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向王蹇:“王大人应该也知道前夜有人纵火之事,已经闹得满城皆知,现在不站出来平息民愤、息事宁人。还想着草草掩盖吗?”
王蹇一摆手,义正词严:“王爷,近来天干物燥,走水也是常有之事,不可如此武断地将此事归为有人刻意纵火……”
钟幼渔真是受不了这个老头的虚与委蛇,指着那王蹇怒骂道:“你能不能干!能不能干!不能干就滚蛋。不是你爹下落不明,你就不着急是吧?”
那老头到底是做惯了人上人,又好为人师,受不得被人指着鼻子骂,但是又害怕钟幼渔的拳头,嘴巴张张合合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公主殿下,这里是朔朝,您已经是宁王妃,就该守朔朝之礼;下官身为太子詹士,背后站着太子,哪能被人指指点点。您还是应当克己复礼,不可如此大呼小叫。”
王蹇大概觉得自己用词十分妥当,有礼又起了教诲的作用,自顾自露出了欣慰的笑。
然此话一出,钟幼渔心中那个瘪瘪的球缝缝补补了破洞,瞬间又膨胀了起来,满满的怒火几乎立刻就要冲出胸膛。
她一锤桌子,那坚实的紫檀木茶桌顿时层层碎开。
“王蹇,张莽手上那个剑没刺你身上,不知道痛是吧?你搞清楚,我不管什么王妃、什么公主,我就是我!你们朔朝太子说什么我不管,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要是救不回凝霜,我就把你捅成马蜂窝,你看看太子殿下救不救得了你!”
王蹇身子一歪,像一根任人揉搓的面条,软趴趴地不动了。
张显贵到底是看人眼色多了,立刻出来打圆场:“公主殿下息怒,王大人的意思是,这关系重大,需要谨慎行事,绝没有对公主殿下的人懈怠的意思。”
“你最好是!”钟幼渔没领情,依旧瞪着一双大眼睛,灼灼目光几乎要把王蹇烧成灰。
“我们在这里坐着也讨论不出所以然,不如去审一审李兰的同伙,或许还能有一些有用的证据。”
张显贵抹着汗,为难道:“王爷,您看,今天这个状况……张将军还昏迷着,他好歹也是太子殿下派来协理这次案件,不如退后两天,待张将军清醒过来,我们再做打算。”
这话说得似乎在理,齐敛也没有理由拒绝,只能点头答应。
“那我们先把那些姑娘带走,过几天再来。”
王蹇与张显贵对视一眼:“王爷不可……这件事交由我们处理……”
“王大人!”齐敛开口打断他的话,“我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告诉你,现在!立刻!把人交给我带走!”
齐敛就那么静静坐着,钟幼渔与齐恕叉着腰像两个门神一样瞪着他们,似乎他们敢摇头,就要把他们的脑袋生生拧下来。
王蹇不得不低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