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找李熠清,想知道她的伤有没有得到救治,想知道她的处境如何,但他却被困得死死的。
他紧握着手中的狼牙,再一次责备自己得无能,开始第无数次后悔将李熠清带到了这里。她应无灾无难,快乐地活着,她应无病无痛,健康的活着。他为何要将她带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他挣扎着,头痛再次席卷全身,使他全身皆痉挛起来。
这几日,他的头一直在间歇性地镇痛。不知为何,他越是想要去救李熠清,头便是越痛。大脑一片浑浊中,像是有什么在做着斗争。
他感觉他的头要炸裂一般,但他甘心去承受这些痛,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感觉,只要冲破这个痛楚,他便就能够见到李熠清。
寂静的夜晚,门外突然有了开锁的声音。
那个狗子贼眉鼠眼地拎着食盒偷偷摸摸的钻了进来。垂头看到抱头卷缩在地上,被冷汗浸湿衣衫,颤抖着的南浔,一阵大惊。
他本来是想要通过讨好南浔来讨好大寨主,万一他有点什么事情他们都要遭殃。
“喂,你没事吧?”狗子慌忙丢下手中的食盒去查看南浔的状况。
南浔抱着脑袋,在那片浑浊中挣扎着,然后,他貌似抓住了什么,将那股对抗的力量暂时压制。
他忽然抬头睁眼,憨厚温顺的眸子里发出森寒的冷光。他一把揪住狗子的衣领将他狠狠按倒在地,一手抽出狗子腰间的短刀,抵住他的脖子将他控住。
狗子还在恍惚中,仿佛只是刹那间,他便被挟制。如此迅速,使得狗子目瞪口呆。这几天南浔只会使用蛮力打砸,毫无会武功的迹象,这使他放松警惕,对他毫无提防。
“李熠清在哪里?”南浔没了往日的激愤冲动,低语冷声问道。
“李熠清是谁?”
“跟我一起被抓的人。”
“我不知道。”
南浔抬手,刀子毫不留情地插到了他的大腿之上。狗子一声惨叫,便引来了门外的守卫。
守卫看到此情此景,皆大为震惊,拿出武器要攻击南浔。谁知南浔由狗子身上拔出刀子,一个起身,只是刹那间,鲜血便从两人喉咙中一起喷涌而出。
南浔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速度敏捷,果断又凶狠。狗子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便染了满面血迹,看着瞬间倒地的二人,这才真正傻了眼。原来这位看似忠厚老实之人,竟然如此深藏不露的高手?
南浔的脑袋仍然在痛,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此敏捷凶狠,若是南浔在清醒状态下也会觉得震惊。
“再问你一遍,人在哪里?”刀子再次落到狗子的手臂之上,痛的他鼻涕横流。
“我说,我说,好汉饶命。”狗子才真切地感受到恐惧。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恐惧甚至将他的痛觉都给占据,只是颤栗着点头顺从。
狗子不敢耍滑,扯着颤抖的身子带南浔去往关押犯人的地方走去。
寨子的夜间防守并不严密,在狗子的带领之下,二人躲过巡视,很快便来到一处极其隐蔽,由柴房改造的牢房。
门口仍有两人守着,狗子不想放弃,疯狂向门口守卫使眼色。守卫看出异样,便上前询问,南浔斜眼瞄了二人一眼,下一刻,两人便倒地不起。
狗子的心才彻底凉了,就算南浔松开了他,他也忘记了逃跑,腿一软,呆呆地颓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