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
“再不受宠,他也是姓高的。”
兄妹俩闹了一阵子,郑为让人把妹妹拖到马车上,转身说:“多谢姑娘,援手不知姑娘尊姓大名,改日定上门拜访。”
高玉嘿嘿:“我姓高。”
听刚才郑哥哥的说法,看来眼下还是北齐无疑了。毕竟上下五千年,再没第二个皇帝姓高的了。
冤孽啊!
“那个……”她竖起一根手指解释说,“我的这个高和他们的那个高,那不是一笔写出来的高字。”
两晋南北朝乃至隋唐最讲究名望和家世门第,所谓旧时王谢堂前燕,多少年后才能飞入寻常百姓家。
北魏搞汉化的时候,好的不学、尽学些糟粕,自己也搞起门阀来了。
高欢发达了之后,自己就往渤海高氏那边靠,后世基本上认为是冒姓,不过冒不冒的不重要了,皇帝要入你们家的族谱,你还能说个不字?
高玉说:“要不,借个地方让我换身衣服?”
她这全身湿漉漉的,别到时候感冒了。
郑为让人把那少年绑了,高玉就坐上了郑观音的那辆马车,拿了她一套衣裳换了。
她边擦干头发边瞅着郑观音,你还别说,她们两人还真有几分相似。
不说是沉鱼落雁的大美女,也是闭月羞花的小美人儿了。
她捂脸,这还就夸上自己了。
郑观音双手被她哥哥给反剪了,脸色苍白地靠在车壁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神色萎靡之际、跟鬼也没什么分别了。
“你们不是要私奔么,怎么又改殉情了。”
她瞧着他们放在路边的包袱,里面有不少的金银细软。要是一开始就准备求死,两手一拍就来了,根本不用带上这些劳什子。
郑观音默默垂下泪来:“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高玉从车窗探头出去:“请问,现在是什么年份啊?”
有人回答:“天保七年。”
这个“tian bao”定然不是那个鼎鼎有名的“天宝”,应该就是高洋的那个年号天保吧。
也不知道是高澄死了,高洋登基用的这个年号,还是高澄并没有死,也用了这个年号。
但天保七年了,也就是说现在距离她从城墙上跌下来摔死、至少过了七年了?
“你到底要嫁的是谁啊?”
郑观音闭眼不想跟她说话,真是、救人还救出仇了。
过了没多久,马车渐渐从野外行到了城中,进了一户人家,瞧着大门大院的、十分阔气。
“不亏是荥阳郑氏。”
方才路上她四下打听了一下,果然照着她那日在颍川之后的情形接着往下走。
在拿下颍川之后,建功又立业,威望与功劳都够了,倒了该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武定八年,俘虏了王思政、自颍川班师回邺城后,高澄就让手下去见元善见,要他遵循天意,仿效尧舜、禅位给齐王。
元善见也知道这一天中早晚会来的,禅位制书当然早就由杨愔写好了,他只得含泪签名,被赶出皇宫,皇后高漪也无能为力。
下面的流程大家就更熟了,高澄遂登基称帝,国号为齐。
“总算这回,他是自己当上皇帝了,没为他们做嫁衣。”
在这一点上,她的功劳可是最大的。
不过,高玉十分奇怪的事,当时在颍川的长社城上,到底是谁把她推下去的。
他们本都没有杀自己的理由啊,那日也只是装装样子的。
高澄登基之后,娄昭君为太后,正妻元仲华为皇后、嫡子高孝琬为太子,弟弟们也各封爵位。
同母的几个弟弟便有,太原王高洋、常山王高演、兰陵王高淯、长广王高湛……
“等等!”
高玉惊呆了,且不说高淯怎么变成了兰陵王,关键是……高淯他还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