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洗的香香的身体,为他人作嫁衣裳。
半夜的时候她试图逃走,结果被人拖了回去。
“司洋你不是人。”她控诉。
“是。”司洋从善如流,只要陈娇娇乖乖的,别说被骂两句,就是被千刀万剐,他也心甘情愿。
“司洋你是畜生!”陈娇娇面对油盐不进的前任情人,也急了眼,“你这是强干!强干!你还要不要脸。”
司洋摸了摸陈娇娇漂亮的脸蛋,凑在她耳边低声说:“小娇娇,你有多少骂人的话?都招呼在我身上,我喜欢听你骂我,我心里能好受些。”
陈娇娇于是闭嘴了。
他想要的,她通通不满足他。
有句至理名言怎么说的?生活想要强干你,反抗不了,那就躺着享受。
陈娇娇摆烂了,破罐子破摔,反正不是黄花大闺女,反正他们在这间房子里,这张床上也不是第一次。
但是,司洋又不……
司洋眯着眼睛,陈娇娇这种行为取悦了他,也惹恼了他。不,怎么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她的兴趣随着时间,随着再一次的深入接触,愈演愈烈。
她是一个谜语。
一个终其一生都猜不透的谜语。
人世间至可怖,是未知;至精彩,是着迷。
司洋浑身都在战栗,叫嚣着要排他性质地占有这个女孩。
*
半夜的时候,陈娇娇被尿憋醒,她笨重地撩开司洋拦着她腰的手。
司洋就是不让。
“我要上厕所!”陈娇娇在本能的驱使下愤怒咆哮。
司洋还是不让,他在黑夜中用颓靡的口吻说:“n我身上吧。”
陈娇娇:……
陈娇娇愤而开灯,刺眼的灯光把司洋逼退了。
陈娇娇冷冷:“你疯够了没?”
没有的。司洋在心底补充了一句。但是他的娇娇生气了,他乖乖地松开手。
陈娇娇扯过一件单薄的睡衣,踉跄地冲进卫生间。
她坐在马桶上复盘,糟透了,司洋输了,但是她也没赢。
这个夜晚糟透了。
门口有人影守着,司洋就像害怕她随时跑路,竟然狗一样的蹲在她的浴室门口。
陈娇娇口不择言:“你特么的这叫强干你知道吗?”
司洋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透过长虹玻璃门板,扭曲得有些缥缈,痞得欠揍。
“顶格算一个强制猥x,你的法基课程不是和我一起上的吗?这些都忘记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复习一下?”
“*!!”陈娇娇骂了一句脏话,拒绝对话。
反而取悦了司洋,他说:“娇娇,你骂人的时候真好听,就像百灵鸟。”
陈娇娇:这是什么品种的奇葩?
陈娇娇深思熟虑,隔着门板对司洋说:“司洋,”
“嗯?”司洋听见她叫他,整个人都来了兴致,如果有摄像机,能够精确地记录下来,他像一只巨大的哈巴狗,等待着女主人的召唤。
“有病就要去治。”陈娇娇毫不留情,“你绝对有精神疾病。”
她随口说的。
“是啊。”司洋一点没有被激怒,“我就是有病。”他很认真的语气,“我十四岁时候就确诊过了,精神分裂。”
他勾着嘴角:“别说一个强制猥x了,就是强干,就是杀人放火,我也死不了。”
“死不了怎么办呢?这个世界这么无聊,无聊到我觉得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慢性自杀,那种给你一枪,肠穿肚烂,但是一时之间又死不了,只能等待着血液流尽的感觉,糟透了。”
陈娇娇忽然想起他们曾经一起看过一个大场面的枪战片,其中有一个情节,是主角之一含着泪给了受伤的同伴一枪。
当时陈娇娇不理解,说:“不再抢救下了吗?”
司洋就给她详细解释了这个细节。
司洋说:“这种程度的枪伤,在那个年代,那种医疗条件下根本活不下去。但是又不会立刻死亡。他会用约十二个小时全程见证自己的死亡--肠穿肚烂、血液流尽、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和周围的尸体一起和世界告别。”
“所以主角的这一枪,是解脱。”
此时此刻,陈娇娇想起了当时的每一个细节,想起司洋温柔的、体贴地、一边剥葡萄给她吃,一边冷静客观地剖析剧情的整个场面--
陈娇娇不寒而栗。
“变态……”
她忍不住声音颤抖。
司洋轻笑一声:“所以我喜欢各种刺激的运动,你知道的我会开飞机,我还喜欢跳伞,我还会开船,我喜欢浮潜……这些不过都是我对抗无聊的小玩意儿呢。”
司洋一边说,一边有节奏的敲击着玻璃门,每一声都像是撒旦的脚步。
“后来我接受了这个世界,我想如果有个姑娘愿意跟我一起玩儿,开飞机跳伞,或者开船浮潜,我就勉强在这个世界上再多待个三五十年,也未尝不可。”
那个姑娘,那个乖乖女,大概说的是陈娇娇。
陈娇娇想起每次司洋提议这种极限运动,他的那些损友--金立身也好,陈媛也好,都敬谢不敏。
更过分的是方彬,每一次他都把陈媛拉的远远的,敬谢不敏。
从来没有人敢和司洋单独尝试待在高空或者深海,原来每一个人都知道他是个变态。
除了陈娇娇。
陈娇娇不知者无畏。
不,陈娇娇即使知道,陈娇娇也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