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并不期待那所谓的生辰宴,所以一直都没参与其中。如今纪永元命人亲自叫她过去,她便去了。
难得的看见纪永元跟容白在一个房间,清河笑道:“若没有今日,我怕是都忘了嫂嫂是太子哥哥的妻了。”
闻言,容白拍了她一下:“瞎说什么呢?”
纪永元则是尴尬的笑道:“是本太子平日太忙了。快换上衣裳瞧瞧合不合身,这都是你嫂嫂亲手做的。”
宫女拿来衣裳,那是一件藏蓝的宫服。上面的刺绣精良,一看就花了不少时间。清河不禁感动:“这种事嫂嫂交给绣娘就好了,何必要亲自动手呢?”
“你要上身的东西,交给别人本宫不放心。”容白说着,将衣裳在她面前比量了一下,大概是合适的。
“我这就去换上。”说着,清河抱着衣服,像只小兔子一样跑开了。
她这一走,屋内顿时又安静了下来。纪永元站在原地没有坐下,容白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她尴尬的看着窗外,一心期盼着清河赶紧出来。
好在,这衣裳的穿法不算复杂,没多久清河就出来了。
她张开双臂,在二人面前转了一圈儿:“嫂嫂做的十分合适,一丝都不差呢。”
这不是恭维话,容白的绣工这些年在宫里算是练出来了。加上她跟清河亲近,对这个丫头的身材十分了解。不管是袖长还是什么,都十分贴身。
清河虽然消瘦,但看起来并不羸弱。她脖颈修长,四肢亦是。一般女子其实是架不住这宫服的颜色的。但清河毕竟是邱川王之女,秀气的五官下是掩藏不住的大家气质。与其说是这身衣裳趁的她贵气,倒不如说是她让这身衣裳显得价值不菲。
“的确好看,太子妃有心了。”纪永元难得的见了容白一眼,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容白垂眸,避免与他对视,起身为清河整理衣裳:“郡主生的好看,穿什么都似谪仙。”
“我要是谪仙,那嫂嫂就是历劫的神仙。”清河明显也很喜欢这身宫服,转身道:“我去给皇叔瞧瞧。”
“清河。”纪永元叫住了她,“父皇近日政务繁忙,你就别去叨扰他了。你若是先给别人瞧瞧,本太子就陪你去御花园中走走。”
“太子哥哥今日不忙么?好啊,嫂嫂也一同去吧。”清河一脸的惊喜。
容白笑着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本宫还要准备一些生辰宴相关事宜。”
“那好吧。”清河颔首。
虽说这衣裳好看的紧,可一旁的宫女太监根本就不敢抬眼看她,何况她身边还有个太子,全都低头行完礼就匆匆离开。
“真是没意思。”清河拽下一瓣花瓣在手中揉捏道。
纪永元觉得是时候了,转身问道:“听闻你真的找了一个人去应对辛将军,那人是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据说是个药商?”
“太子哥哥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就算身边的人是自己的太子哥哥,清河也不想让他知道司晟的身份。毕竟就算自己能理解,旁人可不见得能理解。于是说谎道:“就是随便拉过来了一个人,我让他说自己是银月阁的,谁知道他不听话。”
纪永元颔首:“当初你为何要说他是银月阁的呢?”
“想吓唬一下辛皓明啊。”清河说的自然,却始终不敢看向纪永元的眼睛。“毕竟这年头,除了咱们皇室也就银月阁最能吓唬人了。”
她这么解释也没问题,纪永元继续问:“上次我给你的琴谱,除了你,还有谁能谱写出?你可知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定是有什么隐士高人吧。”不知不觉中,清河已经毁了很多花了。她为了不对上纪永元的目光,一直低头玩弄手中的花瓣。
“本太子听说银月阁中高手很多。”
“太子哥哥今日是怎么了?对银月阁那么有兴趣?”清河觉得不能被牵着鼻子走了,干脆反问道。
纪永元摇头:“没有,就是好奇罢了。”
“一个江湖门派有什么好好奇的,无非就是被众人传的出神了些。我觉得,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清河是相信银月阁的实力的,但这话她也并非违心。比如银月阁的心狠手辣,还有阁主丑陋无比的容貌,不就都是传闻么?
纪永元颔首:“的确,好了。时间不早了,马上就到生辰了,在那之前可别把衣裳弄脏了。我们回去吧。”
终于可以回去了,清河松了一口气,再这样下去,她真怕自己会说露什么。
换好衣裳,清河回到自己院中。她端详着手中的月牙发簪,坐到琴前,弹奏了一曲。
生辰宴很快就到了,一大早清河就被吵起来,梳洗打扮。门外堆满了人们送来的贺礼。她简单的看了一眼,除了金银玉器还是金银玉器,无趣的很。
“不喜欢这些东西吧,看看我的。”宁元魁一脸笑意走了过来。
清河往他身后看去,没见着白鹿,看来这家伙真的换了别的东西。
“虽然不名贵,但很特别。”宁元魁拿出一个盒子。
清河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双白色的鹿皮靴。她惊讶:“你莫不是将那白鹿……”
“我哪有那么残忍。白鹿我养下了,你若喜欢随时可以去看。”宁元魁撇了撇嘴,明显是不愿清河将自己想的那么没有人性。
“那就好。”清河抚了抚心口,将靴子拿了出来。
这双靴子虽然看起来朴素,但她就是喜欢这样的简单的东西。用手轻轻拂过,还能摸到上面细小的容貌。
赶忙换上,尺寸也刚刚好。清河笑道:“很舒服,你有心了。”
方才清河换鞋的时候宁元魁很自然的转了过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