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县令忌惮玉琉璃,铁了心要把人关进牢里,如何能听裴凌云的话。
玉琉璃也想收拾县衙这帮人,轻轻推开裴凌云:“让我来。”
既然要消除原主,当然要好好惩治县衙这些人了。
她站到裴凌云前面,目光淡然地看着邱县令:“我看谁敢动我,我可是河神夫人,若是让河神大人知道,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别说打了她一巴掌,就是将她打杀了,你们又能奈我何,我身后可是河神大人。尔等凡人,也敢与神明对抗不成。”口气嚣张狂妄,仿佛在她眼中,人命当真如蝼蚁,不值一文。
“你,你,你竟然敢?”邱县令恼羞成怒,指着玉琉璃的手有些颤抖。
难道她真是河神夫人,难道这世上真有神明,想起那日的威压,邱县令这一刻有些怀疑了。
“不过是个县令夫人,我有何不敢,难道还要挑个良辰吉日不成?”玉琉璃捏碎了手中的药丸,顺便给裴凌云一个解药,“吃下去,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无论如何,邱县令都不能让玉琉璃离开,他再次命令衙役拿下玉琉璃的时候,脚下一软,竟瘫在地上,脑子也越来越沉了。
随后,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摊在地上,县令夫人又惊又俱,躲在邱县令身后不敢出来。
“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邱县令压下内心恐惧,恶狠狠地看着玉琉璃。
玉琉璃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看着邱县令:“没什么,河神大人说了,你们这些人太狂妄,他很是看不惯,给你们点儿教训。”
话落邱县令等人昏了过去。
吴明往后退了几步,他因为离得远,并没有吸入药粉。
玉琉璃发现了他的意图,挥手院门砰地一声关上。
吴明跪地磕头求饶:“河神夫人,求您饶了我,这一切都是县令大人的意思,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不关我们的事。”
玉琉璃不听,再次挥手,剩余的人也都昏了过去。
裴凌云挨个检查他们的状况,见这些人都昏了,抱着剑走到玉琉璃身旁:“你想做什么?”
“给他们一个教训,把这些人都挂到房梁上去,对了,将县令,县丞,师爷和捕头都挂到衙门口,让城里的百姓们都看看。”玉琉璃盯着倒在地上的人,笑了,“不是不相信河神吗,这次就让人你们深信不疑。”
不过他们依然不信自己是河神夫人,会把她当成妖怪,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裴凌云很聪慧,很快明白了玉琉璃的意图:“高人又要出场了。”说完从怀里抽出一个信号弹,朝天空放去,不多时跳进来十几个黑衣人。
“把这些人都挂到房梁上。”裴凌云吩咐一声。
黑衣人遵命,立刻行动起来。
玉琉璃但笑不语,开门走出去,却不是府衙外,而是去了另一个院子,院子里住的都是县令的小妾,有几个是贪图富贵,自愿跟着邱县令,一律打昏挂到房梁上去。
有的是被强迫来的,玉琉璃给她们每人一百两银子,放她们自由。
那些被强迫的姑娘无不感激零,跪下给玉琉璃磕头。
玉琉璃纷纷扶起那些人,柔声道:“你们快起来,拿着银钱走吧,再晚了,恐怕走不了了,回家后尽量躲起来,等风头过了再出来。”
那些姑娘答应着,又说了些感激的话,头也不会离开了。
裴凌云跟在玉琉璃身后,不问缘由,只是默默注视着她,心里却暖极了,眼前这个姑娘看似冷淡,心比任何人都善良。
看着那些姑娘离开,玉琉璃也离开,是从县衙的大门走出去的。
有些人看见她进了衙门,还挺担心她的,专门在衙门口守着,见她出来,又觉得奇怪,小声引论着。
“快看看,这位姑娘出来了。她竟然出来了,可真是稀奇,往年可没有人能从县衙里出来。”
“谁说不是呢,我也以为她出不来了。”
安姑娘看见玉琉璃出来了,迎上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又惊又喜:“你竟然出来了,你是怎么出来的?”
“自然是走着出来的。”玉琉璃理所当然道。
其余人都围上来,想知道玉琉璃是怎么出来的,玉琉璃见大家好奇,也不瞒着了:“县太爷想将我打入大牢,可河神大人出来了,他很震怒,惩治了县太爷,就让我出来了。”
语气很淡然,一点儿也不像说谎。
裴凌云跟在她身后,以拳抵唇遮掩唇角的笑意,眸中带着宠溺的光。
安姑娘不敢置信:“真的,真的有河神,河神到底长什么样,能让我见识见识吗?”
“河神大人很忙,已经离开了,若有机会,一定可以见到他。”没有机会是见不到的,玉琉璃继续胡诌。
众人听能见到河神,出现向往的神色,他们真的能见到河神吗?
玉琉璃也不再多解释,对安姑娘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安姑娘没有推辞,点头应了,一路上问玉琉璃河神凶不凶,厉不厉害,肯定很厉害,不然怎么会惩治县太爷,想到邱县令,她又问:“河神大人是如何惩治县太爷的?”
“明一早你就知道了。”玉琉璃将安姑娘送回南城,与裴凌云步行回玉家村。
两人回去后没有提起县衙的事,只是将卖药材和茶的事说了。
玉家人听闻事情不太顺,都忧心忡忡,想让玉琉璃放弃。
玉琉璃坚持道:“这是河神大人交代的任务,我作为河神夫人,怎么会放弃呢。”
玉家人见她执着,也就不再劝了。
翌日一早,县城有人起来经过县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