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这次来,准备买些药材,县令夫人死了,同济商行解散,再无人控制药材买卖。
安大夫医术高超,为人随和,又没有别人压制,生意自然好了很多。
安姑娘便经常来玉家村购置药草,一来二去的,便与琉璃关系好了起来。
琉璃在院中捡茶叶,安姑娘主动过来,一面给琉璃帮忙,一面道:“我倒是羡慕你的日子了,多逍遥自在,现在城里都乱套了,每日都有人去衙门告状的。”
“你们家没有冤屈?”琉璃手停顿一下,看向安姑娘。
她可知道,县令夫人打压过安家药铺,安家父女难道一点不埋怨。
“都是过去的事了,县令夫人也死了,那点委屈算什么,还是不要给裴公子找麻烦了。”安姑娘道。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安姑娘拿出一张单子,是清单,让琉璃去准备。琉璃将单子给刘氏,让刘氏去办。
这事都是刘氏在负责,她看了清单,去村里一趟,不多时安姑娘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安姑娘痛快地付了钱,辞了琉璃,带着一车药材离开了。
送走安姑娘,刘氏将银子给琉璃。
琉璃不要,让刘氏自己管,到了月底和村里人一起分了。
刘氏想了想,便没再推辞,将账本和银子放好。
翌日一早,琉璃正在哄小石头玩,刘氏的母亲上门了,是为了昨日陈氏上门的事。
昨个儿,陈氏提着东西回家,被刘母看见了,刘母很诧异,就问儿媳为啥买那么多东西。
陈氏不敢说,目光躲闪,说自己娘家给的。
刘母很了解陈氏,怎么不知陈家的情况,抠抠搜搜,比自己家还一毛不拔呢,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给东西。
她审问了陈氏才知,她去了玉家村,找琉璃说亲去了。
刘母得知事情真相,气得指着陈氏的鼻子骂,说陈氏见不得他们刘家日子好,好一点儿就开始作妖。
他们家能有今天,全是玉家的功劳,若是得罪了玉家,不是断了自家的生财之路。
刘母想了一晚上,又和自家人商议一番,决定来玉家一趟,莫让玉家人以为是他们刘家的主意,与玉家生分了。
这不,一早刘母提着东西便来了,见到院中的石头,忙上前弯腰把人抱起来,还问石头吃饭了没,最近可好,听说小石头读书了,又问能否学会。总之态度非常热情,弄得石头不知所措。
要是平时,刘母才不在意这个外孙呢,她在意的只有自己的孙子。是以小石头不知如何回答。
琉璃见状,提醒小石头:“小石头,外祖母问你话呢,快回答呀?”
小石头看了刘母一会儿,才一一回答刘母的话。
他口齿清晰,说话有条理,让刘母又夸赞一番。
琉璃看出小石头排斥刘母,伸手将小石头抱过来。
这时候刘氏和玉母回来了。刘氏看见琉璃抱着小石头,忙让小石头下来,转脸又看见了自家母亲,便问刘母干啥来了,是陈氏说的事吗。
刘母看出女儿不喜,忙将事情说了,最后又道:“这事儿是陈家人做的,咱们家不知情况,我也骂你嫂子了,你们可别往心里去。”
经她这一说,玉母心里好受多了,还热情留亲家母吃饭。
刘母哪里会留下吃饭,放下东西,借口家中忙就离开了。
安静的日子眨眼间溜走。
自从祭祀过后,玉家手里有钱,有地有山头,还有生意经营,日子过得好不热闹。
这日裴凌云来了,说宁安侯到清远县了,问琉璃怎么办。
其实他查抄邱县令的家,发现了宁安侯的犯罪证据,只是,这些证据不足以让他身败名裂,被砍头问斩。
有些事都是邱县令做的,宁安侯只要把罪名推到邱县令身上就好了。
韩知礼的死,那些姑娘的死,依然不能得一个公正。
琉璃见裴凌云眉头紧锁,便问可是有什么难处?
裴凌云道:“我手里有一部分证据,但不足治罪宁安侯。”
琉璃想了想,也不是没有办法,凑到裴凌云耳旁,小声嘀咕几句,最后又问:“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裴凌云对琉璃竖起一个大拇指,连连赞叹,这方法很好,他怎么没想到呢。
有了办法,裴凌云也不耽搁,辞了琉璃来县里来了。
琉璃想会会宁安侯,汗珠裴凌云,两人一起来县里来了。
邱县令几人死了,县衙里的官员也被治罪了,如今的县衙被裴凌云掌控了,那些被迫害的人,也得到了赔偿。
他们入了县城,县城的氛围比之前好多了,百姓脸上洋溢着笑容与满足。
百姓们认识裴凌云和琉璃,他们能有今日的安稳日子,都是裴凌云和琉璃的功劳,纷纷和两人打招呼,卖东西的人,还拿出自家东西给裴凌云和琉璃。
裴凌云和琉璃婉拒了,两人走走看看,朝县衙这边走来。
他们还未走到县衙,就听到闹哄哄一阵声音,仔细听,声音还有些熟悉。
琉璃皱眉,看向裴凌云道:“好像是安姑娘的声音。”
安姑娘刚刚恢复容貌,不会是被人盯上了吧。
想着这里,她和裴凌云走了过去,只见一位锦衣华服的青年,用扇子拖着安姑娘的下巴,满脸调笑:“这张脸倒是生得不错,勉强能入本公子的眼。”
说话的是宁安候,他没有见到琉璃,意外碰见个妙龄佳人,运气也算不错。
安姑娘脸色惨白,鼓起勇气拍开宁安侯的扇子,吓得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