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皓明剿匪的事本是个机密,但毕竟他带着军队出行,加上唤了叶川,就闹得人尽皆知。人们纷纷猜测什么样的匪需要他亲自出马的时候,就传出了他剿匪失败的消息。
辛皓明,邱川第一神将,让一群土匪给打败了,这是土匪还是天兵啊。人们不敢相信,只觉得这是一个谣言,可朝廷内的人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司晟?辛皓明要剿的匪是那个司晟?”吴兴宏在查司晟的时候,手下的人正巧碰见了辛皓明。
“是,我听见辛将军跟手下人说,不要伤了那个叫司晟的人。”大理寺的人说道。
吴兴宏蹙眉,“去细查,他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辛皓明亲自出马,还失败了。”
皇上让辛皓明不要伤了司晟,这一点这位将军记得清楚。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说这话时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听见。
手下应是,立马吩咐下去。他们就不信了,整个大理寺还查不出一个平民的身份。
吴兴宏心中疑惑,来到吴倩欣的闺房。此时,他这个宝贝女儿正抱着一直小兔子,爱不释手呢。
这兔子,是他们昨晚在宫中捡到的。说来也是巧,偌大的皇宫,这兔子就不偏不倚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更巧的是,他这个平日最不喜欢去皇宫的女儿,昨夜竟然主动提出跟他一起入宫。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果不其然,吴兴宏在吴倩欣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张字条,“晚上去宫中,有礼物给你。系着铃铛的就是。”正巧,这兔子的脖子上不就有一个铃铛么?看来,是那个司晟搞的鬼。但他为什么要将礼物放在宫内呢?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吴兴宏握紧双拳。他不管这个司晟是什么身份,敢打他女儿的主意就只能是一个死。
因为对外宣称辛皓明剿匪失败,皇上做做样子,也得将他禁足。不过时间不长,只有七日。
别人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清河可再清楚不过了。想想辛皓明威名远扬,如今却要受此委屈,她心中过意不去。这七日她常来将军府看望。一来是给这个将军一点安慰,再来就是她真的很喜欢辛丹祁这个小娃娃。跟着小家伙在一起,总觉得十分轻松自在。
“郡主姐姐来了!”清河刚进院,辛丹祁就跑了过来。“我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在院中等着,姐姐果然就过来了。今日我们玩什么?”
清河想了想,“我教你投壶怎么样?”
“好啊,我最喜欢投壶了!”小娃娃开心的咯咯笑着。
可辛皓明却笑不出来。他看着清河头上的月牙发簪,总是会想起那日鲁谷手中拿的一根一模一样的。是巧合,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牵扯?而且清河那日带来的男子就叫司晟,皇上让自己不要伤的人也是司晟。这真的,只是巧合么?
正想着,原本就热闹的将军府又来了一个吵闹的家伙。
宁元魁不等侍卫通报,就走了进来,“好啊,你们在这玩投壶不带我。”
“你那么忙,哪有时间跟我们一起玩儿?”清河的语气不无埋怨。从那天见过赏雪后,这位刑部侍郎就闷在屋中埋头作画,非要将梦中的场景画下来,都没时间跟她玩儿了。
宁元魁嘿嘿一笑,并没有反驳。因为他今天也不是来找清河的,而是想跟辛皓明聊聊天。
“他们怕是容不下别人了,你也别去凑热闹了,进来吧。”辛皓明看了一眼清河跟辛丹祁。这两个相差了十多岁的人,此时就像是同龄人一般,玩得不亦乐乎。
宁元魁一进屋,就展开了自己的画作:“你看,怎么样?”
画中白雪皑皑,一个白衣女子在雪中舞剑。画中最艳丽的一抹色彩来自女子的发带。红色的发带,在这幅画中格外突兀。虽然宁元魁的画技跟宫中的画师比不了,可就从这身装扮来看,辛皓明也认出了画中的女人。
那日,他骑在马上,端详着竹林中的九人。那三个女人中,赏雪给他的印象最深。赏雪那雪白的皮肤好似是要跟雾气融合在一起,她不施粉黛,眼中的悲凉是寻香跟拾花没有的。她白的毫无血色,就连嘴唇都是毫无血色的白。可那大红的发带,却格外显眼。
辛皓明呼吸一顿:“你在哪见到这女子的?”
“好看吧。那天她给郡主送烧鸡碰见的。刚看见她的时候我也愣了一下。”宁元魁一脸的嘚瑟,仿佛画中女人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了一般。
清河,又是清河。她到底跟银月阁有什么关系?那个司晟,跟她是什么关系?在银月阁又是怎样的存在?为何皇上会单独提起他?昨夜皇上说银月阁不是敌人,难不成那个司晟就是阁主?不,清河怎么会跟银月阁的阁主有牵扯?而且银月阁的阁主每人见过,又怎会招摇撞市,还陪清河上自己这说那么一段拙劣的谎言?
辛皓明频频摇头,怀疑又否定。否定后,却又开始怀疑。
“你今日是怎么了?”宁元魁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我说,剿匪失败就失败了。你是将军,行军打仗你行。这种小打小闹反而不是你擅长的。”
“我问你,如果你倾慕的女子对你隐瞒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会如何?”辛皓明看着院中一大一小,两个欢脱的身影问道。
宁元魁几乎是想都没想说道:“那一定是因为我没能让她感受到安全啊,若是她能确定,无论什么情况我都会跟她站在一起,保护她、相信她,那她一定会告诉我的。”
“那如果这件事关系很大,甚至整个邱川呢?”
“这么大的话,那一定是因为她有不能告诉我的原因。可能是,告诉了我我会有危险,她在保护我。也可能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反正不管为什么吧,既然已倾心,就要用心相待。反正就算赏雪姑娘是银月阁的人,我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