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分院帽扔在了哈利脚边,然后重重的地栖息在哈利的肩头,它热乎乎地贴着哈利的面颊,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里德尔。
里德尔看清凤凰给哈利带来的东西后,开始控制不住一般狂笑起来,他笑得太厉害了,震得黑暗的密室微微发颤,就仿佛有十个里德尔同时在放声大笑。
“这就是邓布利多送给你的东西!一只会唱歌的鸟和一顶破帽子!哈利波特,你觉得有胆量了吗?你觉得安全了吗?”
哈利沉默不语,但德拉科却感受到了绝望,就凭这些东西,他们根本无法对抗伏地魔。况且这个密室里还有一只恐怖的怪物。莱拉的生命力正在流逝,他们必须尽快想出办法逃离这里。想到这,德拉科开始环顾四周,寻找可以逃脱的路径,但他的视线却落在了那本孤零零的日记本上。
“行了,哈利,我准备给你一点点教训。让我们比试比试力量吧,一边是伏地魔,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另一边是哈利波特,带着邓布利多带给他的最好武器。”
里德尔朝福克斯和分院帽扫了一眼,似乎觉得非常滑稽,然后便走开了。哈利感到恐惧从他麻木的双腿向上蔓延,他注视着里德尔在高耸的石柱间停住脚步,然后张开嘴巴,发出嘶嘶的声音——但是哈利听懂了他的话。
“对我说话吧,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斯莱特林那张巨大的石雕面孔动了起来,哈利极度惊恐地看到它的嘴张开了,越张越大,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有什么东西在雕像的嘴里活动,从雕像深处窸窸窣窣地向上滑行。
哈利注意到德拉科还一脸茫然的看着雕像,全然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于是哈利冲他大吼道:“赶紧闭上眼!马尔福!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德拉科反应过来后立刻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哈利也紧紧闭上自己的眼睛,疾步后退,身体撞在漆黑的密室墙壁上。
一个庞然大物猛地摔落在石头地面上,哈利感到密室被震得颤抖起来。然后,他听见了里德尔那嘶嘶的命令声:“杀死那个黑头发的男孩。”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哈利愤恨地想着,一边狼狈地四处逃窜。里德尔在狂笑,哈利一不小心绊倒了,重重地摔在石头上,嘴里有一股咸咸的血腥味。蛇怪离他只有几步了,他可以听见蛇怪正在一点一点地逼近。
突然,他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爆炸般地裂响,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哈利,把他撞到了墙上。他等着毒牙扎进自己的身体,这时,他又听见了疯狂的嘶嘶声,什么东西把石柱猛得撞到了一边。
哈利再也忍不住了,把眼睛睁开细细的一条缝,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凤凰绕着蛇怪的脑袋盘旋,趁机啄瞎了蛇怪的眼睛。黑血汹涌地喷到地上,蛇怪痛苦地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不要!”哈利听见里德尔在尖叫,“离开那只鸟!男孩在你后面!你还可以闻到他的气味!杀死他!”
瞎了眼的蛇怪转过身来,它失去了目标,不知道该怎么办。它的双眼失去了威慑力,但仍然很凶险。
“救救我,救救我!”哈利不知所措地低唤道,“谁来救我,无论是谁!”
蛇怪的尾巴又扫了过来,哈利赶紧一低头,一个柔软的东西击中了他的脸。原来是分院帽,哈利抓住帽子,这是他仅有的武器,是唯一的希望了。他胡乱地把它扣在脑袋上,接着便卧倒在地。
帽子越来越紧,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拼命攥紧它似的。这时一个很硬很重的东西落到哈利的头顶上,差点把他砸昏了,眼前瞬间冒起了金星。哈利一把抓住帽顶,想把他拽掉,却摸到帽子下面有一个长长的,硬硬的东西。一把闪闪发亮的银剑出现在帽子里,剑柄上镶着璀璨夺目的鸡蛋大的红宝石。
里德尔还在尖叫,但哈利已经站了起来,做好了准备。蛇怪扑了过来,哈利将全身的力气都运到了银剑上,猛得将它深深扎入蛇怪的上颚,深得直没到剑柄。
然而,就在热乎乎的蛇血淋透哈利的手臂时,他突然感到胳膊肘一阵钻心的疼痛。一只带着毒液的长牙正越来越深地陷进他的胳膊,当蛇怪痛苦地扭曲着,翻滚到一旁的地面上时,那根毒牙断裂了。
德拉科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被吓得定在那里手足无措。哈利顺着墙壁滑到地上,他抓住那根正在往他身体里喷射毒液的长牙,把它从胳膊里拔了出来。但是他知道已经晚了。剧烈的疼痛正缓慢而持续地从伤口向全身蔓延。当他扔掉毒牙,注视着自己的鲜血慢慢浸透长袍时,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密室逐渐消融在一团飞速旋转着的昏暗色彩中。
一道鲜红色的光轻盈地从眼前掠过,福克斯落在哈利肩头,将脑袋贴在他被毒牙刺中的地方。
他也听见了伴随着回音的脚步声,接着,一个黑压压的影子站到了他的面前。
“你要死了,哈利·波特。”里德尔的声音在他上面说,“就连邓布利多的鸟也知道这一点,你看见它在做什么吗?它在哭呢。”
就在里德尔忙于幸灾乐祸的同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德拉科悄悄挪到日记本旁边,偷偷捡起了它。
“我要坐在这里,亲眼看着你死去,哈利·波特。不要着急,我有的是时间。”
哈利感到昏昏欲睡,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旋转。绝望像潮水一般淹没了他,他伤得那样重,生命正从他的身体流逝。他杀死了蛇怪,但是没有办法消灭里德尔,德拉科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他会和他的食死徒父亲一起投靠里德尔。只是莱拉,他没有将她成功就出去,现在他们俩要一起葬身于密室了。
哈利浑浑噩噩地想着,眼皮越来越重,一旁的里德尔还在絮絮叨叨地讥讽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