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错的选择嘛,总比嫁给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强吧。”
“公主有所不知。”凝霜压低嗓音凑到钟幼渔耳边说道,“这个宁王自幼疾病缠身,身体虚弱,怕是活不过二十五。今年已满十九了,一直未曾娶妻纳妾,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病秧子呢,这不是要守寡嘛……”
钟幼渔内心毫无波动,如妃母女与她自幼关系不睦,没少给她使绊子,甚至于钟幼渔原身六岁那次落水都和那如妃脱不了干系,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凭什么要对敌人同情心泛滥。
“回去吧,我好饿。”钟幼渔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她从不在与她无关的事情上耗费精力。
果然作为钟幼渔贴身婢女的凝霜一听说这话立刻结束了这个话题,毕竟没有谁比她的公主重要,她开口道:“我已经让人备好吃食,您回去就能吃上了。”
一回到自己的宁安宫,果然能闻到阵阵食物的香气,都是她最爱吃的食物,她顿时胃口大开,白日的不快也消了大半。
她才吃了个半饱,福熙宫那边就来了消息,宣她立即前往福熙宫。
钟幼渔顿时食不知味,头也不回道:“不去。”
那太监眯着眼、抿着嘴,表情和他的主子一样让人讨厌:“公主殿下,如妃娘娘还等着呢,还是请您随咱家走一趟吧,让主子等久了,谁也担待不起,您说对吧?”
钟幼渔听到如妃的名字,这才放下筷子,把玩着一个小小的酒杯,笑的一脸明媚:“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哪来的?”
那太监微微行了个礼,斜眼道:“咱家是如妃娘娘自行宫要回来的人,敝姓刘,现在是福熙宫的总管太监。”
“原来如此,能让如妃将你要回来,这溜须拍马的本事应该不赖吧,既然这么喜欢当狗,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呢?”
那太监竟面色微沉,不应话。
凝霜怒道:“阉渍玩意,公主问你话呢,竟敢对公主大不敬!”
“凝霜退下,这可是福熙宫的刘公公,岂可如此无礼。”钟幼渔伸手拦住凝霜。
那刘太监竟然露出得意的神色。
钟幼渔睨了他一眼,手中的酒杯快速飞出,精准地击中了刘太监的右腿,那太监顿时抱着腿滚到地上哀嚎着。
钟幼渔吹了个口哨,宫人们立刻心领神会,打开了后门。
刘公公没由来的冷汗直冒,盯着那黝黑的门后,不安不断扩大。
门后突然传来一阵阵细细的响动,一双黄褐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隐隐发光。
刘公公登时脸色惨白,连脚上的剧痛都忘记了,哆嗦着嘴唇,不住往后退。
一只硕大的脑袋从门中探了出来,紧接着是一双石盘大小的脚掌带着小山般的身子慢慢出现在厅堂中。
“小黄~”钟幼渔懒洋洋地叫着那只巨兽的名字。
那只叫做小黄的老虎像是通人性一般地朝着刘公公靠近,尖锐的獠牙森森露在外面,冲着刘公公发出一声低吼,看起来随时都能将他撕碎。
那太监全身颤抖的像个筛子,狼狈地往后爬去,全然没有了刚进宁安宫时的嚣张。
小黄也没有动口咬他,而是像是在玩弄一个玩具一般,用爪子扒拉着他。
钟幼渔非但不阻止,还饶有兴味地看着小黄的动作:“刘公公,你放心,我家小猫咪从不吃发臭的东西。”
刘太监不停磕着头,脑袋红肿了也没停下:“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啊。”
钟幼渔看着他伏低做小的样子,淡淡地唤了一声“小黄”。
小黄听话地回到钟幼渔身边,用大脑袋蹭了蹭钟幼渔的手,乖巧的像一只小猫咪,全然没有百兽之王的威严。
钟幼渔蹲在刘太监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嚎叫的模样:“刘公公,我这个人吧,一向斤斤计较、锱铢必报,你可得记清楚了,否则下一次,啊不对,那你就没有下一次了,听懂了吗?”
那刘太监顾不得剧痛的右腿,跪倒在钟幼渔脚边,哭得稀里哗啦:“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钟幼渔拍拍他的脸:“那走吧,本公主就和你一起去会会你的亲主子。”
那刘太监瘸着一条腿,也不敢露出一丝丝不满的情绪,殷勤地在前面带着路。
今晚的天特别的沉,连颗星子都没有,即使许多宫人打着灯笼,也只能照亮眼前的一小块地。
凝霜望着那弄的化不开的黑幕,担忧道:“近来宫里不太平,前两天还发现了刺客,虽说没人伤亡,但刺客也被刺客给逃了,福熙宫这么晚还要见您,是真不把您的安危放心上啊。”
钟幼渔哈哈大笑:“我能有什么危险?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那些小贼。”
比起那摸不着的刺客,福熙宫那位更麻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