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有些大,后来怕达不到手术条件,几乎是强行遏制她不能在这方面太过于耗力,让她多给自己留点空闲时间,出去走走散散心神。
她便干脆趁着这点空闲时间,往沈从越身边凑,自己房间没什么机会,便想着去隔壁病房蹭。
加上沈妈妈对闻喜还挺喜欢,也不抗拒她来,久而久之,闻喜也从之前小心翼翼不敢去打扰沈从越母亲的病房,变成了这间病房的常客。
平日里,闻喜对待自己还算喜欢的人或者事物,性子都会变得很欢腾,再加上想多待在沈从越身边,她嘴上就跟抹了蜜儿一样,经常逗得沈妈妈呵呵直笑,而且沈妈喜欢听她唱歌,闻喜便得了空就会给沈妈唱几首,让她心情舒快一些。
在她的带领下,沈妈妈成功变成了五月天最忠实的歌粉。
而在相处过程中,闻喜也发现,沈从越的妈妈虽然听着嘴头上总是不饶人,可心肠子特别软,几乎她每天过来,沈妈妈都能像变戏法似的,给她拿出很多她喜欢吃的水果和吃的,而且知道她喜欢吃沈从越做的饭,有时候他从家里做完带饭,便干脆让他就带成两份的。
沈从越当时就闲散地扯着椅子倚靠在上面,扯着唇淡笑了一声,对床上的沈妈说:“你就惯着她。”
沈妈轻哼一声:”怎么,小姑娘这么可爱,我不惯你惯啊?”
闻喜在一旁适时地添补了一句:“我看你就是嫉妒了。”
沈从越气笑了:“嫉妒?”
他说话时的嗓调又凉又散:“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没良心的,天天吃我做的饭,吃我洗的水果?”
被无形点刺住的某人依旧理直气壮:“我那是沾了伯母的光。”说完后,转头就对病床上的沈妈告状:“伯母,还是您能驱得动他。”
沈妈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笑的眉眼都发颤,她意有所指地瞥着在床边的沈从越,唇角勾着说:“伯母在你没来之前可也驱不动他……”
沈从越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可眼里却含着几分舒缓的笑意,黑瞳紧紧落在对面病床边的女孩白净的脸上,唇角的笑意不自觉地又加深了一些。
想着闻喜这会儿正和沈妈聊的开心,沈从越也插不进什么话题去,便准备站起来去外面透口气。
动作很轻地关上房门,从里面透出来的只言片语,满是女孩灵动的嗓音,和他妈交谈时语气中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开心,沈从越不自觉弯了弯唇角,将房门关紧,转过身来,高挺的身子就那样顺势靠在了后面坚硬冰凉的白泥墙上,手不自觉按向了口袋里鼓起的一角,却没有心思将它拿出来。
现在想来,好像自从闻喜来这边勤快起来之后,他想抽烟的欲.望就变得越来越低了。
正敛眸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不确定带着试探性的男声。
“沈从越?”
他身子一顿,抬起头偏脸去看,却在看到来人后,一向沉黑的眼有了片刻的怔松。
离他不远的人见他神情,挑了一下眉:“怎么,你小子这么长时间不见我,都忘了我是谁了?”
沈从越笑了一下,薄峭的唇角勾起来,他盯着面前的男人,嗓音沉着而又含着笑意。
“好久不见,队长。”
宋城高壮的身子伫在原地,听见他那一句称呼,浓眉顿时化开,爽朗地笑了起来,大步迈过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拉住他的手。
两人腕臂处几乎同时用力,互相挽住对方个儿的,撞了撞肩处。
宋城松开他的手,有些意外地按了按自己的肩,看向沈从越,挑着眉梢道:“离开队里一段时间,看来也没少练啊。”
沈从越笑:“形成生活习惯了。”
宋城拿眼睨他:“我看可以随时回队里跟着出任务了。”
他这次没接上,只抿了下薄冽的唇角,深沉的眼里如夜般一片漆黑。
闻喜和沈妈聊了一会儿,就听出她语气中夹杂了几分疲惫,想着应该是累了,便没有再说,守着沈妈睡着之后。
听着屋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动静,才意识到沈从越不在屋里。
原本想着打开病房门,就直接掉个头回自己病房,结果出了病房门,还没来得及走到自己病房门口,就听到走廊拐角那边传来几道低谈声,其中有一个声音,很是熟悉。
去摸门把手的手收了回来,闻喜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随后将那只手按在了墙上,摸索了几下,然后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那边不由自主地挪了挪。
直到到了拐角处,她才停下脚步。
拐过弯,就是坐在医院休息椅上正在聊天的他们。
闻喜慢慢将身子从墙上滑下来,背抵靠在墙上,半坐在地上,什么都不说,唇角微微抿住,只安静地听他们说话。
那边的说话声并没有停止,应当是没有发现多余了一个她。
宋城靠在椅子上,翻过刚才那些有的没的一些寒暄,他现在的语气多了几分认真和严肃。
“都快四个月过去了,你还没走出来吗?”
沈从越扯唇淡笑了一声,嗓音平乏:“一条命,又不是其他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走出来?”
宋城听到他的话,往回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烟盒来,往出抽的同时说:“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那不是你的错。”
沈从越垂下眼,看着递在自己眼前的白烟,往回推了推:“戒了。”
宋城看着被推回来的烟,笑了笑:“你说戒吧,之前五年都戒了的烟最后抽的比谁都狠,你倒是没戒,现在这会儿我看你比谁做的都好,说戒就能戒,在这些事上你总是拎得比谁都清,唯独在宋孟瑶这件事上,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