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嬅灵收回眼神,对向南浔。“来我这里什么事?”
“多日不见,十分牵挂前辈,南浔便寻了时间过来探望拜访。”说话间特意加重了‘南浔’二字。
“南浔?”楚嬅灵挑眉,知晓这是他的化名,便也没有揭穿,而后又看向李熠清。“少给我贫嘴,那她呢?”
“自然是看病。”
“就知道你小子找我没好事。”南浔向前一步,腰间的铃铛发出清脆地响声,吸引了楚嬅灵的目光,忽而笑道。“不过你这小子倒是越发的女儿家了,腰间这铃铛倒是有些意思。”
李熠清也去看那铃铛,她也是一时兴起送给他的,前日里见杨浱安还因此笑他,她还以为他取下来了。未想到他当真一直带着。
南浔浔面对取笑,像是习以为常,倒是不以为意,没有搭话。
“在下贸然来访,唐突了前辈,还望见谅。只是与我们同来的还有两位同伴。在红叶林中受了些伤,可否请求前辈赐予解药?”李熠清心中惦念着杉木与沙棠的安危,虽知打断二人叙旧不合礼数,仍是开口道。
看着这张脸,楚嬅灵着实说不出狠话,便从袖中拿一只乳白色的玉瓶丢给南浔。“去给他俩喂解药。”
楚嬅灵的随意差遣使南浔心生不爽,然在李熠清面前不好发作,便忍着接了拿玉瓶。
“屋里坐吧。”楚嬅灵忽视南浔的冷眼,邀李熠清进屋。
“我同阿浔一起去吧。”李熠清正担心着杉木与沙棠,只有看到二人安然无恙才能安心。
“阿浔?”对于这个称呼,楚嬅灵面上露出不明的笑意。“那便一起去吧。”
李熠清执意要和南浔一起下山,楚嬅灵却也跟了过来。而路上,楚嬅灵却与李熠清唠起了家常,事无巨细地询问了起来。
“今年多大了?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做什么的……”
李熠清为了不节外生枝,便将事先编好的身份,叙述了一遍。
“……令堂可还安好?”
“家母身体安康,有劳神医挂念。”
听至此处,楚嬅灵面上却露出一丝悲戚的笑容,不再询问什么。
不过这一番对答,倒是拉近了二人的距离,言语间,扯住了李熠清的手,紧紧地握在了手心。
临近红叶林,楚嬅灵停下脚步。“你也先吃一颗解药,这毒虽只会让人全身无力,却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楚嬅灵直接拿出一颗药丸递到李熠清的嘴边,全然不顾身后的南浔。
南浔黑脸,他这个副主,当真是越做越没有存在感了,如今竟没一个把他放在眼里。
楚嬅灵的热情亲切,李熠清还未适应,面对送到嘴边的药,戒备心还是使她犹豫了一下,但不吃,又难免惹人伤心。
楚嬅灵过分的热情也使南浔有些奇怪,虽说她是寒雪宗的人,但常年在外,隐居山中十几年。虽会听从宗中号令,却极少出山,与宗中联系甚少,甚至连他这个副主都很少放在眼里,平日里性情傲慢又无礼,今日是中了什么邪?
南浔上去劫走了药丸,塞到了自己嘴里。
楚嬅灵瞪了他一眼。“你又不需要,当真浪费我的药!”而后又重新拿出了一颗,南浔再次从她手中截过药丸,送到了李熠清嘴里。
“多谢神医。”李熠清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便致歉道。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三人穿过红叶林在入口处果真看到了瘫坐在树下的杉木和沙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