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了,小心被空美报复。」
「你怎么能这样说啊杰,空美对我来说才不是多啦 A 梦,而是多啦美喔!」五条悟振振有词的说着旁人听起来根本无所谓,甚至会由衷地产生「有什么差别吗?」的话,「而且这种小事空美才不会跟我计较,毕竟我跟她那么要好……退一万步来说心情差的话她也会去玩弄秀树啦。」
「为什么你说错话要我来承担后果啊!」诸星秀树不满地喊道,这一年来他同样没少被齐木空美折腾,真要做个比喻的话就是,要是他不是咒术师估计对齐木空美的恐惧都已经能孵化一个一级咒灵了吧。
「要、要是你真的敢那我当挡箭牌,我也会使用非常手段自我防卫!给我注意点啊喂!」
「放狠话还结巴一点气势都没有喔秀树。」五条悟一脸「你这样不行」的欠揍表情对诸星秀树说,「话说你能有什么非常手段?会哭吗?」
「悟,别这样说。」家入硝子适时地插话,她满脸不赞同,「一个每个礼拜都要被小自己三岁的女孩子弄哭的人怎么可能把眼泪当非常手段,至少要再加上一个在地上打滚的动作吧。」
「硝子,妳这不是说得比悟还过分吗?」夏油杰无奈地劝,「收敛一点吧,都知道秀树一定会哭了。」
「我才!没有!要哭!」诸星秀树咬字十分用力地说,「就算五条悟哭着在地上打滚我都不会这么做!」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想像了一下平时跩上天的五条大少一哭二闹三打滚的样子……属实是有点离谱。
「噗哧,秀树现在的兴趣是睁着眼睛做梦吗?梦话好好笑喔。」五条悟甚至都没感觉到冒犯,自己也觉得那个画面怎么可能,他这么酷一个美男子,哪能干出那种不要脸的事。
「哦,是吗?但你不要忘记我的术式是共感同化。」诸星秀树的语气冷淡了起来,他以一种仿佛看着死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同学,「你的无限能阻止我用术式同化我们两个的动作,然后一起在地上哭着打滚吗?」
诸星秀树确实是在看着死人——只要他乐意,这个同化术式立刻就能让对方社会性死亡!
虽然他也会社死,但是谁怕谁,反正就像其他人说的他当众哭出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所以——放马过来啊!
他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五条悟的「无下限」厉害,还是他诸星秀树的「无下限」更厉害!
五条悟:「……」
被一瞬间闪过脑中的自己在地上耍赖大哭打滚的画面,五条悟立刻往后跳了好大一段距离,「你不要过来啊,小心老子用茈打你!」
「不至于吧。」家入硝子连忙阻止,毕竟出现伤员还得她治疗,不想增加自己工作量的高专奶妈于是诚恳地说道,「苍他多半都躲不过,动用茈真的大可不必。」
「好过分的说法!妳真的是再帮我说话吗硝子!」
可惜家入硝子这波属于提油救火的无效操作,五条悟和诸星秀树依旧你一句我一句地吵着,简直比满校园的蝉鸣都要烦人。
不过夏油杰却是出奇地放松,事实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轻松的心情了;随着每个人实力增长,被指派去外头祓除咒灵的时间也变多了,虽然高专是全住宿制且没有寒暑假,然而因为接到的任务都不同,实际上可以说是聚少离多。
上次这样随意地和大家聊天什么时候呢?夏油杰试图想起具体的日期,却发现只是徒劳无功,认真追究起来,反而是一两年前跟入高专那会儿的情景历历在目。
那时也是这样子插科打诨说说笑笑,聊些没有营养的话题,开无伤大雅的玩笑,就连五条悟都说和大家聊天打屁比祓除特级咒灵都要开心,少年人的快乐就是这么朴质无华。
夏油杰于是能安慰自己,尽管这一年来他不断质疑着自己的大义,他认知的世界似乎就是个巨大的谎言,普通人或许根本不值得咒术师守护的现实仿佛血淋淋的伤口,至今未愈地流着脓汁……但至少,东京咒专没有改变。
比起世界上任何地方,哪怕是有父母在的老家,或许都不如东京咒专来得更像夏油杰的「家」。
他们就是夏油杰的同伴,是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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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和五条悟顺利升上特级,诸星秀树升为一级咒术师,再加上前阵子灰原雄和七海建人两个后辈也都升上二级咒术师,可以说今年是东京咒专的学生们才能和努力开花结果的丰收期。
伴随着等级的提升而来的是更加繁重的祓除任务,五条悟与夏油杰两个新晋特级作为咒术界的尖峰战力,出于不可浪费战力的考量,各自被派遣到不同的任务;其中又因为五条悟最近掌握了使用术式长距离瞬移的技巧,待在高专的时间比夏油杰还要更少。
五条悟可能没少抱怨过——之所以说是「可能」,是因为见面次数急剧减少的情况下,夏油杰进来根本没和对方碰过几回,自然也没机会听到抱怨——不过上头给了任务他姑且还是会好好完成,即便少了夏油杰在旁边提醒五条悟「咒术师的义务」之类的话,五条悟也依旧开着无双到处收割咒灵的人头。
——哈,搞了半天,祓除咒灵也根本不需要「义务感」啊。最近夏油杰的脑中时常闪过这样的想法。
五条悟从来不是因为感到什么义务或是责任才祓除咒灵,因为那个家伙最讨厌的就是正论——这件事夏油杰早就知道了,此时却莫名其妙地变成用来质问自己的问题。
于是夏油杰再次清楚地意识到,动摇的是自己。
在普通人的形象崩塌的如今,他又是为了什么在做咒术师?
这件事夏油杰暂时想不明白,又不能控制不去思考,于是只能继续忍受突如其来的「苦夏」。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