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腰带的时候,镜瑶下意识按住了他的手:“不要!”
司寇宴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跟他对视:“不是说为我做什么都可以?”
镜瑶看着他,眼眶红红的,想哭又忍着,她颤颤举起手:“你、你喝我的血吧,我不怕痛。”
司寇宴看了一眼她白皙的手腕,想到她先前每次都疼得皱眉的样子,抬手挥开她的手,起身拿了衣服出门。
暂时躲过一劫,镜瑶一颗悬吊的心在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才渐渐放下来。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洞口的雨水滴答,在地上滴出一个水窝。
镜瑶躺在司寇宴的软垫上发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司寇宴的意思,是父君把他们封印在穷极渊林,所以想要从这里出去,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打破封印。
难怪这么久了,一点儿父君的消息都没有,想来他定是不愿为了她来这穷极渊林涉险,更不可能为了她打开封印,放出妖族。
单凭她,哪怕再加上司寇宴,想要打破封印,谈何容易?
镜瑶忽然想起那天逃出去,听到两个小妖说原本虎妖得到千灵花的力量,就可以开启传送阵,将他们带出去。
既然能出去,司寇宴为什么还要冒着被追杀的风险抢千灵花?
想来想去,镜瑶也没有想出个因果,只知道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司寇宴这次出去了好几天,回来的时候身上带了伤,看样子是跟妖族其他人打了起来。
司寇宴坐下之后,咬牙撕下衣服的一角,看了一眼镜瑶:“过来。”
镜瑶自觉过去接过他手上的布料,替他包扎伤口,看他疼得满头是汗,大口大口喘着气,她有些犹豫,等伤口包扎好,还是伸出手:“你要不……”
这些天她大概也猜到是司寇宴把最后一瓣千灵花给她吃了,她才能那么快好起来。
司寇宴瞄了她一眼,冷冰冰的:“我还用不着你可怜。”
她也不是想可怜他,就是想万一他发疯要杀她,能想起她的一点儿好,说不定能手下留情。
司寇宴喘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根火红色的羽毛,在黑漆漆的山洞中,羽毛散发着璀璨而温柔的光芒。
镜瑶睁大了眼睛,惊喜道:“我的凤翎!”
上面隐约还能看见一丝干涸的血迹,应该是刺中青霜的那支,被她愤怒之下扔了下来。
她刚要伸手去拿,司寇宴却将凤翎收了回去,他把玩儿着手中的羽毛,神色莫测:“凤翎坚不可摧,能破万物。你说,它能不能破了你父君的封印?”
这些年,虎妖一直在找破开封印的方法,但是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所以哪怕是知道封印在什么地方,他们依旧毫无办法。
虎妖之前一直寄希望于千灵花,想要获得千灵花的灵力。
他对小妖们说的是只要他得到了千灵花的力量,就能开启传送阵,殊不知他口中的传送阵是万妖血祭阵,以万妖为祭,燃生魂,取灵力,助他破除封印。
当初虎妖在高台上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下面的小妖们全都欢呼呐喊,仿佛看到了希望。
司寇宴站在人群中,神色阴沉,开始计划着抢千灵花。
他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现在,在破除封印之前,还需要做一件事。
之后司寇宴又消失了几天。
镜瑶怕出去被小妖们发现,不敢到处乱走,只在洞口周围找了些藤条拿回去做了一张藤条床。
这天半夜,镜瑶刚睡下,听到洞口有脚步声,她警觉起身灭了火堆,转身藏到石头后。
洞口的脚步慢了些,踩到地上的落叶,发出轻微的声响。
司寇宴走路向来都是大步流星的,动静不会这么轻。
镜瑶不确定是不是他,神经紧绷着,从怀里掏出了他留在洞中的弯刀,要是那人敢过来,她就先下手。
司寇宴回到洞中看到漆黑一片,火堆是刚扑灭的,还在冒着熏人的烟。
他还以为镜瑶被抓走了,环视一圈,看到石头后面露出的衣角。
他嘴角勾了一抹坏笑,故意发出一些不一样的声响,脚步声也放轻了,慢慢朝着石头走过去。
手刚要伸过去,藏在石头后面的人忽然站起来,一把红色流光的弯刀朝着他刺了过来。
司寇宴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到墙上,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镜瑶看清了近在咫尺的脸,她的心脏狂跳,睁大了眼睛:“怎、怎么是你?”
应该说幸好是他吧。
手上的弯刀脱落,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镜瑶明显松了口气。
司寇宴见她完全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一点儿防备都没有,想到明天的事,他眼眸微垂:“刀都丢了,还怎么防身?”
他松开镜瑶,俯身把弯刀捡起来,递到她面前:“拿着。”
镜瑶愣愣接过弯刀,司寇宴已经转身把火堆点燃了,他走过去躺下,扔下一句:“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镜瑶反应了一下,把弯刀收起来,应声道:“哦。”
第二天一早,司寇宴带着镜瑶出门,他旁若无人的走在前面,好像一点儿也不怕被小妖们发现。
镜瑶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紧张的四处张望,他们要是被小妖发现,就麻烦了。
走了一段路都没有遇到一个小妖,镜瑶越发觉得有陷阱,她上前拉住司寇宴的衣袖提醒道:“太安静了。”
司寇宴偏头看她一眼:“怕了?”
镜瑶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