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血。
夜阑见他吐血，像是一瞬间慌了神，“你没事吧？！”
赶忙拿出手帕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渍，抬头却撞上他的眼神，那眼神包含了痛苦，悔恨，无奈，和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舍。
夜阑想起了什么，很快直起身与他分开，慌乱中，沾着血渍的手帕也掉在了地上。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抖着手掀开被子，勉力坐起身，下地时眼前突然一黑差点栽倒。
“你要干什么？”
夜阑亦是强行忍耐着想过去扶他的冲动，冷然道。
莫离扶着床边站稳，又从旁边架子上找到了自己的剑，心下一横，抽出剑锋，扔在了地上。
“既然如此，你杀了我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这条命是先皇救的，如今公主殿下既已平安无事，也算是报答了恩情……”他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继续道：“与其去做琅嬛阁的走狗，不如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