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人总会有喜欢和不喜欢人,总不能因旁人不喜欢自己,又或是不喜欢他人,就去寻旁人麻烦。” 也是她虽不喜戚氏,却从未主动寻过戚氏麻烦原因。 自然,若是戚氏做了什么,她也不会忍下。 最,余氏坐不下去了,得告辞。 从颐年院离开时,脸上笑也维持不下去了。 可到底还在嵇府,面色平淡离开,不敢随意黑脸。 回到府看见自家女儿,心下火气也起来了。 若不是她那般目无人态度,如何会造成副局面?! 偏生气人玩意还不知错:“今日去嵇府说亲事如何了?” 想了想,又一副自以为是说:“一瞧那土包子就是喜欢三哥,知三哥要娶她,还不乐得分不清东南西……” 话还说完,忽然响起“啪”一。 母亲打了一巴掌余五姑娘瞪大了双眸。捂着脸,不可置信:“阿娘,你、你竟打我?!” “我打你还是轻了,要是你阿爹知是你搅了与嵇家板上钉钉婚事,可不是一巴掌了!” 听到母亲话,余五姑娘瞳孔骤然一缩:“怎、怎么会?!” 今日父亲下朝,把她喊了去。沉着脸告诉她,那嵇家是得罪不得,若是她敢得罪嵇家人,把家关系闹僵,她个女儿不认也罢。 早间听到父亲话,她才知怕。 现在又听到母亲如此一说,心里慌了:“阿娘,定是你问清楚,那嵇家土包子分明是喜欢三哥,不可能拒亲!” 余夫人冷笑了一:“怎么可能不会,如今嵇堰又立功了,之上门提亲人多不少,日还未必能再瞧得上我余家。” 心里悔得很。 她先前总觉得那嵇家母女性子是软弱好拿捏,平日也就是提醒女儿别把不喜表现得太明显,却耳面提命,倒是不知那嵇堰竟如此护短。 * 余家人离开,嵇沅闷闷不乐回了屋。 嵇老夫人也呼了一口气,平复许久,才想起昨日买进府婢女。 她喊来顾媪问:“阿堰可见过那个美婢了?” 顾媪应:“见是见过了,是昨晚出了状况。” 嵇老夫人闻言,紧张问:“出了什么状况?” 顾媪叹了气:“那戚氏显然不是个好相与,那个美婢本来给郎主收房用,也不知她在郎主跟前说了什么,让郎主把那个美婢送到了她西厢去。” 嵇老夫人面色一沉:“现在呢?” 戚氏什么毛病。 她与阿堰不过是挂名夫妻,竟荒唐管到阿堰房里来了! “昨日那个美婢寻了过来,与奴婢说了事。奴婢自然是不愿戚氏做郎主主,是以去鹤院把那个婢女带走,自作主张安排到了主屋去。” 顿了顿,又忧愁:“回到颐年院,奴婢琢磨着事是不是做错了,万一郎主怪罪奴婢擅作主张该如何是好?” 嵇老夫人闻言,默了默。 “你确实不该做主。” 顾媪怔了一下,她认为以退为进,老夫人会帮着她说话…… “阿堰那脾气随了他爹,硬着呢。你当时应该把人先领回我,等我再安排回去,样阿堰也不会与我置气,你忽然来一出先斩奏,不是让阿堰不满吗?” 顾媪一噎,面上还是露出了惶恐之色:“那郎主万一真要问责,该如何是好?” 到底是服侍自己多年,而且还是随她从安州来,比起旁人,她对顾媪与旁人是不一样。 “你往莫要如此就是了,昨日那事我就与阿堰说是我做主,他不会怪罪。” 目达到了,顾媪面上露出了笑意:“老夫人你待奴婢般好,奴婢无以为报,下辈子还要继续服侍老夫人。” 嵇老夫人笑了:“你顾媪,倒是会说话哄人,就伺候辈子了,下辈子可别伺候人了,要做就做伺候那个。” 顾媪面上笑,心下却想等赚够了银钱,她立刻就走,回安州置办家产,富富贵贵让人伺候。 老夫人笑过,又担忧问:“对了,你确定那个美婢确实能让阿堰收房?” 她原本想寻一个,顾媪却说一个不稳妥。万一郎主瞧不上,又或是犯了什么错,再安排一个婢女进去可就难了,是以才花了大价钱买了个美婢。 拿钱时候,她心里头都在滴血,好在都是身子清,再有那副样貌,银子也算值了。 顾媪低:“那二人虽然身子清,到底是从教坊出来,胆子比寻常清人家要大,也豁得出去,不怕郎主不动心思。” “那教坊出来,问题吧?” 顾媪保证:“大官里小妾,多是从教坊出来,能有什么问题?老夫人你就别担心了。” 闻言,嵇老夫人也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