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大仙梨明家的名号。
她说,有好消息告知他,但又改口说中秋来幽都山与他团聚,届时再告诉他。
那时,魔族猖狂,屡次三番进犯。
他作为战神镇守幽都山,脱不开身去陪她,传讯给卫渡让他跟紧保护明悦。
那夜她走后,他就数着日子期待她来,可没等到中秋团圆夜,卫渡传讯向他求救。
待他赶到时,只见明悦躺在血泊里。
中元节,鬼界开。
他游走在黄泉里,却寻不到她的一魂一魄。
“奇怪,我怎么感觉这话有点耳熟。”
吴越镜捂嘴偷笑,见靳欢困惑,他作怪道:“少主,可不耳熟吗?你答应过前辈帮他找身份,答应过谢将军帮他找回记忆和妻儿,答应过我和妹妹帮忙找我们哥哥,如今又答应恩师帮他找明悦尊者。”
“少主答应勤快,把事交给别人……不,是别鬼。到如今,也没找到一个人。”
“……”靳欢眼眸一转,“……我去海里扔一根针,等你找回来,我也就找到你们想见的人了。”
“少主,我给你赔礼。”
说着,吴越镜站起来,弯腰鞠躬。
靳欢举手托腮,“脑袋碰地,诚意满满。本少主勉强接受,以后说错话,就按这个鞠躬来。”
尉迟靖见靳欢又逗弄吴越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动作突然一顿,他道:“我险些忘记今日清谈会提起逐仙之争。过两日各家弟子重入死生之渊完成最后的争夺,家主和仙长们会在结界外守护。”
靳欢维持着托腮的动作,“哦。”
吴越湖忽然道:“卫渡没有师尊保护。”
“明家只剩他一人,怪可怜的。”靳欢道,“越湖近来不是跟着卫渡修炼吗?为何不以明家客卿参与逐仙之争,助卫渡呢?”
吴越湖诧异,凝眸望着靳欢。
沉默半晌,她道:“明悦尊者不认识我,卫渡不会同意。”
吴越镜怜惜地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轻叹道:“越湖很想成为明家弟子,但明家不招收弟子。”
“卫渡不识好歹,越湖天资卓越,我若是明悦尊者,定会收你为徒,悉心教导。”
尉迟靖道:“卫渡一日不继承家主之位,明家就不会收徒。倘若身世传言如实,他也是苦命的孩子。”
“卫渡尊者已有两百多岁。”
靳欢弓起手指轻敲吴越镜的脑门,道:“前辈少说有八百多岁。”
“少主,你敲得好疼啊!”
吴越湖忽视哥哥的哀嚎,直勾勾地盯着楚逢君,道:“恩师,我想参加逐仙之争。”
“好。”
楚逢君低哑的声音不大却让三人噤声,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他,探究之意闪烁在眼中。
“就你和卫渡的……剑拔弩张,他会同意?”
“明家家主令牌在我手里。”
“……”靳欢轻啧两声,戏谑道,“家主令牌理应交由明悦尊者的亲传弟子,战神怎能侵占呢?”
“恩师是明悦尊者的道侣,代为执掌也无错。我以后若是娶妻生子,定要把管家权交给她……”
声音戛然而止,吴越镜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脸颊“噌”地变红,耳尖发烫,只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
沉默过后,屋内响起爆笑声。
吴越湖怔愣,嘴巴微微张开。
靳欢的脸埋在臂弯里,身体颤抖。
金冠见仇人满脸羞红,咯咯直笑。
尉迟靖脸上的笑意尚未褪尽,余光中瞥见楚逢君望向靳欢的眼神,坚定又悲伤。
恍惚间,盘旋在心头的疑惑似乎被解开了。
他收回目光,垂眸,摩挲玉镯。
“年岁不大,想得倒是远。”靳欢忍不住打趣,“等你成亲可要给我发给请帖。”
吴越镜绷着脸,视线飘忽不定,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不想死在成亲那日。”
闻言,靳欢摸了摸金冠,用随便的口吻道:“观你面相,寿终正寝,儿女双全。”
说罢,吴越湖猛然起身,撕开平日的沉默寡言,急切又茫然道:“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刚刚,哥哥以后会怎么样?”
吴越镜看见妹妹手指靳欢,吓得用力拍下她的手,道:“越湖,不要指少主。”
靳欢瞧见吴越镜紧张的模样,无奈笑道:“我不至于与一个十二岁心智不全的她计较。”
“多谢少主不怪之恩。”
“靳欢将金冠递给吴越镜,“日后我在鬼界,你们在人界,传讯要靠金冠。”
“记得讨好它。”
“我觉得少主可以换只传讯鸟,嗷——”
吴越镜被金冠袭击啄了一口,嗷嗷直叫。全然不知靳欢,楚逢君和尉迟靖已然离开。
迎客院外,几具尸体横躺在地。
为首的仙门弟子腰间悬剑,面不改色地站在尸首中,安排师弟们清扫血污。
待靳欢几人走近,他认出来后,拱手行礼道:“战神,陆师姐,尉迟前辈。”
年轻弟子穿着雪白衣袍,靳欢只会看衣袍颜色认是哪家弟子,此刻不知如何开口。
尉迟靖问:“萧琰公子,这是发生了何事?”
萧琰道:“方才路过此处,我和师弟察觉出不对劲。没过多久,就发现这群黑衣人,与其缠斗,被抓住的人咬毒自杀了。”
楚逢君问:“可派人给各位家主传讯?”
“回战神,师弟们已去,我留在这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