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嗤勒一行车队出城后,径直地向着草原部落所在的方向赶路。
就在没出发多久,阿嗤勒正在车上一手拿着把糖葫芦,一手握着把糖炒栗子,兴致颇多。
车队路前突然远远的看到一个人挡在路正中,等到车队走进,那人也丝毫不懂。
车队被迫停下。
车队前的士兵急忙跑到阿嗤勒的车驾前告知前方状况。
“世子前方一人拦路,恐怕不是好意。”
可是他没有注意,在他一路小跑过来的时候,一只虫子趴在他的肩背上,并趁着他说话的间隙,爬进了阿嗤勒的车架中。
轿中许久不见回语,却有物品掉落的声音。
“世子?”
士兵再次询问。
“落轿。”
车轿中突然传来声音。与此同时拦在车队前那人也轻轻说了声。
“落轿。”
只是他的声音较小,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车轿的帘子被拉起,阿嗤勒慢条斯理的走出来,掏出身上的佩刀。
那位士兵本以为世子殿下是要冲到队前教训一下那个小子,就将身子向后侧了一下,让出一条道。
可没想到,世子路过自己身边时却一把拍到自己的肩膀上,下一秒,那把刀就被阿嗤勒插进了士兵的腹中。
怎么会?
士兵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嗤勒,而阿嗤勒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甚至不曾看过来。
一声闷闷的声音,那具痛苦的身体倒地。
队伍的其他人纷纷看过来,却只看见了手拿着沾满鲜血屠刀的阿嗤勒。
有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阿嗤勒就走到了他面前,随后他就被冷酷的杀死,而那些反应过来,要逃跑和反抗的人,也不敌阿嗤勒,同样被杀害。
直到最后整个车队就只剩下了阿嗤勒,还有站在车队前平静地看着这件事发生的冉骨。
冉骨走到车道边缘,引着阿嗤勒也走过来。车道一侧是山壁,另一侧则是悬崖。
只见阿嗤勒一步一步靠近深不可测的山涧,没有意识的往前走。
最终一步踏出,掉落山崖。
冉骨向前伸出手,不一会,一直小飞虫从涯涧飞出来,停在了他的手指上。
随后冉骨拿出另一只手一直握着的一把剑,将其插在了地上,转身离去。
而宫中得到消息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天。
那塔君主让皇帝在三天内给出答复,否则就会兴起刀戈。
顾倾宇在勤政殿中徘徊踌躇,思考怎么办。若给不出一个恰当的答复,那塔君主就会认定楚荷是凶手,并将她押至部落处死。
而楚荷已经自请出宫调查,不知结果会如何。
不知为何顾倾宇在今夜梦中竟然碰见楚荷在调查途中死于非命!以至于在第二天整个朝会上都惴惴不安。
在朝会结束后顾倾宇终于忍不住担忧,换上一身便装,沿着楚荷的路径出宫寻找她。
比顾倾宇先出宫的楚荷先是去了刺杀地点,仔细看了死去的士兵身上的伤口,是出自阿嗤勒的兵器。而现场留下的那把剑,的确是自己放在宫中的配剑,前些天消失了,却不知怎么跑到了这。
在此初查询无果,楚荷又想绕路到崖下,看能否找到阿嗤勒的尸身,并判断有什么线索。
在楚荷沿着小路向下走时,她听到了身后稀疏的声音。
难道是凶手?
楚荷布置好陷阱,躲到树后。只见一白衣飘飘的公子匆匆赶来,着急赶路的他一脚便踏上了楚荷的陷阱。
楚荷趁着那人被摔倒在地,连忙上前控制住他。却没想到眼前的人竟是个熟人!
“陛下,你怎么来了?”
顾倾宇狼狈的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粘的灰土和枯叶。
“自然是怕你……怕你找不到真相。”
楚荷看着原本明堂之上干干净净的小皇帝,如今却灰头土脸的,不由得笑出了声。
“那就一起吧。”
两人继续向下走去,却也不熟悉环境,只是在瞎走。
好不容易碰倒了一个砍柴的老伯,顾倾宇抓紧机会过去询问。
楚荷本想拦住他,却没有顾倾宇跑得快。她无奈的扶额叹息。
这深山里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出现一个老头啊?更别说就他背上背的几根木头,像是来捡柴的吗?陛下你怎么还是这么好骗!
只见顾倾宇快步走到老伯旁边,礼貌的询问。
“老人家,你在这打猎,可曾见过一个落下山崖的人,他大概这么胖,这么高。”
顾倾宇边说边比划着。
老头听完,浑浊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
“我前几天路过的确看到一个这样的人,落崖的人是你们的亲友吧,你们跟我来。”
“好。”
老头说完就在前面带路。顾倾宇向楚荷挥手,示意她跟上。
楚荷无奈的瞟了一眼,但还是跟上。
“两位孤身而来不怕山贼?”
老伯贴心的询问。
“这一带可是有许多土匪。”
“不怕,我们武功高强。”
顾倾宇说完还向楚荷使了个眼色,给楚荷一整个无语住了。
走了许久,楚荷开口。
“老伯,该把你的同伙叫出来了吧,再往前走就到山寨门口了。”
原本带路的老头,停了下来,拍了拍手。四面八方的草丛中突然窜出许多手拿镰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