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笨蛋美人。
皆木缀一边当厨子一边当家教,终于在某个清晨爬不起床,于是立花泉想起茅崎至的名校文凭——满开宿舍确实没有吃白饭的,每呼吸一口空气都要付出代价。
茅崎至在立花泉沙包大的拳头下哽咽着告别了他的电脑。
此外还有希特隆自告奋勇地说要教高中生们学英语,被立花泉一脚踹到讲台下一起恶补。
兵荒马乱,绝地求生。
七天后,满开宿舍里理智正常的也就剩下几个人,立花泉不得不每天早上开车轮番送他们上学上班。
至于驾照,被立花泉自己主动忽略了。
按照上课时间,先送高中生,再送初中生,最后是茅崎至,她打着哈欠把琉璃川幸和向坂椋送下车,副驾驶的茅崎至半死不活地抱着冰美式说了句“好好学习”。
她揉了揉脸,也下车去便利店买了罐冰咖啡,远远地看见幸和椋被他们同班的男生拦住嘲笑:“诶?琉璃川你还在当女装大佬吗?你最近是不是都在女仆咖啡屋打工啊?”
立花泉一手捏扁了易拉罐,向他们的方向走过去,被下车醒神的茅崎至拦住。
茅崎至困得要命,他从背后靠着立花泉,头埋在她肩上,头发扎到立花泉侧脸,被立花泉嫌弃地拍了拍。
他含混地说:“这种学校里的事情要让他们自己解决,成年人过早介入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立花泉不置可否,指节握拳按出响声,被茅崎至伸手包住。
打游戏的技术就能体现出茅崎至的手很大手指也修长,他松松地抓着立花泉,好声好气地劝她:“消消气消消气,不吃早餐就生气对胃不好。”
立花泉刚张嘴想说什么,远处的琉璃川已经做出回应了——他居然朝那两个男生笑了笑,漂亮的裙子和柔和的笑容让本来就精致的五官更加男女莫辨。
“不是女装咖啡,是戏剧。”轻柔的嗓音说出排练过一千次的山鲁佐德的台词:“今夜也为你讲述吧,翻开一页页,数以千计的故事之一——”
久经磨练的神态让他无比接近神话中昳丽沙漠里的神女,向前迫近的任意一步都是美丽的威压,对立的男生脸忽然“腾”一下红了,有生之年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暧昧与危险。
而幸接着说:“——就是这样的戏剧,满开剧团,一定要来哦。”
男生已经红成了虾子,抓着同伴地手支支吾吾地跑了,椋在原地呆了一秒,忽然转身抱住幸。
椋让幸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果然,幸好帅啊。”
幸的声音闷闷的:“只是在学别的剧团的粉丝福利而已。”
“嗯,不过真是好帅。”椋小小地握了握拳,“好帅的。”
“那种时候能堂堂正正的,我很憧憬幸的帅气。”
幸眨了眨眼睛。
没关系的,幼稚的不是穿幼稚的衣服、看漫画或者打游戏,而是没有担当、轻易承诺、逃避责任、知错不改。
那我为何还会流泪呢?
椋把他流泪的眼睛靠在自己肩膀上:“幸君,已经很强大了。”
成长大约都是这样吧。
“我就说吧,”茅崎至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经历阵痛,也就不经历成长,仅此而已。”
立花泉喝掉黑咖啡:“你也是吗?”
茅崎至失笑:“监督,我可是在安慰你,你怎么能这么挑我伤疤呢。”
两人重新回到车上,立花泉开出一段距离,直到茅崎至公司楼下,才慢慢地说:“这种阵痛,我没有经历过,我经历的是另一种。”
所以就好像,我被人揠苗助长,活生生地拉长骨骼……立花泉困惑地想。
“不要胡思乱想,你最近是不是经历了什么,经常共情过度甚至移情。”茅崎至解开安全带,忽然整个人都探过来,实实在在地把立花泉抱住,“困惑就去询问,去看心理医生,去请教你的父母,而不是凭空消耗自己。你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神,不需要全知全能。”
立花泉眨了眨眼睛,生硬地转开话题:“我好困。”
茅崎至从包里翻了翻,抽出一张VIP卡:“附近有酒店,太困了就去睡觉,中午我带你去吃饭。”
他对着立花泉笑了笑,通常运转情况下的五官俊美的晃眼,当然他若不晃眼也不会一露头就被立花泉骗去满开。
但还是好看得,过头了。
立花泉从他手里抽走那张卡:“知道了。”
茅崎至又笑:“路上小心。”
他下了车,心情颇好,神清气爽地进入公司,走入电梯,有同部门的同事和他打招呼:“茅崎今天看起来心情相当好啊,刚刚车里那个是谁?看起来很亲密诶。”
茅崎至的笑容干净又爽朗:“是女朋友。”
“女朋友?”隔壁部门的卯木前辈温和地问他,“之前从没听说过茅崎君有女朋友,看来一定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人吧。”
晚上立花泉和茅崎至一起回宿舍,她在酒店睡了一天,骨头都酥了。茅崎至疲惫得要命,大约是听到他脱单的消息,周围同事攻击力全都升了好几个level。
立花泉自知理亏,打包了塞满后座的披萨意面苹果派,犹豫地从门口探出一个头。
满开宿舍气氛焦灼,幸烦躁地走来走去,三好一成和皆木缀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狂挠头发,希特隆都面露愁色。
立花泉察觉不对:“发生什么事情了?天马呢?”
“天马他,”幸崩溃地抓住立花泉的手,“天马的爸爸说他因为要加入满开剧团,没有和父母商量就推掉了所有电影电视剧,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