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讲道理,“有钱是很了不起,也很可以,但我们可不可以尝试一下不那么奢侈。奢侈可以,别那么浪费!”
你们点的又不吃,还点这么多,这让吃不完的我很有罪恶感!苏恰腹诽。
然后她看到的是两个人很象征性地扒拉筷子吃了两口又继续喝酒,得了,等于白费口舌。
最后是劣适看过来对她解释:“修仙者一般极少进食,所以我们基本不会吃。浪费确实,以后注意。”
苏恰叹了口气埋头继续吃,劣适和刘介迟聊的内容她都听不大明白,似乎与什么门派什么物件有关,又哪个哪个人,反正她左耳进右耳出,全然不理会,跟她也关系不大,她不用刻意去听。”
直到刘介迟提到酒馆外那张寻人告示,她一下来了精神,就差竖起耳朵听了。劣适看了她一眼,偏头笑了一下。
苏恰主动问:“那告示怎么了?”
刘介这看向她:“告示小姑娘也看了?那告示没什么,只是那女子不止长得好看,还大有来头,但前些日子失踪了。”刘介迟说到这想起什么,“说起来姑娘你和那告示上的人长得有些像,我就不礼貌的说这一句,别介意。”
很多人都比较避讳或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和谁像,除非自己像的那个人自己很熟悉很欣赏很喜欢或很满意,苏恰眼下却不太顾这些,更何况那模样的本就极可能是她自己。
劣适先她一步替她问了:“大有来头,是有多大?”
“那是辞易宫宫主之女宋忧淅。”刘介迟道,“辞易宫不是我们最大的死对头吗,她这来头不就是挺大?”
苏恰:“……”
挺好,劣适已经在笑了。
刘介迟对苏恰的反应毫无察觉,还在继续道,“不过可惜了,长那么好看也不顶用,我若遇到必趁机除之。”
说完才发现苏恰脸都黑了,而劣适在一旁笑得挺欢。
劣适对因搞不清情况而有些发懵的人解释:“你还是打住,你口中的宋忧淅极有可能就是小苏恰。”
刘介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苏恰心道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刘介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苏恰十九,宋忧淅也十九,两人的模样还很像,那告示上的肖像不就是苏恰年纪放大到十九岁的版本,只是因为苏恰如今的模样,让他方才一时没联想到,苏恰好似还失忆了,如此联系起来,他了然于心。
刘介迟连忙拱手:“姑娘,冒犯了。”
劣适出声宽慰:“也不算死对头,我俩现在应该也是辞易宫弟子。”
刘介迟应和:“早了,但……狭义上也算。”
苏恰才不会听这两人忽悠,两眼一抬视线一瞥:“你俩不是魔界的吗?”
刘介迟听完这话一脸震惊地看着她,回头看见自家少尊波澜不惊的脸,什么都清楚了。
他家少尊十有八九带苏恰回过厉魔宗,果真是毫无顾忌。
苏恰想不猜到也难,谁让劣适回魔界跟回家一样轻而易举,自己还有独属的地盘居所,还是个少尊,更何况现在他还没否认。
劣适收起笑容,食指在桌上一下一下轻点着,他幽幽开口,语气冷肃无情:“小苏恰,你知道太多,我有必要杀人灭口。”
其实这一刻苏恰还算镇静,因为如果劣适真想隐瞒身份她觉得自己就不可能有知道的机会。反倒是刘介迟,掐不准劣适究竟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动了杀心,他知道,劣适很疯。
如果劣适真要杀人,下手一向快准狠,杀人从来狠厉果决全无顾忌。
苏恰看向他深邃澈亮的眼眸,看不懂其中意味,却明白了他可能真会杀自己,自己很被动。
半晌,她问:“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然而苏恰并没能等到他回答这个问题。
刘介迟的视线和劣适一样越过酒馆门口看向告示墙所在处。劣适眉头微蹙,眼神渐冷,苏恰也跟着看过去。
告示墙下,两个身形颇高的白衣男子并排而立,其中一个男子将告示利落撕下,下一秒火苗窜出。顷刻之间纸张被燃尽成飞灰随风而扬,他当场损毁的那张正是有宋忧淅肖像的告示。
苏恰和劣适没见过是不知道的,但刘介迟一眼就能认出这两名男子穿的正是辞易宫宫服,可他们竟焚了自己宫主女儿的画像,怕是不想让旁人再见到,也许生了杀心,但为何会如此?
劣适一看刘介迟就知道他心中疑虑,平静地说:“不一定。”他虽不认得辞易宫服,却能猜得出来。
而是杀是护,尚未可知。
若是杀,那苏恰之处境,水深火热。
撕了告示的高个子叫离不暂,他拍了拍身旁矮自己约半头的世修的肩膀,道:“走,去下一处。”
两人浑然不知方才的动作落到了厉魔宗的人眼中,他们又并肩而行,身上统一的雪白析蓝袍是辞易宫统一宫服,穿在他们身上竟十分好看亮眼。
这一路下来世修和离不暂已经撕毁和焚毁同样的告示有五百张了,只用了两天时间,这是他们此次出宫的任务之一,他们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寻找师妹宋忧淅将她平安带回辞易宫。
毁告示是为了不再惹人耳目,省麻烦。
五日前仙尘之域四大门派收到一则消息,厉魔宗里神秘的少尊已经离开宗门,到了仙头之域,目的不明,只怕没安好心,一并到仙尘之域的还有护佑在魔界太子身边神秘的左护尊。
得此消息后,仙尘之域人心惶惶,四大门派警铃大作。
不过相比力魔宗少尊和那位左护尊,更恐怖的是魔界太子,魔界太子若来仙尘之域,连同凡域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