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适应穿这个,我打算在校园祭开始前的这段日子里练练,刚好今晚要去买衣服,干脆就穿着增高鞋垫去看看效果好了。
等把能塞进增高鞋垫的那双鞋也找出来后,我打开笔记本搜索之前看好的几家出版社,把已经修改好的小说文本发送到了他们的投稿邮箱。
之前美乐的话给了我灵感,我在修改文稿的时候干脆添加了起承转合,把几篇短篇小说整合成了一篇长篇小说。
等最后一个出版社也发送成功,我松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那点忐忑去厨房收拾东西了——昨天做完便当后只是粗略的捡了捡,还有很多东西没洗好。
最后厨房的卫生也做好了,我彻底没事做,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正好是下午两点,果断地选择上床睡午觉。
“扣扣扣、扣扣扣。”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非常有节奏的敲击声把我从睡梦中拉起,我挣扎着睁开眼睛,初醒的双眼雾蒙蒙的看不太清,虹膜倒映着一团沙色的人影。
?
我是在做梦吗?不然怎么会看到太宰扒在窗户外面?
重新闭上了眼,我正想继续睡过去,大脑的逻辑分析姗姗来迟——敲击声,窗户,太宰,这几个词结合起来的话......
一股凉气直冲脑门,我猛地坐了起来,大惊失色地看向那团人影:“太宰治!你又爬窗户!?”
窗户外,沙色风衣,微卷褐发,鸢色眼眸——不是太宰治还能是谁?!
太宰见我看向他,瞬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指了指屈着的腿跟我比口型:“腿好麻哦。”
——又不是没大门钥匙,干嘛老翻窗啊?还撒娇,这是该撒娇的时候吗??
我感觉心头有火在烧,恨不得狠狠地抽两下他的脑门,憋着气给他打开了窗。
太宰熟练地翻窗入户,展开双手正想抱我,就被我双手在胸前比×的姿势止住了动作,偏偏还一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的表情,问我:“诶?律子怎么这样?”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说话,没一会他就隐露不安,像遇到了天大的难题,围着我转圈,左看看右看看,用抑扬顿挫的语调不停地喊我的名字:
“律子律子律酱律子律酱......”
被他念得烦了,我最后掀起眼皮撇他一眼,打算去卫生间洗把脸冷静一下再来解决这个问题,结果我刚转过身手腕就被太宰拉住了,他的语气里带着某种尖利的情绪,声线高高飘起又沉沉地坠入地面:“——律子你要去哪里?!”
我后知后觉他握住我的手在颤抖,换做平时我就安慰他了,但现在我心里气还没消,所以只是硬邦邦地说了句“去卫生间”就挣开他的手——意外的很轻松,太宰根本就没用力,几乎是我使力的下一秒就主动放开了我。
没再看他,我去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冷水敷面让人清醒了不少,心里的怒气跟着消了大半,靠在洗手台的边缘整理了一下心情,想好怎么说后我又重新回到卧室。
回去后太宰还站在原先那个位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气质又丧又颓。见他这样我又心软了,但这个问题是一定要解决的,我于是逼着自己硬下心肠,问他:“太宰,我说过不止一次不要再爬窗户了,这是非常不安全的事,你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他没有回答,只是期期艾艾地抬头看我,欲言又止,止欲又言,手抬起来又放下,声细如蚊:“...可不可以牵手?”
“......”我沉默了。
可恶,这叫我还怎么生气啊!!!
我走上前一把抱住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么胆小做什么,想牵就直接牵啊!”
太宰这才如梦初醒,用力地抱紧我,微弯下腰把脸埋在我的肩窝死命地贴我的脖子,我被他冰凉的脸肉冷得一抖擞,又听见他说:“律子不要再生气了......好可怕。”
“……我好像没和你吵架,也没骂你吧,怎么就可怕了...”架是吵不起来了,我死鱼眼盯天花板,悲哀地发现心里最后一丝怒火也消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无奈。
心情彻底平静,我维持着拥抱的姿势问他:“所以呢,你想清楚怎么说了吗?”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分辨不出他话里层层包裹的情绪,就只能单纯的听着他反问我:“只要我说,律子就信吗?”
“当然啊。”我不假思索。
我当然知道人是不可能做到不说谎话的,但相信太宰说的每一句话是我思考过后做出的决定:一是因为太宰如果真的想要骗人那么我是绝对看不出来的,选择直接躺平不管是谁都轻松;二是我相信太宰不会做伤害我的事,就算他真的有一天伤害到我了我也不会产生怨怼——在我明知自己的能力却还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时,种种负面情况我早就想过了,说一句防御点满都不为过。
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我是不可能掰开来讲给他听的,太宰只需要知道“日向律子百分之百相信太宰治”这个结论就好。
这下沉默的对象换成了太宰,过了一会,他发出了仿若不堪重负的低吟:“怎么这样......就算是我,都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相信自己啊......律子好过分...”
太宰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会,总算重新镇定下来,他直起身用无比温柔认真的眼神看着我说:“律子,再过一个星期,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大门了,”说着说着他耷拉下眉眼,很无奈的样子,“毕竟爬上五楼的窗户可是很累的,而且还要克制住自己想要往下跳的冲动什么的,超辛苦——”
太宰是怎么做到这短短的一句话槽点这么密集的,我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只能心累地说:“......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