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方面,高玉真没什么发言权。不过若看到病人真的是马上就要不行了,她就偷偷来点儿猛药。
自从高玉来了之后,这死亡率降低了不少,但徐之才自然是觉得这都是自己的功劳。
“我果然是咱们大齐第一神医,哈哈哈哈!”
那边,高玉翻了几百个白眼。
不过她给徐之才提供了一个应对瘟疫的有效方法。
“酒精?”
“对,就是酒。”高玉指着桌上的酒瓶,“不过得要浓度为75%的酒精。”
酒精学名乙醇,具有很强的渗透力,能够进入细菌内部,使菌体蛋白质凝固变性,细菌会因失去活性而死亡。
但就消毒的效果来看,并不是酒精的浓度越高就越好的,纯酒精反而不能杀菌。只有75%的酒精与细菌的渗透压相近,可使细菌的蛋白脱水、变性凝固,直至导致细菌死亡。
如果浓度高于75%,过高浓度的酒精会在细菌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阻止其进入细菌体内,难以将细菌彻底杀死。
若浓度低于75%,酒精虽可进入细菌,但不能将细菌彻底杀死。
高玉自己有无穷无尽的75%酒精,但她想让这里能自己制造出来才好。
理论上并不难,古代的酒纯度不够,你就蒸馏提纯呗。
第一步都是先提取纯酒精,然后再根据需要的浓度用蒸馏水进行稀释。不过最重要的问题是,在这里如何确定她稀释的酒精浓度就在70%—78%之间呢?
“怎么总是不行!”
高玉反复想了很多种办法,都是办不到。最好的当然是有个类似于温度计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浓度多少,可哪有这么容易呢。
她在无人处,摘下口罩稍微舒了口气。就见高延宗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抓住她:“快走,我四哥病了。”
听说高长恭病了,高玉倒不是特别担心。
高长恭什么人啊,主角!主角的光环!
他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挂了吗?开什么玩笑!
果然到了高长恭这边,只见七八个侍女都围着嘘寒问暖。
有端茶的、有倒水的、还有光站着欣赏美男子的。
高玉皱眉:“这怎么回事儿?”
“怎么,我四哥就是这么招人喜欢。”
这年头,男人可以以美色名留青史,女人也能够以治理朝政名扬天下。
不过,高长恭可是有实力的,不是光靠脸。
高玉晒晒:“瞧你这位四哥的样子,完全用不了我给他治病。”
高延宗不满地哼了一声,那帮侍女立刻四散而逃。毕竟这位安德王、脾气是真的不太好。
众人散去,高玉更无语了,高长恭的脸色好的很,就算病了,那也是个无症状。
“愣着干嘛?”高延宗努嘴,“赶紧把脉啊。”
高玉很诚实:“我不会把脉。”
“你是个大夫,怎么连把脉都不会?”
类似的话,高玉这些日子已经在徐之才那边听了好多版本了。
望闻问切——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合称四诊。
“我不会切,我会望闻问啊。”
百分之七五,也高出及格线不少。
高玉坐下来,瞧着高长恭那张脸,咽了口口水,专业地问:“哪里不舒服呀?”
高延宗插嘴:“那个头疼、发热……”
“这位家属……”高玉不乐意了,“大夫在询问病人的病情,家属不要乱说话,会影响我们医生判断的。”
高延宗又要和他理论,高长恭受不了:“我没事,难为郑姑娘跑一趟,请回吧。”
高玉:???
这什么回事?!
见高玉刚走,高延宗就翻了个大白眼:“四哥,你这什么意思?”
“你还问我什么意思?”高长恭简直无语了,“谁让你把她找过来的?”
“四哥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扭扭捏捏的。你不是喜欢这丫头么?我把她叫过去,让你俩培养培养感情呐。”
他们祖父高欢号称怀朔第一美男子,生出的儿子们除了他们二叔高洋有些那啥,别的各个俊俏潇洒。
他们这一辈虽然许多兄弟还未长成,但现有的来看,捆在一起也不如高肃一个人好看。
尤其高长恭那张脸面白如玉,瞧着简直就像个女孩子,他要是换个女装,保准邺城的少年郎都被他迷的不要不要的。
这脸一白,稍微红一点儿、青一点儿就格外的明显。
“谁说我喜欢她了?
“你不喜欢她,你暗中打听什么郑家的事儿,而且你不打听郑家那位大姑娘,明里暗里盯着人家二姑娘,你当我是聋子吗?”
“别胡说,这郑二姑娘已经定过亲事了。”
高延宗更来劲儿了,指着他鼻子说:“连人家姑娘定没定过亲事、你都知道了,还说不是心里惦记人家。要是你对她清清白白,会对她的事这么上心吗?”
这话给高长恭说噎住了。
“再说了,我早打听清楚了,这郑二姑娘并无定亲。她那天对母后那么说,估计只是怕母后给她瞎说什么亲事而已。”
“这段时间在宫里又不能出门,你从哪里打听这些的?”
“我是什么人,开玩笑。”高延宗啧啧,“这也没什么啊,娥皇女英共侍一夫,那都是美谈。大小姐妹一起收了,这很正常。”
确实、在连庶母嫂子弟妹都能一起上手的高家。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