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舍得摘掉斗篷了吗?”赛莉娜说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二句话。
她声音有些莫名的平淡和失望。让人觉得她毫无斗志。
这个考生看起来没有期待的,没有想法。诈骗犯姐姐在这段时间内,完全没得到任何信息。她甚至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我说了那么多,你一直在意的就是我的斗篷吗妹妹?”她开口询问,还微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长卷发。她一头艳丽的红色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很强势。和浑身浅色系有点冷冰冰感觉的赛莉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废话,你不摘斗篷咋知道你说了什么?赛莉娜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嫌弃,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视线在她面上来回扫过几次。
虽然她本身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和对方解释自己现在是个聋子,但很可惜,人类的大脑并不相通。
这个行为在诈骗犯姐姐眼里就是另外一个含义。
就好像在明目张胆的和一个女人说,你长得好丑啊,我好失望一样。
尤其是那个这么说你的人她的确是有相当的容貌资本。诈骗犯姐姐又一次被赛莉娜惹毛了,但她也只是眼神有了变化。面上还是云淡风轻。
她不可能犯同样的错误两次。在一个目标面前两次情绪失控如果被有心人抓住,她就输的太彻底了。那她就妄为诈骗专家了。尤其这个人,她说什么都引不起对方的兴趣,就像个没有缝的蛋一样。
诈骗犯姐姐没有泄气,再次提高了警惕。
赛莉娜好不容易知道她说了什么,心情还算不错,所以柔声细语的和她讲话说:“这不和你一样吗?你也在一心想着如何走出这座监狱塔。”
诈骗犯姐姐笑了一下,哪个答应监狱长来阻挡考官的人不都抱有这样的心思?这还用想吗?
“那……多简单啊、”赛莉娜唇角上扬,她家每年可是从各地的死刑犯,无期徒刑,几百年□□的监狱里都提出过不少人用于训练和其他事,她伸出了一只手,像是在诱拐一样自信又无畏的说:“和我签订契约,我就能带你出塔啊。”
“……”
不知所谓,口气真大。一个年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的孩子竟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说可以在一个赏金猎人手里带走他收容的犯人。
就连在监控后边的理伯都笑出了声。
这小丫头很大胆吗!
但勇气可嘉,谁知道她脑子里是不是另一套想法。
诈骗犯姐姐一言不发的在原地观察了赛莉娜好久,终究还是没找到她撒谎的破绽。
她就好像真的能做到一样,那么自信,只是一句话就把这次比赛的主动权抓在了手里。
没办法,她的弱点太明显了,她的确是非常需要从这里走出去。她还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在等着她。如果没有她抚养那孩子,真的很难相信她的女儿要如何健康的长大。
那孩子那么柔软,只有嗓门大,还没什么脾气,性子也不强势。
诈骗犯姐姐的心底泛起酸意,她毕竟是个妈妈啊。就算那孩子见了她之后怪她是个罪犯,她也要去保护她的。
赛莉娜就好像一脚踩上了油门,让她内心的情绪失控,疯狂的在心底泛起浪花。
她终究还是没抵抗住诱惑,先打开了口子,把柔软的内在摆在明面上。
“你有什么办法。”
赛莉娜嗤笑了一下:“你管我有什么办法?我把你带出去就行吧?”她仰着小脸,下颌线精致的线条把她脸的轮廓显露出来,她再次询问到:“那你呢,做好准备了吗?你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来打动我呢?”
赛莉娜直接化身招聘公司的面试官,脸上露出来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浅笑,然后示意她开始自我介绍。
诈骗犯姐姐也是愕然,随后立刻开始了介绍,和她面对面的说了她的学历,技能资本,工作经验,入狱原因,擅长的方向,赛莉娜看的连连点头。
不愧是能进理伯监狱的人,真是个不错的人才,只可惜一步错步步错。一脚迈进了犯罪的警戒线,竟然还和人合伙越干越大。最后还不是搞的全家散伙,自己锒铛入狱。
但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远比她上辈子出了大学校门就失业的水平强了太多太多。
于是赛莉娜开始和她画饼。
“是啊,我就说监狱长还是思想太闭塞。他监狱里有这么多人才却不敢用,就不像我,我敢用啊!与其把你关在这里做什么猎人考试小考官,还不如把你带出去做点事。就像金·富力士先生一样,要知人善任啊~”
“你一看就是有能力有水平的人,如果当初有人给你提供了一个正确的环境,并给你支持,你一定能做的很精彩。我觉得我还挺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的。”
“我还觉得……叭叭叭叭叭叭。”
……
虽然听出来小女孩在画饼还在洗脑的诈骗犯姐姐还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泪。她们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年轻了,不懂什么叫CPU和KTV。她被一个新时代擅长pua的赛莉娜说的是那叫一个感动啊。
也不知道是要说她心里脆弱不像个诈骗进监狱的罪犯,还是要说赛莉娜有做传(播)销(售)头子的潜质。
如果西索在这,再拿出他那套念系分析法,大概就会分析赛莉娜是个和库洛洛一样的特质系。
但赛莉娜一直觉得自己本质上是个具现化系。因为她觉得自己实际上没有那么显眼可以去当个领袖头子,她上辈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透明,还很喜欢逃避。这辈子会开发出特质系的念能力完全是因为出生在了比她还缺少存在感的家庭里。
家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喜欢主动互相联系。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