
“我看你也是太闲了吧?还想着去折腾这些?不如回去多看两本书,写几篇好看的文章来。”
“你姐夫是做官的人,不是一般的画师,在官场上,不能惹是生非,你拿着画去卖,万一被人利用了怎么办?影响了你姐夫的仕途怎么办?”
“我看你是脑子里的水都没清干净吧。”宋南锦站直了身,跟他说了好一通,这其中的道理,他难道真的不明白。陆世宁也收住了笑,也觉得她说的是有道理。
“长姐,我错了。”宋候知垂着头,很丧气,本来挺好一件事,怎么就扯上这么多的东西了。
“做官,也太麻烦了。”宋南锦刚刚有些上头,看着宋候知,其实她刚刚有些出神,她想到了宋谨时,她还没有这个机会来训他呢。
筠诸拉了拉她的衣袖,知道她是有些激动了,示意她冷静冷静。
“拿着你的钱,赶紧回去吧。”
“回去晚了,大娘子又该说了。”宋南锦扔了这句话,就直接走出了正宁堂,头也没回。
陆世宁来打圆场,说只让他拿回去,只要他不再提这件事,他也不会告诉岳父的。至于他长姐这边,他会安抚好的。
宋候知无奈的叹了叹气,起身就说告辞。
他是还不知道,宋南锦是被戳到了伤心处,宋谨时,她的亲弟弟,没活过四岁,就去了。
郡主娘娘也是因为这个事,郁结在心,身子越来越差,最后也没挺过去。
陆世宁走回了正屋,在门口,筠诸跟他提了一句,宋南锦多半是想到了宋谨时了,他那么小,还没长大呢。
宋南锦小时候给他扎的秋千,他也没坐过。
自他去世后,宋家上下,都不再怎么提起二公子的事,这是她心里的隐痛,渐渐长大后,即使是在宋父面前,她也会尽力收敛。
过了十几年了,好似所有人都遗忘了一般。
所以,她有时候,看着宋候知,也时不时的会想起她的亲弟弟。
宋南锦在打算盘,隔着珠帘,陆世宁也能感觉到她的低沉情绪。
他遣开了外面守着的人,一时也没进去。
院中还有几株月季开的很好。
世间不老春。
陆世宁采了三四枝,回了正屋。
这四季花的花香传得很快,很快的便缠上了宋南锦的鼻尖,她抬眼来看,陆世宁就在珠帘后面,手里还有几株月季花,他拿花挡着脸,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脸色。
“你又采花干什么?”宋南锦低头来看账本,话里的兴致是不高。
陆世宁小心的掀了帘子,拿着花走近了她的身边,后又坐了下来。
“我看这花很好看,觉得很配你啊。”陆世宁将花给递了去,宋南锦转了眼来看,花当然是美的。
“今天是中秋节,这花就当是我送给你的中秋礼物了。”陆世宁对着她一笑,手还抚上了她的胳膊。
“刚刚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不会再干了,你放心。”
“那些画,也不是我给他的,以后我也不会给他的,我发誓啊。”陆世宁三两句,跟她做了保证,她刚刚说的话确实有道理,陆世宁为了避开之前朝堂上的争斗,也称作是在家养病,他还有件正事没有办,他当然不能牵扯其中。
“行了,我知道不是你给他的。”宋南锦叹了口气,她也不是在怪他,只是她很后怕。
“你知道我亲弟弟是怎么死的吗?”宋南锦放了那几株月季花在一边,突然说起了这个。陆世宁只是摇头,他之前都没怎么见过他。
“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我阿娘,明明是一个郡主,却下嫁给了宋家?”宋南锦看向了他,眼神里,毫无半分多余的情绪。
“我是问过,但若是你不想回忆,我怕惹你伤心,你可以不用说的。”陆世宁拍了拍宋南锦的肩,他不是非要知道的。
陆世宁只对她笑,眼神很温柔,眉眼柔和,他只是想弄明白她的心结,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