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面哭泣了,这院子里疼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有些吵的让人头疼。
宋父患有风疾,最是听不得这些心烦的哭喊,他摆了摆手,直接挣开了她。
宋金知胆怯的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前去,她绕过了宋候知,没去看他。
他一脸挣扎的痛苦样,她也是见惯的了。
“哎呀,哎呀!”正在打宋候知的是宋父手底下的人,那是手里有些分寸的。
“爹?”宋金知只是轻轻的有些颤抖的叫了宋父一声,他循着声儿抬头一看,她这个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了她今天是不是该去上课这个问题。
“你怎么没有去上课?”
“啊?”这么一问,她倒是还没反应过来。
“我,我,”她自觉心里害怕,退也退不得,她逃学,不背书,都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
“又没去是吧?”宋父见她支支吾吾的样,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人,把她也给我捆起来,今天一起教训了!”
“诶诶诶,爹我错了。”说完她就要跑,屋子里侍女小厮们围成一团,打的打,喊的喊,哭的哭,宋父却只想喊阿弥陀佛。
宋金知左躲右闪,底下的人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大娘子一听这两个都要罚,都要摔在地上了。
这两个,也可以说是不思进取,宋父为他俩倒是心烦的很。
宋南锦站在门外,听了好一会儿,这一屋子里鸡飞狗跳的,现在进去也不合适了。
“今天是送账本来请爹爹过目的,看来现在是不大方便了。”
“我们先回去吧,晚些再来。”
宋南锦说完就要转身回松筠院了,她记着宋父患有头疾,又吩咐了筠诸道,
“筠诸,去厨房,告诉他们煮碗清心汤来,等这边事完了,再请爹爹喝下,平平心,降降火。”
“是。”
再加些莲子更好。
等到宋南锦回了院了,这边声音才刚刚平息了不少。
宋金知和宋候知都在前堂里跪着,大娘子如今也不能再进去了,宋父早就回了书房,清心汤也送过去了。
她只是挨了几下手板,手倒是红肿的很,她的脸上挂着泪,只有他们两人,宋金知倒是狠狠的挖了下宋候知的痛处。
“要不是你,我今天怎么会挨打!”
宋候知倒是挨的重,倒也不忘和自己的亲姐姐互怼,
“自己不去上学,反倒来怪我。我又没有绑着你的脚,偏不让你过来。自己的脚倒是贱得很,非要过来凑这个无聊的热闹。”
“你自己惹的那些莺莺燕燕,总有一天爹会让大姐给你料理干净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哼,她还管不到我这儿来。”宋候知话里也不让,宋南锦还管他呢。
“她嫁出去了,就管不着了。”
“她不是还没嫁嘛!”宋金知嘟囔着回怼道,
“迟早会嫁的!”一定会嫁的,以后再也管不了他们了。
他咬着牙,说完了这句话,再多说一句,疼就多加一分。
今天宋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这么生气。他出去喝酒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了,怎么今天就这么发作。
最近宋父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他。
如今已经是十月了,天也更冷了些。
江南孟冬天,荻穗软如绵。绿绢芭蕉裂,黄金橘柚悬。
如今已经是清平四年,汴京十月临冬。
旧人不得不可见,昨夜忽逢晚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