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出发呢。”
宁府的大公子年近三十,确实称得上一声叔叔,但他怎么敢让一将军府的公子道歉?就算看出对方是故意的,也没这胆子,更何况今日的目的是蹭上主船,他可不想再待在原先那艘船上。
说好听点是为了赶考学子,但真正上船的确是商户探亲的也可以,整个船上乌泱泱的格外闹哄!
他也不顾肩膀的疼痛,笑着行了一礼:
“见过将军、县主、小公子,刚刚不过是个误会,在下也是遇到同窗聊得甚是投入了些,没注意周围,都是误会道歉自是谈不上。”
宁许察觉到视线,朝那宁府大公子笑了笑:
“不熟,且胡言乱语尽想攀附关系走捷径。”
因为自己儿子那一砖头,对方就算不敢言语,但永宁县主也绝不允许隐患存在身边:
“听说你是举人?”
宁府大公子听了这话很是激动,还以为自己的大度得到了赏识:
“回县主,在下是上次乡试考出的举人,现又日夜苦读两年,势…”
接下来的话,永宁县主并不想听,但此人的自是她感觉到了:
“既然已是举人,何须这么早入京?科举一在学识,二在心态,若提前这么久去了京城,难免被周围琐事扰了心神,不妥。
小屏,给这位公子返回的路费,还是应随夫子多学多问,明年的此时再入京也不迟。”
面对永宁县主这直白的赶客,宁府大公子只能歇了同宁许套近乎,再接近讨好将军府中的人,好让其引荐自己给京城的夫子做学生,但同时他也后悔自己操之过急。
若没有引荐的可能,那提前入京便毫无意义,但是,即便如此也不妨碍他记恨上眼前这个假妹妹。
宁可可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恨意,但她并不关心,反而得出了一个结论:
以后皇榜下抓夫的时候,可得调查好对方的人品!
【咱就不能传统点儿,整个三媒六聘?】
可这古代,不娶小妾的人能有几个?怎么就确定能让我碰上?还不如主动出击,绑来当上门夫婿。
【好像也在理?】
经过这一插曲,船队还是在预定的时间出发了,就是宁可可心里,有些莫名堵得慌。
自登船后,晴宝又跑来找宁可可了,没别的,他很是关心能吐出珍珠的河蚌!
就算这样,他还是感受到了宁可可情绪地低落,因为丫鬟小厮守在门外,所以晴宝挪着板凳做到宁可可旁边,小声问:
“姐姐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宁可可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问,点了点头:
“岸边那个被你揍的人,是姐姐以前当宁府庶女时的嫡长兄,后来发现被抱错,我才被换回了半溪村,有了两个新哥哥。”
晴宝很认真地回答:
“可是那人看起来不像个好人,大哥哥和二哥哥多好呀,姐姐为什么还担心他?”
“不是担心他,反而一点也不在乎。
我想的是,一个男子,若不能每个孩子都照顾到,为什么还要娶小妾,生那么多庶子被欺负。”
晴宝也想不明白,只说着:“我父亲也有一个妾室。”
镇北将军有一房小妾小妾,传言是青梅竹马,这个自然为假,真相是家族作媒,直言让其娶为妻。
但皇帝又怎能同意?镇北将军功名赫赫,必然得用皇室女以稳之固之,所以一旨赐婚,将同母的嫡姐,也是当朝长公主的女儿,封为永宁县主,嫁与镇北将军为正室。
因此,刚刚赶到京城的那个‘青梅’,在家族长老的拥护下,哭着坐了顶小轿成了妾室,她也曾争取过侧室,但皇室威严摆在那,永宁县主也没松口。
“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死心,我被偷走就是她的手笔,换句话说,是她和族中长□□同设计,竟还仅是因为生不出孩子嫉妒,哼,恶毒的女人!”
这个话题听起来沉重,但因为讲述的人一脸无害,没有委屈,只带了些莫名的自豪,也显得轻快了些。
宁可可很佩服他的性子,没有被宠娇气了,也没有因长期体弱而阴沉脾气,遂夸到:
“我们晴宝就是大气,她从小给你下药自是恶毒得没边,但盖不住晴宝既幸运又体质强,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那是!”
晴宝对比也很是自豪,想他从小吃着慢性毒药,又喝着要命苦的汤药,还能长这么大,谁能有他这好体质?
再加上父亲通过审问关在县衙的那两个人贩子,又借着祭祖顺藤摸瓜,揪出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凡参与投毒和绑架自己的,都被送去了京牢。
他的仇就算有没参与此事的族长求情,说是实在亲戚,又吐苦水说自家满门的荣耀被截胡,什么负心配妒妇都出来了,直接让父亲暴怒骂其无知,还不讲一丝情面地全给报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再说了,若自己没有被人偷走,他也见识不了这多么外面的东西,还有透过门板的缝隙,飘进来香味。
“姐姐,外面的蘑菇炖熏鸭是不是熟了?”
宁可可笑了声馋猫,又说:
“你倒是适合养殖业,自己能看中了哪只随意挑来吃不说,到时候我的铺子也能沾一点你的光进些货。”
晴宝有些懵:“姐姐,什么是养殖业?”
宁可可解释:“就是把野外的兔子、山鸡、野猪、鹿、羊等等能吃的动物,活着抓回来圈养着,一部分养肥了再吃,一部分留着配种繁育后代。”
“就像围猎场吗?”
“围猎场是散养,我们抓来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