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对小孩,冷冷的一字一句道:“你爹是个人渣,你也想成为人人喊打的人么?”
“什么年代了,还童养媳呢。”程尤对这种丑恶习俗最是嗤之以鼻,但也不能当众欺负小孩,他蹲下来对小弟弟说,“小毛孩,你下次再说这种话,哥哥就在你睡觉的时候把你鸡鸡剪没,再把你媳妇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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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秋走得很快,温和的秋风在季节的更迭里变得寒烈冻骨,房间里的老人望着投映在墙上树影被风刮得摇摇欲裂,老人抬了抬手。
旁边守候的仆人走来,老人伸手:“珠子,簪子呢?”
“太夫人,现在外头风刮得厉害,您若想出去,还得给您弄个手炉。”
仆人是个小女孩,身上穿着晚清婢女独有的衣袍,褐色的宽袖不利于端茶倒水,这种事是比她还下等的仆人做的。
“走快点!”老人不耐烦的催促,在镜前端详着样貌,有仆人给她梳头盘发,不一会儿,送手炉的仆人过来了,“你要知道,这是你的恩赐。跟在我身边的人,凡是女子都得裹脚,不适应也得给我适应了。”
在这个院子,老人是最有地位的,没人敢与她抗衡,她说一,没人敢说二。
即使有满腹的委屈,身为仆人,也得嚼碎了吞肚里。
老人坐在亭子里,耳边尽是枯燥无味的风声,老人烦躁地抿抿嘴,闭眼随便指了个仆人,“就你了,唱歌去。”
“太夫人,我,我不会唱歌。”
身后两个仆人将她胳膊抬起,扛走压在一张长板凳上,她被脱去下身的衣物。
很快,一声声惨叫与木板的拍打声一同响起,萦绕于院中,落入老人的耳朵里,老人下跨的嘴角立即扬起,满有滋味的慌起小脚。
老人睁眼,视线落在挨打的仆人身上,仆人隐忍的表情不能令老人满足,又吩咐:“再用点力,喊得不够大!”
没人敢求情,生怕下一个在寒风里被杖打的就是自己了。
老人听得享受极了,原先看得没胃口的兔肉糕此刻都吃得有滋有味的。
“太夫人。”前院的仆人跑了过来。
老人瞥了眼,心情大好,“我孙儿找到地方了?”
“不是。是林家,最近盯上了医院。”
老人脚不晃了,端坐起来:“那个林峯还?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念头查医院。好在被少爷发现了。”
“不愧是我的孙孙。”老人又重新躺回摇椅上,“这林峯还不是省油的灯。这样,先看看他是否有合作的想法,要是没有,就继续按那个计划执行下去。”
“但……这样下去,会令少爷为难的。”
老人毫不担心:“我孙儿什么样,我是最清楚的。他再恨,也不会对家人动手。”她什么都不担心,什么都不用怕,反正有的是人给她收拾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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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程尤把小孩给说哭了,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邢瑛适时的调侃道:“哼,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值得你来伸张正义呢。”
白月沉盯着那小孩,小姑娘看着他,求助似的,一步一回头,白月沉不打算帮这个忙,人都有各自的命运,既是命运,就得依靠自己。
“白月沉,你一会儿有什么打算?”邢瑛绕开程尤。
程尤回过神,替人回答,“那必然是和我去茶楼啊!这里的白茶可是上等佳品,还有,这里的姑娘也是极品佳人。”
邢瑛当然不相信白月沉会同一个人刚认识的人去那种地方,要知道,北平的美女数不胜数,身为名伶的白月沉早就看腻了。
虽说算不上十分了解,但也是十拿六稳了,她略带可惜地告诉程尤:“你是不懂啊,哪怕是天上的仙女落入凡间,他照样没兴致,更别提什么极品佳人了。”
白月沉对上邢瑛得意的表情,微微挑眉,淡淡一笑说:“程兄,您来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