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我倒是没想到西弗勒斯成了兰斯洛特小姐的监护人。”他慢悠悠地说道,“我以为以他的性子,不会多管闲事呢。看来邓布利多的命令还是很管用的啊。”
斯内普神色不变,无视了卢修斯话中的暗讽,平静地解释道:“我只是兰斯洛特名义上的监护人。况且,当年卡西欧佩娅和我的关系也算友好,邓布利多估计也是看上我这一点。”
这是莱拉第一次从斯内普口中听到自己母亲和他的关系,莱拉转头看向斯内普冷冰冰的侧脸,心中感到十分惊讶。
“啧啧啧,多么可贵的友谊啊。”卢修斯托着长腔感叹,灰眼睛玩味地扫过坐在对面的莱拉与斯内普。虽然卢修斯嘴上这么说,但其实莱拉知道,他一个字也没信。
“那我能冒昧地问一下吗?当年你的父亲文森特·兰斯洛特为什么抛下你回法国了呢?还只带走了他的大儿子。”卢修斯继续斯条慢理地追问,话语里带着逼迫。
“卢修斯。”纳西纱不赞同地提醒自己丈夫。
“我母亲突然去世了,他很伤心,想离开这个充满妻子回忆的地方。”莱拉镇定地开口,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觉地卷曲,“但是我不想离开,是我自己想要留在这的。”
她搬出了早已编好的谎言,但是卢修斯可没那么好糊弄。
”是吗?”他的灰眼睛直视莱拉蓝色的双眼,“可我怎么听说,当时意外发生的时候,你也在场呢?”
估计是当时清理现场的魔法部官员走漏了风声,莱拉猜测道。她立刻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语气也染上了几分悲伤:“当时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医生说我应该是受到了爆炸冲击与刺激。卢修斯姨父,为什么你今天一直在问当年的事情?难道…你认为母亲的死和我有关?”
说完,莱拉的眼里甚至隐隐约约有了泪光,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就是一个沉浸在丧母之痛的无辜女孩。
德拉科从来没见过莱拉这样,一时间愣住了,眼神惊慌地看向父亲。
“卢修斯,别问了。”纳西纱上前搂住了莱拉的肩膀,有些恼怒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心疼地说道:“莱拉当年也是受害者,只不过她命大被救了出来。你怎么能一直让一个女孩回忆那场可怕的意外呢?她还不够伤心吗?”
莱拉靠在纳西纱怀里,内心却在疯狂谩骂自己。
呸,莱拉你可真是个冷漠自私的人,你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吗?还不是因为你?你现在竟然为了保全自己在这卖惨摘得一干二净,你真是个白眼狼。你和马尔福没有任何区别。
莱拉狠心闭上眼,将藏在心底的愧疚压了下去。
卢修斯即使有再多问题要问,到这也不得不停止了。他冷漠地看着莱拉的表演,这些小伎俩,顶多糊弄一下心软的纳西纱,怎么可能瞒得过他?但是他也没有揭穿,只是装出虚伪的样子说着抱歉。
“好了,莱拉。别理你卢修斯姨父。”纳西纱安慰莱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提议道:“你第一次来马尔福庄园,让德拉科带你去参观一下吧。”
莱拉巴不得赶紧逃离卢修斯的掌控,即使和他的儿子呆一起也无所谓了。
“什么?为什么是我…”德拉科抱怨道,纳西纱瞪了他一眼,德拉科只好被迫站起来当导游,“好吧,那我们去转转。”
斯内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莱拉站了起来,礼貌的对马尔福夫妇说句“打扰了”,随后跟着德拉科消失在了大厅的转角。
两个孩子前脚刚走,卢修斯就立刻卸下了他的伪装。他慢慢地直起身,单手托着下巴,打量着面无表情的斯内普,轻声开口:“你真的不肯说实话吗?西弗勒斯?”
黑衣男人薄唇轻启:“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没有你想听的罢了。”
卢修斯嗤笑一声,挥舞魔杖给自己斟了一杯红酒,动作优雅地捏住杯茎,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知道当年卡西欧佩娅和你交情匪浅,你护着她的女儿也在情理之中。”他轻抿了一口红酒,继续说道:“可你别忘了你到底是哪边的人——我听说你的养女和救世主波特走得很近啊。”
“我对我过去的经历并不否认。”斯内普挑了挑眉,“我只是想告诉你,兰斯洛特身上没有什么值得你利用的东西,如果你想打她的注意,那就是在浪费时间。除非—”他瞟了一眼纳西纱,讥讽地说道:“除非你现在就想给你的儿子物色儿媳,毕竟兰斯洛特还从她母亲那遗传了美貌。不然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盯上无权无势的小女孩。”
“她还不配。”卢修斯冷冷地说道,提到自己的儿子,他的态度立刻就变了,“据我所知,她的血统可不怎么干净——当年阿尔法德·布莱克为什么被逐出家族,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吗?”斯内普咬唇反击,“我想你的儿子并不这么认为。”
卢修斯的脸色沉了沉。不屑道:“他们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情感,等他长大了就会厌倦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纳西纱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话语里带着警告与提醒,“卢修斯,你之前就答应我不多追究卡西欧佩娅的血统,现在她的女儿也一样,不管有没有叛出家族,她的身体里流着的还是布莱克家族的血液,是布莱克家族的后代,也是我们的侄女,这是毋庸置疑的。”
“况且,她还姓兰斯洛特。”纳西纱顿了顿,补充道,“虽然我也不懂为什么文森特会抛下她回法国,但是只要她一天姓兰斯洛特,文森特就不会不管她。”
“马尔福夫人说的没错。”斯内普嘶嘶地说,“刨根究底对你没有好处,适可而止吧,卢修斯。”
卢修斯看了看都在维护莱拉的两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