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孟璟弋不禁也上前看了眼,“是大禹的东西,而且还是他们皇族的。”
狐纹是大禹图腾,其中每一尾都代表着不同身份。
一尾丐、二娼、三匠、四工、五医、六道、七吏、八官、九皇。
而那飞镖上交错雕刻的一只只狐纹,细数一番,正好九尾。
余瑶下意识地瞳孔微缩,双手微微颤抖了下,脸上仿佛凝结出了一层寒霜。
“怎么了?”
孟璟弋的声音将余瑶思绪拉回,她抬头望着他,摇摇头,“没什么。”
不远处,高楼上,男子身披着一身雪白的狐裘,站在骄阳下,他的皮肤显得尤为白皙。
他轻声笑了声,语气亲和地自叹道,“真希望下场见面,我们不是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
“殿下。”身旁女子恭敬地行李,继续道,“我们该回去了。”
两道身影倏然消失在阳光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入夜,孟璟弋都次破天荒地来找到余瑶。
自从她回来,孟璟弋感觉她整个人似乎有些变了,变得有些疏离。
“咚咚”两声,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小姐,是太子殿下。”玥儿在门口通报。
余瑶坐在书案前,这些时日准备的证据已经差不多了,眼下只需在梳理一遍,到时,皇帝定能判聂嵩一个死罪。
听见孟璟弋将来,余瑶没有抬头看他,“什么事,就在门口说吧。”
系统在余瑶识海里疯狂警告,“你还想不想回家了,甜美值,甜蜜值呀。”
念叨后面,余瑶觉得烦了,就直接退出识海,留着系统在那里独自扑腾。
孟璟弋走进屋子,眼帘垂下,乌发用玉冠竖起,身上那件云纹素锦袍,让整个人看着美如谪仙般。
余瑶目光被不争气地吸引了去。
“站住,到底什么事!”
“余瑶。”孟璟弋声音犹豫。
见他这副神情,余瑶以为他是来和自己道歉,然后说些让人热泪盈眶的话。
想到这,余瑶满脸无奈的摆摆手,“行了行了,这次的事我原谅你了。”
“我是想问,你是怎么知道那飞镖是大禹东西的。”
余瑶回首,目光先是愣神,而后渐渐燃起怒吼。
“孟璟弋,你给我出去。”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房门还被重重地关上。
靠着门外梁柱而立的弈白,怀抱着双手,一脸不解,“殿下,您这又是何必,为何不和余姑娘解释清楚呢?”
孟璟弋没理会他,径直往院外走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来一句。
“弈白,这几日看护好余瑶,我总觉得聂嵩不会什么事都不安排直接去京都,今晚,随我去一趟城郊破庙。”
“殿下,你信那话?”
“我们现在别无选择。”
离商州最近的援军是孟北尘曾经的旧部,在禹州,就算快马加鞭,到商州也得是五六天时间。
若聂嵩真的狗急跳墙,这时间,他们等不了。
夜月沉寂,孟璟弋带着弈白来到城郊那处破庙,四周荒芜,看样子已经久久无人居住过了。
弈白拿起剑,替孟璟弋扫除身边杂草,嘴巴絮叨着。
“殿下,这地方真的会有援兵吗?”
孟璟弋没有出声,目光不停地扫荡四周。
突然,草丛中猛然冲出一个庞然大物,黑暗下,看不清脸,宛如山间觅食的巨兽。
“孟璟弋,拿命来。”
听见这话,弈白不忍嘀咕,“这么老土的台词,不会是山上的匪贼吧。”
孟璟弋背着手,一个侧身躲开那“猛兽”的攻击,淡淡回了个“不知道”。
随后接二连三的人从草丛里冲出,手里纷纷高举着五花八门的武器,让人看了,都不禁怀疑起这群人的专业性。
直到那猛兽迎着月光,孟璟弋才终于看清他脸。
眼上一道疤痕竖着穿过,全身健硕的肌肉,整个人高如城墙,给人一种密不透风的压迫感。
男人拿着亮晃晃的大刀指着两人,“我们追了你一路,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孟璟弋这才想起,从京都远到商州,他总觉得有人在身后跟着,可又迟迟不动手,搞了半天,原来是这群“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