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果真拜了三次,才将玉琉璃请到陈家。
他这举动,惊动了整个清远县城的人,其他家也都在观望,想看看陈家请的是何样人物。
若真能驱除邪祟,他们也效仿陈老爷,将人请到自家做法驱邪。
玉琉璃和裴凌云目不斜视,缓步进入陈家,先是围着陈家院子转了几圈。
裴凌云挥了挥拂尘:“这里进了不该进的东西,也幸亏无人员伤亡。”
陈家人听了这话,无不点头称赞:“仙尊说的是,那日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出现许多虫蛇,那些虫蛇虽不伤人,可看着让人心里发毛。因为这事儿家里人都跑光了。”
玉琉璃一言不发,手里拿着个铃铛慢慢摇着,环顾四周,好似在看风水。
等陈家人说完了,她才指着远处的大树缓缓开口:“这棵树太大,还是去了吧。”
陈老爷不懂:“仙尊,这是为何?实不相瞒,这棵桂树是小老儿幼时种下的,掐指一算,也有几十年了。桂花树寓意富贵吉祥,老妻也喜欢这桂花树,若是没了这树,小老儿不好交代。”
“风水学上来讲,树大招阴,阴气聚集不利家宅,你若不想舍了这树,就换个位置,让它的枝杈伸出院外,能不能活,端看它自个儿的造化。”玉琉璃说的煞有其事。
陈老爷见她神色严肃,不似开玩笑,立刻安排人将树砍了。
玉琉璃又说柳树容易招阴气,不宜种在家中。
陈老爷仔细聆听,听了玉琉璃的话,立刻让人去办,将院中的柳树都砍了。
玉琉璃又指出几处不利家宅的地方,原因说的头头是道,令陈家人瞠目结舌、赞叹不绝。
裴凌云拿出提前做好的药粉,交给陈管家:“这是我们自制的药粉,驱虫驱蛇最好不过,你洒在各处,那些脏东西不会再进来了,安心住着就是。”
陈老爷和陈管家感激涕零,又是作揖,又是弯腰,谢了又谢,最后去账房取了一百两黄金,赠送给玉琉璃和裴凌云。
拿了百两黄金出来,裴凌云凑到玉琉璃身边,问出心中疑惑:“你方才那些话是真是假?”不会是胡诌的吧?这话他不敢问出口。
玉琉璃见他怀疑,掂量了一下袋中的黄金:“自然是真的,我从不骗人。”
“我信你个鬼。”裴凌云撇撇嘴,小声嘀咕着。
从来不骗人,还能杜撰出河神,来收拢村民的心,若是骗人,不得成仙成神啊。
玉琉璃见他不信,正想说什么,对面又走来几个人,对着玉琉璃和裴凌云弯腰作揖,仙师仙尊的喊,态度恭敬,让人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裴凌云与玉琉璃交换了个眼神,顿时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
玉琉璃和裴凌云如法炮制,给其他四家看了宅子,又挣了四百两黄金,提着金子去了县城最大的酒楼,等着县令的人上钩。
一个衙役见了陈家的情形,早回县衙禀报去了。
吴明觉得这事诡异,有些不敢相信,又觉得事情太过巧合,便跟着玉琉璃和裴凌云去了其他家,一直看着他们进入酒楼投宿,才回县衙,将这事禀告给邱县令,顺便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咱们欲找高人,高人便自动上门了,这事儿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确实过于巧合。”好似被人安排好一样,邱县令经营多年,不是愚蠢的人,不然早被人赶下去了。
“大人,咱们该如何?”吴明等着邱县令指示。
“等。”邱县令微微眯起眼睛,等那些人露出马脚,再做打算不迟。
县衙发生的事情,早被人传到玉琉璃和裴凌云耳中了。
玉琉璃坐在屋顶上打坐,裴凌云单臂托着头,仰面躺在屋顶上,望着天上的星辰:“没想到那些人还挺聪明,他们若不上当,咱们该如何?”有玉琉璃在,他也懒得想。
“明日一早咱们就离开。”玉琉璃未睁眼,红唇轻启。
裴凌云立刻明白琉璃的想法,对玉琉璃伸出大拇指赞叹道:“仙尊高见。”
这叫故纵欲擒,这样一来,不怕衙门那些人不上当。
两人回房休息,一早退了酒楼的房子出了县城,他们没有回道观,而是回了玉家村,准备来个寻无踪迹。
吴明和县令害怕玉琉璃,想找高人除掉她,自然惦记着酒楼里的高人,去县衙后就带人来酒楼外盯着呢,可是看了一中午,连个人影都没见,觉得不对劲儿,进去一打听,原来两位新仙尊已经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无人得知。
“坏了。”吴明暗道不好,这两位怕真是高人,行踪不定,要是找不到人就麻烦了。
他不敢耽搁,转身跑出酒楼,一路小跑去了县衙。
这时邱县令刚起床,从一个小妾房里出来,还没出后宅,就有家丁来报,说吴明要见他,看样子很着急。
邱县令摆摆手让他下去,亦步亦趋来至前院,见吴明慌慌张张地,眉头紧皱:“你这是怎么了?”
“大人,不好了,两位仙尊离开了酒楼。”吴明道。
“这两人有些可疑,还是再等等吧。”邱县令道。
“他们离开酒楼后,无人知晓去了哪里?属下怀疑他们可能是真的?”吴明小心翼翼提醒。
“莫不是故纵欲擒的把戏?”邱县令也怀疑了,想了想思忖半晌,“你带人去找找,若是找不到就去陈家问问,他们很可能在原来的地方。”等着他们上钩呢。
回去后,邱县令越想越觉得两人可疑,出现的太过巧合。
如今听说他们离开了,又觉得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引他们上钩。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吴明得了吩咐,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