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却暗藏了许多风险,喝药这事儿宁可可是躲不过去的,但每人说话的态度却不同。 晴宝:“姐姐,把药喝了才能好得快,我这儿还有糖呢。” “出去。”宁可可不赞同,而且怕传染给对方。 宁纵:“我做主,免你一…半月的练字,如何?” “不喝!”她又不傻,此事大哥绝做不了主,估计连替写的建议都会被无情驳回。 ?我要倒了! 【不是的呦,是宁许把您揽过去了。】 “喝药,我出钱给你买铺子。” “我自己可以买。” “真不要?白得一间铺子呢。” “你没钱!” “是你没钱了,有老师搭桥做些誊抄批算的活计,买间铺子还是够的。” 宁纵刚要说着什么,就接收到了宁许的笑意,只得点头:“对…” “你们传什么眼色呢?”晴宝不管这些,直接猜测:“有阴谋!” 黑暗中的宁可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她意志确实动摇了: 中药好苦,虽然药效好对身体也基本无害,但是好难闻好苦好苦啊! 【那就不喝,撑过去?】 可是二哥说给我买铺子。 【……】 “立字据按手印才做数。”这是她用高烧的脑袋,能想出的最好办法。 【得了铺子委屈自己,宿主,喝药可不是就只有这一顿,白赚一千又丢八百,这账不亏但也赚不多。】 降烧、感冒好得快也算。 刻钟后,药汤再次加热完成,同时因为书契有晴宝确认,宁可可没看就按了手印,只是不被信任的宁许心里想些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 直到中秋这天,宁可可才好上许多,起码头不晕不沉,手脚也有了些力气。 最重要的是眼睛不只想着睡觉了。 因为过节,晴宝提前一天就被接回了将军府,虽然他一回去准会碰见其嫡姨母,但礼数却不允许做些什么。 旬休和节休相遇,一连五天的假期,头三天是在满院的熬药味中度过。 墙边,在盆里养了近一旬的螃蟹有的已经只能吐泡泡了,活着但瘦。 强健有力的清蒸,吊半口气的被处理后,在厨娘和柳婆的合作下,变成了宁可可想要的蟹黄包。 又是一年中秋,必吃的米月饼让宁可可庆幸自己得遵医嘱:不可积食。 所以只吃了一口:多少不论,真·诚意满满。 但是今年,对米馅月饼极为不理解的不止有她,还有没出过京城的柳婆,以及非豫州人的宁围宁烈宁杨和几个厨娘:大主子亲自吩咐做出的月饼,得吃! “还生气呢?”宁纵讨好地剥了只螃蟹递给宁可可:“这不当时也没辙了嘛,你瞧,这喝药好得多快?” 看着面目全非的螃蟹,蟹肉里掺着蟹壳,蟹鳃蟹胃蟹脐一样不落地摆在最上面,宁可可平静地说:“大哥辛苦,大哥吃吧。” 宁纵的螃蟹被退回,他看着宁许夹的菜也没被碰一点,心里还稍微舒服点。 唉,他当时就不该抬头,装个听不懂的、没反应过来的多好呢? 宁许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对面的瞪眼,只是片刻后离开了一对又补上了一对。 他没敢叹气怕真的惹恼了旁边的人:“是二哥的不对,铺子早就买好了却骗你喝药,生气总归伤的是自己,对吗?” “才不要你管呢。”宁可可早就气过了,现在她只想趁机捞点什么。 说完就只管埋头吃饭,只留两个坐着小板凳的大高个面面相觑。 宁许:“抱歉。” 落寞、伤心、自责、委屈的融会贯通,宁可可听了都要给点个赞: 这语气? 【可怜小绿茶,鉴定完毕!】 “我承认心里是带了些气的,因为你忘了生日也没写个信传个消息回来,祝一句生日快乐…” 宁可可惊了并努力回想: 好像是哈,上年七月今年八月,二哥都还没过一次生日呢。 【还真是!】 完了,又扯到传信传消息了,上次我怎么保证的来着? 【忘了的应该不算。】 这话茬一被提起,她的优势瞬间一扫而空:“那也不能骗人啊…” 宁许:“下次不会了,吃菜?” 就在宁可可吃着夹到碗里的菜时,宁纵又把之前剥好的螃蟹推到了她面前:“吃吧,吃完了我再剥。” 有主动剥螃蟹的哥哥,和夹菜吃的哥哥,她表示真的很好,就是一个盛情难下筷,一个是不喜欢的炒菠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