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随那姑娘来到二楼一处房间,推开房门,香气扑鼻而来。
“公子。”姑娘转过身,看着余瑶和弈白。
“怎么?”
“您的侍女也要一块儿吗?”
余瑶回过头,看见弈白已经踏入房门一只脚,这才反应过来,干这种事,哪有和侍女一起的。
她摆摆手,装作语气凶恶道,“你干什么呢,出去!”
“可,公子。”
余瑶虚声,口型似是在说,“放心,我能应付。”
最后,为了不打草惊蛇,弈白还是老实地退出了房间。
那姑娘拉起余瑶的手到圆桌前坐下,声音娇滴滴地问道,“公子是要喝酒呢还是喝茶呢?”
余瑶学着那些男人,一把将那女人拉过,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来这种地方,有喝茶的吗?”
女人“哼哼”笑了两声。
“方才见公子还一副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女人把掺好的酒水递到余瑶身前。
弈白告诉过她,进了青楼,无论如何也不要吃喝那里东西。
余瑶端起酒杯,又放了下来。
“在下初来乍到,想与姑娘先聊聊天可以吗?”
女人一脸媚态,与方才楼下见时判若两人,她倾身靠上前来,极具魅惑的声音在余瑶耳边响起。
“公子想聊什么?”
“在下听闻这商州富饶,百姓安居乐业,为何陛下会派太子前来巡查呢?”
听见“安居乐业”四字时,余瑶感觉那女人明显神情有异。
“小女可以问公子一个问题吗?”
“你说。”
女人的脸已经凑到余瑶面前。
“公子为何想知道这些?”
好在余瑶早就想好应对,回道,“实不相瞒,在下决定来这商州做点生意,但又担心这方有什么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
说完,女人退回身子,将酒杯再次推到余瑶手边。
“公子,我们这颜春院是个喝酒的地方,您要打探消息,自然也要按我们的规矩。”
“啪”余瑶将一袋银两拍在桌上。
女人笑笑,瞥了眼钱袋,将它推回给余瑶。
“公子误会了,小女的意思是,若是喝了这杯酒,小女就把这里面的猫腻都告诉公子。”
余瑶看着桌上酒杯犹豫片刻,而后仰头痛饮。
酒水滑过舌苔,很辣,比余瑶喝过的任何酒都要辣,她只觉一堆刀片从喉咙划过,从舌尖到喉咙都是火辣辣的疼。
半响,余瑶才缓过来,抬起头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觉得脑袋沉沉的,身体如同火烧一般,心口更是痒的厉害。
“这酒……里面有什么!”余瑶的手强撑着桌子,艰难抬起头。
“不用担心,只是一点点滋补的药。”
女人笑着走到她身后,手一点一点地从她衣服领口摸进去。
余瑶一把摁住她手,想要甩开,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即便是运转功力,她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将这药完全逼出体外。
那手已经摸到了余瑶胸前,那女人毫不犹豫地解开了她的束·胸。
“果然是个女人,小妹妹,你说你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男人逛青楼。”
“你……”余瑶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手却不忘死死抓住那女人的衣摆。
女人瞥了眼她手,冷冷地笑了声。
“不过看你这般有勇气,我可以告诉你个东西。”
“什么……”
“哟,还有意识呢,罢了,你想知道的东西,不可能查得到。”
说完,她便起身退出了房门。
余瑶凭着最后点意识,将被那女人扯开的衣领捏住。
弈白换下侍女服,小心地留到后院,往来不绝的下人让他只能躲在一处偏房后面。
“唔!”弈白的嘴突然被人从后捂住。
待他转过身,弈白才看清原来是方才的那位琴师。
那人把面巾取下,孟璟弋那张俊秀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太子殿下!”
“余瑶呢?”
“在里面。”弈白指了指颜春院二楼的一处房间。
孟璟弋顺着弈白手指方向看去,眉头不禁蹙起。
心里这股莫名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走,去看看。”
此时楼里正热,大伙儿都在观赏台上的歌舞,无人在意这两人悄悄上到二楼。
弈白来到房前,轻叩房门,夹着嗓子说道,“公子,夫人唤您回家了。”
听着弈白的声音,孟璟弋不禁撇过头去。
弈白连忙解释道,“我和余姑娘出来,她要让我扮侍女……”
屋内久久没有动静,两人觉得事情不妙。
弈白正要再敲一次门,谁知,孟璟弋已经上前,抬脚把门踹开。
“别……进来。”余瑶艰难地开口。
两人停在屏风后面。
“余瑶!”孟璟弋唤了声。
“出去!”
孟璟弋转头看向弈白,弈白会意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孟璟弋缓缓走到屏风后。
看见眼前的一幕,他急忙转过身子。
余瑶躺在床上,领口松开露出白皙的锁骨,面容娇红,头发已经散开,凌乱地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