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母昏倒,玉家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前来围观的人跑去请大夫。
琉璃会一些简单医术,掐着玉母的人中,灌了些水,玉母才醒过来。
玉母醒来抱着琉璃哀声痛哭,说琉璃命苦,先前被河神看中,如今又要与死人完婚。这可如何是好,她的女儿不能嫁给一个死人啊 。
琉璃抱着玉母安慰:“娘,你放心,我不会嫁给一个死人的,你忘记我是谁了?我可是河神认定的人,河神会保佑我的。”
玉母不信琉璃的话,哭啼道:“那可是贵妃,咱们斗不过,你,你还是别去了,去求求河神,让河神想想办法。”
琉璃成日将河神挂在嘴上,可他们都没见过河神,始终不能全信琉璃的话。
为了让玉母安心,琉璃再三保证,她一定会平安回来,再不济还有裴凌云呢。情急之下,琉璃说出了裴凌云的身份。
玉母不敢置信:“那裴公子真是王爷?”若真是王爷,由他护着女儿,女儿也能安全一些。
琉璃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娘您别担心了,我这次去汴京,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娘帮我收拾一些东西吧。”
玉母也顾不得哭了,含泪忙琉璃收拾东西。
刘氏进来,见屋内无人,小心翼翼来至琉璃身旁,让琉璃逃走。小姑子多好的人,可不能嫁给一个死人。
琉璃笑了,谢过刘氏道:“嫂子,这次去汴京,我是一定要去了,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辛苦你照顾爹娘了,琉璃感激不尽。”说着朝刘氏鞠躬。
刘氏哪里接受,连忙躲开,说他们是一家人,照顾公婆是她应该做的,让琉璃放手去做想做的事,家里有她呢。
琉璃这才放心,又嘱咐两个哥哥一些事情,带着玉母收拾好的包袱,跟着裴凌云离开了。
出了家门,看见家门口围了许多人,都是来送琉璃的,又人还往琉璃怀里塞东西,不多时琉璃怀中被塞了许多东西,险些放不下。
琉璃望着满脸沉重的村民,保证道:“各位叔伯婶子大娘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听了这话,有人开始抹泪,替琉璃委屈,多好的一个姑娘,竟然要嫁给一个死人。
他们想相信琉璃,可想起对方是侯爷,又是贵妃要求的,他们就不敢奢望。
贵妃的人见不得磨磨唧唧的,催促琉璃快些离开。
这时候吴氏跳出来,指着琉璃放声大笑:“报应,报应,这都是报应啊,让你害死了我女儿,如今你要嫁给一个死人,果真是报应。”
村长见不得吴氏发疯,将人拖走了。
琉璃上了马车,裴凌云跨上马,对着玉家村的人抱拳道:“谢谢诸位的好意,裴某记下了,我向大家保证,一定将琉璃安全带回来。”
村民摆摆手,让他们离开。
玉母和刘氏也冲出来,让琉璃快些回家,说完这些,玉母泪雨如下,趴在刘氏身上啕嚎大哭。
琉璃掀开车帘看了一看,宽慰几句,放下帘子让人赶马车。
走到县城,他们又被县里的百姓拦住了,都听说了琉璃嫁给死人的消息,同意来送行的。
琉璃对于清远县的百姓来说,说神一般的存在,若是没有琉璃,邱县令不会死,恶人不会得到惩罚,他们更不会有好日子过。
望着人头攒动的队伍,琉璃笑了,这帮人朴实可爱,她没有帮错人。
安姑娘和秦风挤在最前面,走到马车旁,声音沉重,千言万语,化成一整珍重。
到了此刻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宁安侯的事即便不是琉璃做的,也与琉璃脱不了关系。
琉璃看向两人,笑得眉眼如花,道:“等我回来,我做新茶请你们品尝。”
安姑娘听了这话,捂唇落泪,怕琉璃伤心转身擦去眼泪,笑着对琉璃道:“咱们一言为定,你可不要食言啊。”
秦风目光灼灼看向琉璃:“一定要回来啊。”
琉璃点头,上了马车,放下帘子,道了句:“时辰不早了,咱们走吧。”
百姓们主动让开一条路,让琉璃等人通过。
裴凌云始终站在一旁,等琉璃进了马车,他跨上马夹紧马肚,缓缓跟上。
琉璃坐马车,行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宁贵妃的人倒是催的急,可裴凌云的身份摆在那儿,还说琉璃是女子,舟车劳顿很是辛苦,若是走快了出了岔子,不能同宁安侯完婚,这事儿谁负责。
太监们不敢违背裴凌云,又怕琉璃生病,真出了事,他们做奴才的担待不起,也就随着裴凌云了。
琉璃一行人到了汴京外的一个小镇上。
裴凌云下马,左右环顾几下,笑着道:“这里不错,本王累了,就在这里歇息半日吧。”
太监们着急,讪讪看向裴凌云:“王爷,还有几个时辰就进城了,咱们进城后在歇息可否,这小镇看着破破烂烂的,哪有汴京的繁华?”
裴凌云瞪他一眼:“你想找好地方,自己进城便是,本王累了,不想走了。”
太监也是裴凌云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只能休息半日。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要了几间上房。安顿好琉璃,裴凌云敲了敲琉璃的门。
琉璃开门让裴凌云进去,裴凌云也不客气,找了座坐下,盯着琉璃问:“你真想与死人完婚?”
他了解琉璃,是个沉得住气的,可越是到了汴京,他的心越发不快。裴凌云不愿意看着琉璃嫁给宁安侯,想想有这种可能,心就堵得难受。
琉璃坐到他对面,倒了杯茶给裴凌云:“谁说我要嫁给死人了?”
她心中早有谋划,宁安侯的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