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那手的温度,清河心跳异常。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只觉得里面好似有只小猫在挠痒痒。她全身难受得紧,却又舍不得将那只正在安抚自己的手推开。
另一边的司晟也是同样的面红耳赤,不过不是因为清河,而是因为此时在床榻上那一对男女。
听着女人娇嗔的声音,清河问道:“他们在干什么?在打架么?你会功夫么?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司晟无语,不过想想身边人是郡主,也就正常了,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好吧,虽然他什么都知道,但也没经历过。
眼看着地上的衣裳越来越多,司晟忍不住了。他放出毒烟。他作为银月阁阁主,常年以毒为伴,这毒烟最多让人昏迷,不会要命,他自然没事,但清河不一样。他拿出手帕捂住她的口鼻,还不忘提醒道:“别呼吸。”
“为什……”清河不明所以,话刚问道一半,司晟就隔着手帕按住了她的嘴。
很快,外面就没有了动静。司晟爬出床底,伸手去拉床下的小人儿,却不想清河已经自己出来了,正好奇的看着床榻上的男女。
司晟不忍直视,捂住她的眼睛,终于将她带到了抚琴的单间。
看见清河的一瞬间,抚琴眼睛都亮了。旋即,他看向自家阁主,一脸感激。而他们家阁主明显不想理会他,只是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开始。
没成想,手指还未抚上琴弦,门又开了。
“我回去见你没在,就猜到你又回来了。”宁元魁气喘吁吁,大冬日的,额上还有岑岑汗珠,“那贼人实在厉害,我追了两圈儿都没追到。不过想必丢的钱财也不多。”
看见屋内又多了一个人,何况是这样器宇不凡的人,宁元魁瞥了一眼,拉着清河:“我不是跟你说了以后别来这了么,走吧,我们去吃羊肉吧,饿死我了。”说罢,就头也不回的,拉着清河就除了房间。
抚琴双手颤抖,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眸中都有了血丝。他就那样一直看着门外,话却是对司晟说的:“阁主,我们能不能毒死|刑部侍郎?”
司晟知道今日怕是没戏了,仰躺在床榻上,双手做枕,翘起一直脚,晃啊晃,十分悠哉。“你也知道他是刑部侍郎,我们要打通关系,还要安插眼线。这都是银子啊,白花花的银子啊。我们银月阁什么时候干过亏本买卖?你若真想杀他,回头让侯月联系个买家,有人出钱,别说一个刑部侍郎了,杀十个都行。”
抚琴这话也不是认真的,只是两次见到清河都被宁元魁搅黄了,一时气不过罢了。何况他们银月阁又不是什么□□的小门派,没必要为了一个区区的刑部侍郎自降身价。
玩儿一圈儿的清河终于累了,悄悄回到宫中。沐浴完才发现司晟的手帕还在自己这。这手帕绣工粗糙,可用的料子却是极好的。对于一个平民百姓来说,这一条手帕怕就是一家人半月的口粮。而且司晟的钱袋还被偷了,清河想着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还给他。
正想着,宫女道:“皇上说若是郡主回来了就去御书房一见。”
完了,自己偷偷出宫的事儿肯定被发现了。不过清河也不怕,谁让皇上宠她呢。只是免不了被说一顿罢了。
来到御书房,皇上已经换上了寝衣。此时的他看起来和善了许多,不像是万人之上的天子,更像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
看见清河来了,皇上摆摆手,示意她在塌上坐下。“回来了?”
清河自知理亏,低下了头。“今日是清河要出去走走的,皇叔可千万不要怪罪太子哥哥。”
“你太子哥哥就是宠你。”皇上的语气没有责备,也是万分的宠爱。“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眼看着就要到17了,可不能一直都是这般的小孩子心性。是时候找个人好好管管你了。”
闻言,清河凑到皇上身边,靠在他的手臂撒娇道:“清河才不要长大,只要清河不长大,皇叔也不会老去。我呢,就一直做长不大的小娃娃,皇叔就一直是如今的壮年模样。毕竟皇叔万岁,清河可就没这福气了,只有不长大,才能一直在皇叔身边不是?”
皇上作为一国之君,阿谀奉承话听了不少,可清河总是能说到他的心坎儿里。他宠溺的看着身旁的少女:“就你会说。”旋即,认真道,“再有两月,你就17了。你之前的那些公主刚及笄就成亲了,如你这般都17了还未定亲的,可是本朝的第一人了。”
“这还不是皇叔疼爱我,怕我嫁给旁人会受委屈。毕竟这世上像皇叔还有太子哥哥这样的男子少之又少。若是清河遇见了一个表里不一的人,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清河听出皇上这是有意给她定亲。而她当然是不想的。就算她没有心仪之人,也不想随随便便嫁给一个自己可能连见都没见过的人。
清河心思单纯,皇上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放心,辛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辛……辛将军?”清河抬起头,看来皇上这是连人选都给她选好了啊。
“是啊,就是辛将军。朕瞧着你跟那刑部侍郎关系甚好,辛将军也是他的好友,你们年岁相仿,想必能玩儿到一起去。”
“可是我根本就没见过他。”清河喜欢听话本,她最羡慕话本中的那些情投意合的爱意,让她嫁给一个她没见过的人,她才不要。
“这个不打紧,今日辛将军传来书信说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想必用不了几日就到了,到时就见到了。辛将军一表人才,你不会失望的。”
辛将军,辛皓明的大名清河自然是听说过的。据说的确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可那毕竟都是传言,而且他们都不认识,也没接触过,万一婚后发现在一起不开心怎么办?
可她刚要开口,就听皇上又道:“你今日偷偷出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