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没刹住车,喝嗨了,在酒精彻底蚕食大脑前我用最后的毅力给太宰打了个电话。
“嘟”的一声,电话马上被接通,太宰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酥酥麻麻的:“怎么了律酱?”
“嗯……我要睡着了,”侧头压在吧台上,我把手机放在脸前的桌面,眼皮无比沉重,“快点来接我啦,在......我在哪来着?”
一旁的织田叹了口气,提醒道:“在lupin。”
我恍然大悟,对着外放的手机说:“太宰听到了吧?”
那边沉默了一下,又好像没有:“听到了哦,律酱不要挂电话,我马上过去。”
“好,晚安...呼......”听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稀里糊涂地应了两声,眼一闭彻底断片。
*
织田作之助无奈地看了眼已经睡死过去的好友,品着酒等人来接。
太宰治说马上就真的很快来了,像是早就预判到日向律子会喝醉。
他来时左眼缠着绷带,穿得一身黑,气息却很平和。青年小心翼翼地把律子抱在怀里后向着织田颔首致意,带着温和疏离的笑容:“感谢织田先生帮忙照看律子,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织田面上无甚波动地应了声,心里却有些惊讶:港口mafia首领和之前见面时简直判若两人,从外表上已经看不见不安定的因素,像是找到了此世的支点,终于不用再无休止地坠落。
是因为律子吗?
织田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他想了想,叫住已经走到楼梯口的太宰治。
太宰迟疑了一下,还是停住脚步,他没有转过身,只是问:“织田先生还有事吗?”
“啊,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织田说,“那天之后我想了一下,虽然不太敢相信,但你似乎想和我交朋友。”
锈红色头发的男人继续说:“以后应该还会见面,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织田作之助。”
“……”
黑得宛若一个影子的青年僵硬地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说:“……太宰治,我叫太宰治。”
他说完就走了,织田看在眼里,莫名觉得对方是落荒而逃。
…
坐上车,律子不舒服地哼了两声,太宰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抱的有些用力,连忙放松了禁锢,低头呆呆地看着怀里的恋人。
怎么都看不腻似的,甚至越看越欢喜,黑发首领不自觉弯起清浅的笑,又不满足地稍稍加重拥抱的力度,像眷恋主人的猫咪,拿脸轻轻地摩挲律子温热的侧颈,嗓音含着不加掩饰的、黏腻的喜爱:“律子、律子、律子,”
“——好想把你藏起来。”
司机:“……”
坐在副驾驶的中岛敦:“……”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jpg.
这是我能听的吗jpg.
日向律子宛如一个大型猫薄荷,被太宰治抱在怀里吸。她难受地皱眉,半睁开一双朦胧的眼,茫然道:“好热……”
发现怀中人醒来的太宰惊喜道:“律酱你醒了?”
“?”日向律子眯着眼看了半天,伸手摩挲着太宰脸上的绷带,疑惑道,“你是谁?怎么只有一只眼睛?”
太宰忍俊不禁,牵引着律子的手把缠绕左眼的绷带解开,又引她的手指触碰自己的眼角,温温柔柔地笑着问:“现在呢?”
“两只眼睛...太宰,”这下律子认出来了,她困倦的把脑袋搁在太宰肩膀,含糊呢喃,“好困...你乖点,别闹我。”
苍白的面庞泛起红潮,略有些长的额发垂下遮挡住太宰幽暗的眼眸,他就这么垂眸看着陷入沉睡的律子,静静地感受胸腔愈发鼓噪的心跳。
半晌,他动作轻柔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律子睡得更安稳,抱怨似的低声道:“这不就只能听话了吗,律酱好过分。”
*
第二天,我醒来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难受地按着宿醉后作痛的头,闭上眼试图重新睡着逃避疼痛,却还是烦躁地从床上翻身坐起。
太宰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他穿着首领的装束,脸上的绷带都没拆,像是工作途中临时回来,手上拿着微微冒着热气的碗。
我按着太阳穴,疑惑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黑发青年一见我就笑,走过来坐在床边,一边把手里的碗递给我,一边解释:“想着律子应该快醒了,回来送醒酒汤哦。”
——呜哇,这是哪来的贴心小男友!
我顿时感动得眼冒泪花,接过醒酒汤一口干了,温度刚刚好,喝完后肚子暖暖的。
把碗放在床头柜,我给了太宰一个大大的拥抱,拍拍他的背说:“谢谢太宰,我这边没问题了哦,你快回去工作吧!”
太宰本来要放在我腰上的手僵住了,转而按着我的肩膀,稍微拉开距离好让我看清他受伤的表情,大声控诉:“就这样吗?律酱只有这点表示吗?好过分!”
“虽然这是我应该做的,但是律酱转头就让人家去工作是不是太冷酷了!还是说其实律酱已经不爱我了吗呜呜呜呜呜——”
青年的眼泪说来就来,鸢色蒙上一层水光,虽然知道他大概率是装的,但我还是心软了,又好气又好笑,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拉:“我也不想那么快和太宰分开,但是工作很重要吧?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哦,太宰先一步去办公室准备好茶和点心,稍后我就过去找你怎么样?”
“茶和点心已经安排人去准备了,”太宰的脸肉被捏着,咬字有些模糊,“那律酱要快点来。”
听他这么说我顿感无语,吐槽道:“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