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
话落，才想起来——
这秦小姐，虽然现在看着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上一次来，可是把整个学校，都掀了个底儿朝天啊！
季凡想到这儿，顿时额角都冒出了几滴冷汗……
他连忙翻课表。
“但这个时间，她应该是在带领孩子们上早读课吧？”
“您……您……”
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咬咬牙，企图以一己之力担下所有——
“您要不然，有什么事儿，先和我说？”
秦轻轻没有答话。
她把季凡的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
实在是没想明白：这位，怎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和其他人一样，对她瑟瑟发抖了呢？
然后——
她就回忆起了一些，零碎但够用的片段。
关于陆离野、关于季凡、关于学校、关于……陆离野的前班主任。
啊！
怪不得大家这么怕她……
原来，“她”曾经，不分青红皂白，砸了陆离野前班主任的饭碗。
砸人饭碗，就是断人财路。
人家同事碰到她，可不得赶紧跑？
像季主任如此镇定，还吹彩虹屁送给她的，可真是独此一份儿……
独此一份的勇敢、无畏。
秦轻轻想起这个，就对季主任更温和了。
她无奈的笑笑。
“其实，也没什么……”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我儿子最近在学校的状况。”
“好！”
“非常好！”
季主任的第一个反应是夸夸。
然后……
他就对上了秦小姐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才后知后觉——
咳，前一段儿时间，陆少才“缺考打架”，那新来的班主任不懂事，直接联系了家长……
联系的，该不会就是秦小姐本人吧？！
季凡想到这儿，一个激灵！
他话锋一转——
“少爷他，在学校表现得非常好。”
“就是前一段儿时间，缺考了……至于为什么缺考……”
他说到这儿，扶了扶眼眶。
顺便，掩藏住了那双狐狸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那您可能得问陆少本人了。”
“……”
秦轻轻默了默。
终究还是没能从季主任这里，套到有用的信息。
她也并不生气。
这圆滑又不失锋芒的季狐狸，不过是怕：她知道更多细节以后，又不分青红皂白，逼走他们学校里的老师。
该说不说：以原主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如此……
但——
秦轻轻不会。
她没再多说什么。
而是告别季主任，去了学校保安室——她自己看监控，不就好了？
反正，陆阎王是一中最大的校董，陆夫人她调调监控……
so easy。
*
“等等！”
秦轻轻望着一闪而过的监控画面，果断出声。
她旁边的保安队长，立刻就按了暂停键——
等待陆夫人指示。
“返回16:27:23，然后0.5倍速播放。”
保安队长听命。
然后……
秦轻轻就看到了屏幕中心。
瘦瘦高高的陆离野，背着包，站在一众待考的学生中——此时，已经是高二的最后一场考试了。
考的是物理。
他的身旁，满都是学生。
学生们在抱怨、在吐槽——学校把物理放最后一场，是猜准了他们下午会昏昏欲睡吗？
可——
陆离野就站在吐槽的学生中，却像和他们站在两个世界。
他没有那满身戾气时，像极了他的冰块儿脸父亲……疏离、冷漠。
可很快，他的疏离、冷漠，就在另一个娃娃脸男生，揽住他肩膀的时候，粉碎了。
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
然后……
陆离野就顺着男生的视线，瞥了眼角落。
角落里——
是另一个男生，瘦瘦的、低低的，带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
秦轻轻不认识那位娃娃脸，却认识这位黑框眼镜。
他……
不就是林安的儿子？
林宇航。
秦轻轻蹙眉。
他，和她印象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原主曾因林安的原因，见过林宇航。
那时的林宇航，虽然很瘦、不高。但没戴眼镜、衣服整洁，一副乖巧有礼、翩翩少年的模样……
和现在的他，简直是判若两人。
也因此，她才会轻而易举，就信了林安，对陆离野进行“苛待式教育”。
但——
现在？
现在，林宇航在监控里，被旁边某高大壮男生，怼的歪歪扭扭……
连黑框眼镜都“啪”一下，甩在了地上。
可他……
根本不敢弯腰去捡眼镜。
那高大壮男生，显然对林宇航的举动，十分满意……
他满脸嘲笑的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