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的话语。
这让他怎么接?
“合不合理还要看情况再说,不过真要考究的话,朝利小姐你也睡得太死了一点吧?明明你的房间就在东厢房二楼假面厅对面的转角处,甚至比毛利先生他们还要更靠近假面厅一点,外面这么吵,你真的一点都没听到?”伊达航很是疑惑的说道。
“真的一点都没有。”朝利白佳坚定地摇摇头,她转头看向伊达航,夸张的伸出手指比了个数字,“虽然昨天晚上回房间的时间比较早,但是我用手机和别人一直聊天聊到了将近十二点半才睡下来,所以到现在我才睡了三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三个小时都没有诶?这谁扛得住啊?”
萩原研二默默移开视线。
他其实有想过要不要去叫醒朝利白佳的,但是想到目前诸伏景光不在的情况下去叫醒她好像有点危险,所以他就想着先弄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再考虑要不要把朝利白佳叫醒。
后来萩原研二光顾着跟着凶手,就忘记了这回事,一直到在餐厅里看到朝利白佳出现,他才猛然想起来自己忘了去叫朝利白佳起床。
总感觉她好像在埋怨着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的伊达航连忙制止了朝利白佳还想再抱怨两句的动作,“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们会尽快破案,争取早点让你回去睡觉的!”
“对了,片桐先生,你以前和苏芳女士见过面吗?”毛利小五郎似乎觉得不能再在朝利白佳这个原本嫌疑就不大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所以他很快转移了目标,看向和朝利白佳隔了一个位置的片桐正纪。
朝利白佳看着被点名之后开始回答问题的片桐正纪,默默的闭上了嘴巴。
她就说说都不行吗?
坐在离警官最近的位置上的长良遥瞥了一眼用手撑着下巴开始打盹的朝利白佳,手里占卜的动作不停。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塔罗牌,淡淡的道出了疑点。
“没错!那凶手就是有时间擦掉那些血的人了嘛!”松平守激动的站起来。
他的这一番话,让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苏芳红子的秘书,稻叶和代的身上。
突然被这么多人注视着,稻叶和代的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怎…怎么?!难道你说我是凶手不成啊?”
“唯一有时间将沾在身上的血迹擦掉的,应该就只有遗体发现当时,没有现身的你了。稻叶小姐。”毛利小五郎严肃的说道。
“别开玩笑了!我干嘛非杀老师不可啊!”因为自己的嫌疑突然增加,稻叶和代的脑袋乱成一团,她猛地起身,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反手指向自己身边的朝利白佳,大声的争辩道,“要说有时间的话,一直到刚刚才出现的这个灵媒师不是嫌疑更大吗!我看她刚才那些话都是谎言吧!怎么会有人听不到那些声音啊!明明是在自己房间门口发生的事情!”
她竟然连敬语都忘了说。
“那你不也没被吵醒吗!”松平守反驳道,“结果还是案发之后我们去敲了你的门才把你叫醒的。”
“那是因为我昨天喝了酒所以睡得沉啊!”稻叶和代立马解释道,“我可看到了!她昨天别说酒了,就算是下笠她们准备的果汁都没喝几口!”
“但是白佳姐姐的房间在东厢房哦?”柯南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打破了稻叶和代最后的防线,“而苏芳女士的房间在西厢房的三楼,按照当时的情景,只有住在西厢房的人才有作案的嫌疑。”
稻叶和代噎住,原本就因为嫌疑增大而内心慌乱无比害怕的她,在低头看到长良遥旁若无人的翻看着塔罗牌的占卜结果时,直接将自己的怒火和怨恨都转移到了挑起这个话题的长良遥身上。
“都是你!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稻叶和代突然冲过去,一把将长良遥从座椅上推起来,然后有些疯狂的抓着她的肩膀摇晃着。
她的指甲很是用力的嵌进了长良遥肩膀的肉里,让长良遥吃痛的抬起手想推开稻叶和代。
边上离得最近的高木涉和伊达航见状马上冲上前去,一人一边拉开了纠缠着的两个人。
“你这个算命的,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就算是被高木涉和伊达航强行拉开了,稻叶和代也没有放弃挣扎,她的两只手在空中挥舞着,无意中抓住了长良遥脖子上的项链。
稻叶和代瞪着眼睛,死死的拽着项链不放,任凭高木涉和伊达航怎么呵斥都不愿意松手。
最后,随着长良遥的惊呼声响起,她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在拉扯的过程中应声而断。
豆大的珍珠像是下雨般散开掉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阵响。
“喂!”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朝利白佳眉头紧锁,她站起来绕过还在不停叫嚣着的稻叶和代,走到了低垂着脑袋,一手虚掩在脖子上的长良遥跟前,“你没事吧?把手拿开让我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长良遥轻咬着下唇,在朝利白佳催促的眼神中,缓缓移开了自己的手。
在她的脖子侧边,有一道被珍珠项链的绳子割伤的细长伤口,此刻正往外渗着血。
“唔啊!好过分!”飘在半空的萩原研二看见那道伤口,同样皱了皱眉头,“这个要赶快止血啊,不过幸好伤口不是很深,也没有割到血管。”
朝利白佳当机立断转头看向被刚刚那一幕吓到了,此时正瑟缩着抱成一团站在门边的下笠姐妹,“穗奈美,能帮忙把这栋房子的急救箱拿过来吗?”
“啊?啊,好的。”突然被点名的穗奈美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我跟她一起去。”伊达航把稻叶和代压制住交给高木涉看管后,走到下笠姐妹的身边对着她们点点头,“拜托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