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破了?何人所为?”崇器表情严肃起来,真实关心此事。作为天帝之子,维护神域稳定与和平是他最重要的责任。
“具体情况我现在亦不知。不过,有青莲圣殿的三代弟子在,自会处理这些乱子。我给你说这事儿主要是教你怎么取到青莲圣殿的圣品九叶青光草。其他的,自有诸多能神解决。”
“你是想让我趁机接近酒里兄妹?”
“正是此意。我与酒里蒿颇有些交情,我便陪你去趟旋天州,就是如此这般先和他们结交一番。据我所知,酒里桐姑娘最是心善单纯。或许不用我们提,大家熟悉了,人家知道你的需求自会相助。”
“你对他们倒是了解得很?”
“这是自然,我年少之时,本来就想……”
“想拜师青莲圣尊,透彻那时间空间之道,这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唉!”沽原叹一声:“终是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只得学些刀剑罢了。”
“表哥竟然看不起刀剑?”
“岂敢!昔年,天帝一剑横扫神域万万州界,除邪神,逆旧则,塑新道,铸就无上神域,勾连诸天万界,何等煌煌!真是令人神往!百万年过去了。不知何时可见天帝尊颜。说起来,你也没见过你父帝吧?”
“你话题是不是扯远了。”
“不感兴趣?”
“你如此推崇我父帝,我很是与有荣焉。只是你说得对,我都没见过我的父帝,你见不到很正常。”
“说实话,过去,我以为天帝他老人家其实已经身归天地了。但是源缇帝姬,不,现在该称东源大帝了,她竟肯定地说出天帝和东苍大帝俱在,他们在宇外征战。这事儿我真是第一次听说。天后竟默认了。”沽原神王摸着兔子感慨道,“看来,过去我真是孤陋寡闻了。果然,没达到那个境界,有些事情是不配知道的。过去觉得自己已是神王,整个神域也算顶端神。现在才知道,自己就是井底之蛙。”
崇器:“……”井底之蛙沉默着。
“对了,崇器,源缇如今可是东源大帝,这位格可是在你我之上了呀!”
“我,作为一个婚礼告吹,反而被你口中的大帝打脸的尴尬存在,你觉得你总提这些合适吗?”
“哟,你也知道你尴尬呀!没事,只要脸皮够厚,都不是事儿。”沽原神王伸手拍崇器的肩,被崇器抬手挡开了。沽原不以为意,继续自若道,“表弟,你这个人私情甚是复杂,一时估计是捋不清了,就先放一放。现在呢,我们准备去旋天州,曲线寻得那圣品九叶青光草。先医好身体,然后再想法解了那双生情花。等你清明了,到底爱谁也就清楚了。”
到底爱谁?就算是此时,他想起凤萝,内心便涌起一种柔软喜爱的情绪!再去想源缇,她……
百年间,她闹腾了不少事情。先是质问他,他那时对她的质问很是感到不可思议,不容她说完,便把人轰走了。
后来她常常口出恶言,他都懒得听,几乎没怎么完整听完她说话。
后来她趁他不在,把凤萝放逐下界。他便把她一关,寻找了几十年才从一下界位面把凤萝找回来,好在他及时找到她,也并未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他也就未严惩源缇。
二十年前,母神苏醒,他便请求成婚,母神推延,他就又等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源缇很少出现。他以为一切都都过去了。自觉源缇也该想通了。他再提婚事,母神应允。他自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谁知,临到婚礼,源缇她又闹幺蛾子。把凤萝绑架了。他亲自把人换了回来,自己深陷她的囚困数月。
她还不知廉耻……
种种荒唐……
那数月,他一贯的好脾气荡然无存!
等他寻机脱离她手,就听闻凤萝为了寻他落入墨无伐之手。他便领着数百神将杀去了神魔边界九曲之地。谁料源缇再次出现,看见她诛杀了凤萝,他真的恨之欲其死,才有了那毫不留情的无量一剑。
然而,他完全没料到自己身上竟然有换命咒,以他之命换她之命。比起她还有个本体,比起她成了准帝,这换命咒才是他最耿耿于怀之事。他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怎么可能为别人种换命咒。
他想要保谁的命,完全可以给她无上法宝,圣品丹药。怎么可能亲自以命换命?
但如果他真的为了她如此,那他本来应该多爱这个人?
蓦然回首,深情成墟!
源缇疯狂悲痛的神情乍然划过脑海!然而,不待他深入感受,一股似有若无的意志侵入,将之前还未酝酿而出的情绪搅了个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嘶!崇器蓦然瞪大眼睛!全身紧绷,额头冒汗,双手紧握成拳!
“崇器!”沽源神王大惊,“你果然伤得不轻啊!”
崇器缓缓松开手指,仿佛经历了一场斗争般,疲惫道:“没事。”
这一刻,他想起来一些事,以往很多次,他因为源缇脑海里激荡起不明情绪,还未深入,全都消解在无形之中,他甚至都无法发现。
那难道就是双生情花的影响?
难道对凤萝的爱果真是一场虚妄!
他深吸口气,排除杂念。然后对着沽源神王郑重道:“那就有劳表哥代为引荐。”
寻找双生情花解决之法。这一刻,崇器对此无比迫切。但都得先治好伤。
沽源神王本想再调侃几句闲话,但见崇器面色苍白,情绪也不甚好,便无他话,只道:“好说好说,对了,还得叫上道医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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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缇离开天后处,先是到自己一直以来的住所,天溪宫。天溪宫就在太皇宫内。几十万年里,源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