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楚荷向自己打量的目光,冉骨大概已经猜到了楚荷的意图。
“你可以试试。”
说完,楚荷就冲上前去,一下子就扣住了冉骨的喉咙。而冉骨依旧不慌不忙的看着眼前的书。楚荷见状,握着冉骨喉咙的手更缩紧起来。
可是就在手中收紧的同时,楚荷也感到自己脖子略微僵硬不能转动,可是这个时候不能分神去想其它。楚荷再一次收紧了手掌,这次脖子上的异样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像是呼吸被人掐住一样。
楚河最后被迫松开限制冉骨的手,撑在桌子上,大口的喘气起来。
“怎么回事?”
身旁的冉骨喝了一口手边的茶,娓娓道来。
“你可知有一种蛊虫,名为同梦。他们经常是母子一对,若将这两只蛊虫分别施加在两个人身上,被吓了子蛊虫的人便会受控于掌握母蛊虫的人。”
说着,冉骨的手背浮现出一只虫子的形状,那只虫子在皮肤下出现了几秒,就又隐藏于身体之中。
“你不仅伤不了我,还不能远离我的身边。”
“我不信。”楚荷从来不相信此等巫蛊之术。
这时账外传来了士兵通传的声音。
“世子殿下,我王请你到帐内商议。”
冉骨合上手中的书。
“我即刻就去。”
他向营帐的守卫交代了两句,就离开了这里。他不知道那塔军营中是否还有人认识楚荷,就命令守卫不允许任何人进出营帐。
在他走后,楚荷打开窗子的帘子,观察了外面的情况,发现很难逃出去。就在楚荷观察的时候,却正好被同样叫去商讨,恰好路过冉骨营帐的那塔二王爷看见了。
“那不是楚荷吗?”
二王爷身边的小兵回答。
“王爷怕是看错了,楚荷早就被我军杀死,尸体还悬在城楼上呢。”
但是一想到那天是冉骨带兵出征,而此刻又有一个相似的人出现在他的营帐中,免不得让二王爷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想。
等二王爷到达那塔王营帐中时,见到众人在商谈今后的行军计划。有人说应该撤军,好好修整,有人则说,应当盛胜追击。在二王爷进入营帐中后,众人的目光都齐齐向他投来。
众人都知道,阿嗤勒已去世,老王爷又没有合适的可以继位的儿子,此时二王爷便是最有可能成为那塔部落的主人,因此,他的意见非常重要。
二王爷的看法是撤军,休养生息。他说,此次出征耗费了我军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既然已经抓到杀害阿嗤勒的凶手,为他报了仇,应当撤兵修整,为徒来日。
此话一出,就有不支持二王爷的人出来发声。
“为徒来日,这来日是你的来日,还是我们的?”一个附庸在那塔王身边贼眉鼠眼的人说道。“谁都知道,世子一死,便极大可能是你接替王位,到时候是不是要把我们这些所谓的乱臣贼子全都杀掉啊。”
一旁的那塔王用眼神示意他:对二王爷也说话不要太过分。可是正义凛然的二王爷是一个直性子。
“这位侍官,眼下我部落还有多少粮草可用?还有多少备用军需可供大军消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劝说王上继续出兵,你这样难道不已经是乱臣贼子了吗?”
“你,你…”
那个乱臣贼子激动的想反驳,但是却想不出说什么,在那比划着,又看向那塔王去求助。这个人虽然胸中没有丝毫的谋划策略,但是在老王爷身边很久,颇得老王爷的信任,这次继续行军便是因他一直附和老王爷的想法,才决定下来。军中有许多人对他不满已久。今日二王爷这番言论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可是老王爷却及其护着他。
“老二,你说话确实有点过分,毕竟这决定是我下的,你的意思是我也是乱臣贼子了?”
二王爷立刻下跪。
“臣弟万万不敢。”
“是吗?我看你可是敢得很啊!”
仗着有老王爷撑腰,乱臣贼子趁机讥讽起二王爷来。跪在地上的二王爷牢牢握住腰间的剑,忍住了心中的怒气。
之后老王爷又交代了行军的注意事项,就将众人遣散出去了。
出了营帐的二王爷,闷声的走在前面。他后面的谋士迫不及待的说出心中的气愤。
“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官,竟对二王爷如此不敬,就连老王爷也糊涂了,听他的话。”
二王爷边向前走,也严肃的叮嘱身后的人。
“不可背后议论老王爷。”
可是谋士愤怒的心情已经压抑不住。
“二王爷,老王爷因为你在军中颇得军心,一直无故的排挤你,直到今天也一样。反正你迟早都是部落的王,如果我们……”
不如我们提前做了这部落的王。
二王爷也猜到了他的意思,回头看着他略作思考,其实这件事情他也想过,只不过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行动。此时同样从老王爷账中出来的冉骨迎面走了过来,二王爷顿时想到,之前在冉骨的营帐中见到的那个酷似楚荷的女子。如果那女子真的是楚荷,冉骨便是窝藏敌犯,或许可以利用这件事得到南藤国人的帮忙。
二王爷主动上前打招呼。
“冉世子,你与楚荷可曾相识?”
“未曾识得。”
“刚刚手下来报,说城楼上挂着的那具尸体似乎并不是楚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