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吴府,纪永元直接带吴倩欣上了船,但并未让船只驶离岸边,“本太子已命人在门外知会了鸳鸯姑娘,得到消息后,她会直接来船上。”
吴倩欣惊讶的看向这位太子,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看着那惊讶的眼神,纪永元抿了一口茶水,船内酒水吃食一应俱全,“所以吴小姐就别担心了,吃些东西吧。”
“殿下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尽管知道自己很可能已经被发现了,吴倩欣还是想试探一下。
“方才说了,都是自家人,吴小姐就不用在本太子面前伪装了。”纪永元将一个剥好的橘子放在她面前,“吴小姐有相见的人,在府中不方便,本太子只是给你们一个地方罢了。放心,在船上,不会被吴大人发现的。”
这话不可谓不直白,吴倩欣更惊讶了,“殿下……殿下都知道了?”
纪永元挑眉。
“那殿下……为何要帮我呢?”吴倩欣眼神怯懦,生怕这位太子殿下说看上自己了,让自己入宫。
看穿了她的心事,纪永元笑道:“放心,方才本太子只是在你父亲面前做做样子,不然直接就带你出来,岂不显得唐突?”见坐在对面的少女松了一口气,他继续道:“实不相瞒,本太子认识与吴小姐相会之人的朋友。赏雪,想必吴小姐也听过这个名字吧。”
那十个人的名字就是十大雅事,这一点吴倩欣很早之前就发现了。她连忙颔首,眼中的担忧变成了兴奋,“没想到殿下也认识他们,难怪殿下什么都知道了。是赏雪告诉殿下的么?司晟公子,还跟赏雪姑娘说什么了么?”
果然是司晟。纪永元咬咬牙,面上不露异常。“你也知道,本太子政务繁忙,平日很少出宫,跟赏雪姑娘也只是泛泛之交,并未见过吴小姐口中的司晟公子。不过本太子听闻,这位司晟公子跟清河倒是很熟啊。”
提到清河,吴倩欣脸色大变。方才还喜笑颜颜的她,此刻却是一脸阴郁。
“这是怎么了?可是本太子说错了什么?”纪永元假装不懂的问。
吴倩欣摇摇头,挤出了一抹笑,“没什么,只是我觉得,郡主马上就要跟将军成亲了,还跟外男接触,有所不妥。当然,郡主定有分寸。只是若让旁人瞧见了,怕难免会闲言碎语,有辱郡主名声就不好了。”
什么有辱清河名声?分明就是她自己吃醋了。纪永元心中冷哼,面上却真诚点头,“吴小姐所说有理。若是平常的外男也就罢了,毕竟是银月阁的人,若让人知道了……”
“你说什么?!”吴倩欣瞪大了眼睛,旋即发觉自己的无理连忙道歉,“是小女失仪了,还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说着,她就跪了下去。
她的双膝还没落地,纪永元就扶着她的双肘,将她拖起,“这船上就咱们二人,不必多礼。不过瞧着吴小姐方才的模样,不会不知道他们是银月阁的人吧。”
银月阁这三个字在吴倩欣的心中就是地狱一般的存在。准确来说,不是在她心中,是在大多数人心中都是如此。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跟银月阁的人有牵扯。就算说这话的当朝储君,她也不敢相信。“莫不是太子殿下弄错了,司晟公子只是一药商,赏雪姑娘以及其他几位都是为他干活的。并非是殿下口中的什么银月阁。”
“不对啊,上次本太子明明听见他们跟清河……也是,想必他们也是不愿让吴小姐卷入其中,才对你说了谎。真是,本太子还以为你们很相熟,怪本太子多嘴了。”纪永元懊恼道。
清河知道,而自己却不知道,这一段话扎进了吴倩欣的心。可她不想认输,至少不想输给清河,于是笑道:“是啊,司晟公子想必也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如此。如此想来,前些日子他邀约我去他那边,说不准就是想告诉我真相。只可惜,没机会说。”
纪永元想起那次吴倩欣进入银月阁地界的事,于是问道:“可是上月,吴小姐还跟也公子……”他左手拉着右手,在吴倩欣面前晃悠了两下。
少女双颊通红,想起那一日嘴角就忍不住上扬。她抿唇点点头,“不过殿下是怎么知道的?这都是赏雪姑娘告诉殿下的么?”
纪永元颔首,那日他收到了颜艺的信,信中说的清清楚楚,唯独没说那男人是谁,但现在想必有了答案,“那位公子,就是司晟公子吧。”
吴倩欣红着脸点头,旋即解释道:“司晟公子并非无礼之人,那日他只是拽着我的手帕,怕我摔倒了。”
“银月阁阁主,自然不会是什么无礼之人。”纪永元笑道。
“什么?!”吴倩欣瞪大了眼睛,感觉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纪永元恍然大悟,“啊,本太子忘了吴小姐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那十人都是银月阁的主力,他们会听命的,自然就是阁主了。”
虽然承认对方说的有理,可吴倩欣还是不能相信。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身子一歪靠在了一旁。
纪永元知道她还醒着,只是暂时没力气坐起来而已。于是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这么久了,人怎么还没来?不行吴小姐,你就叫他们过来吧。”
“我?怎么叫?”吴倩欣终于硬撑着坐了起来,在太子面前,就算再惊讶也不能无礼。
纪永元蹙眉,“司晟公子没给你竹筒么?可以随时传唤他们的,一般都给重要的人,用来保证对方的安危,毕竟跟他们有牵扯,被旁人知道了,可是会有危险的。本太子瞧着清河就有。”其实他并不知道清河有没有这东西,只是激一激这好骗的姑娘罢了。
果然,吴倩欣上套了,“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不知道放哪去了,没想到还有这么重要的用途啊。”
她的谎言太过拙劣,纪永元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