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哪家的。” 胡邑微微点头,在进花楼后,与二哥分开了。 嵇堰从众多花楼中排选出了这一,是这两年起来的,几乎把半条街的皮肉生意抢了大半。 一入内,各不同的浓郁情香扑面而来。 嵇堰不适地皱了皱鼻,在瞧到那些袒胸露腰,浓妆打扮,满是烟尘风情的花娘,眉心也是一皱。 见有大俊朗的郎君入了花楼,众花娘眼都亮,忙围了过去。 不多时,嵇堰身边围了多个花娘。 嵇堰冷沉着一张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以前做捕头的时候,一声呵斥府衙办案,这些花娘哪里还敢近身? 时下却是便衣查案,不可声张。 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一个个花娘,让老鸨开了房,让其把尚未待客的花娘都喊来了屋中,他己来挑。 花楼才挂灯不久,客人不过寥寥几人。 嵇堰粗略打量正在招待着客人的几个花娘,待一会胡邑安排好后进来,胡邑会去试探。 夜色阑珊,嵇堰从花楼出来,面色都是黑的。 胡邑瞧见二哥的黑脸,不敢说话。 二哥长得好,又满是男人味,入了花楼就好似进了狼群,险些被轻薄了去。 二人回到府中已是亥时正,正是入梦的时辰,府中静悄悄的。 胡邑没跟着二哥,而是在府门等着探子回来。 嵇堰才到鹤院外,胡邑便追了来:“二哥,盯梢的人回来了。” 嵇堰脚步顿下,心情不好的吐了个“说”字。 胡邑不想触霉头,不敢卖关子,直接就开了口:“是郑国公府。” “我们在花楼中待了半个时辰后,那人便离开了。咱们的弟兄一路尾随,亲眼见着他入了郑国公府,两刻后出来,又回到花街盯着咱们了。” 话到最后,胡邑狐疑:“二哥,你说不会是那破劳子世子吧?” 胡邑都尚且能猜得到,嵇堰怎么可能想不到。 在听到郑国公府时,他就知道是谁的人了。 ——还真是不了台面。 与胡邑在鹤院外分开,嵇堰进了院中,目光暼向西厢的方向,只见那屋子的灯还是亮着的。 嵇堰微一挑眉。 这么晚还未睡,又是在等他? 沉默了片刻,脚换了方向,才出几步,浓郁的脂粉味从己身飘入鼻中。 忽想起昨夜戚氏说他身的脂粉味。 脚步一顿。 也罢,省得一会说起陆景廷的事,戚氏又拿脂粉味来说事。 转了方向,朝主屋而去。 郎主不用值,洛管事寻常都会等到郎主回来才歇着。或是过了子时都还未等到人回来,这才会歇下。 见郎主回来,他便迎了去,直到郎主进屋后,站在门边凉凉地瞧了他一眼。 他背脊莫名一寒。 “洛管事。” “郎主有何吩咐。”不由绷紧了背脊。 嵇堰:“未经我允许让人入屋,扣你三个月的月俸,你可服?” 见郎主似乎焰挺大的,也不知是因他的事,还是在外边受了,洛管事大都不敢喘。 洛管事隐隐觉着己会被罚,还真是。 好在不是太严,若是严的话,便不是扣三个月的月俸了。 “奴没有意见,下回不敢了。”到底还是有几分后悔的。 嵇堰正欲阖房门,洛管事又道:“郎主,明日大娘子的乳娘要回安州,大娘子让奴安排人护送回去,这事不知郎主如何安排。” 虽说应了,今日郎主焰格外大,还是一的为好。 嵇堰往西厢瞧了眼,眉心微蹙。 原来不是等他,是她那奶娘要回去了,才晚睡。 “这府中小你安排就好,无需过。” 顿了顿,觉着洛管事爱揣测,又道:“嵇府不缺这几个护送的人。” 洛管事:明白了! “还有一事。” 嵇堰:“说。” “老夫人似乎要给郎主挑选收房美婢……” 嵇堰眸色一沉,甚是幽深,几息后才长呼了一口,无奈道:“我知道了。” 分明说过不会收房,母亲到底是没把话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