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了,再也不会和以前那样。
为了阿爹博纳达拉,高兴。他只能努力的做好,安排的每件事。
比其他孩子更加,更加的优秀,这样阿娘慈滋若拉回来,看见这么完美出众的自己,会很高兴吧。
一年,两年,三年......五年过去了,阿娘慈滋若拉还是没有回来。
那天下着大雪,殷月还是和平时一样,会抽时间,在回族的路上,等上那么一等。
有人挡住了殷月的视线,一个身形略微圆胖的矮小身影,他说:“吾主,你,每天这个时,都会在这坐着,是您如此聪慧的秘术吗,糖沪达拉可以学嘛?”
糖沪达拉是个笨小孩,他学什么都是垫底的,总爱跟在殷月身后,模仿着殷月。
天气寒冷,糖沪达拉穿着厚实的衣服,跟个球一样,眼睛更是被围帽遮挡着,瞧不见,只剩留在外头,挂着鼻涕圆扁的小鼻子。
“我,在等我的阿娘慈滋若拉,她今天也不回来了。”殷月认真的说着,起身准备回去,
就听到糖沪达拉说:“尊后,不是早死了吗?”
“什么?”
“您冠礼那天,她作为神引,离开了呀,您是认为她的魂魄,会回来吗?”
“骗人,你骗人的是不是!”殷月说着,语气急促,抓住了糖沪达拉的肩膀。
自从水族那事以后,他好久没有这样激动过了。
糖沪达拉被吓到了,好久都没回话,直到殷月平和了心境,松开了手,转身离去时,身后的糖沪达拉跪下说道:“糖沪达拉不敢欺瞒吾主。”
殷月停了下来,拽紧双手,问道:“神引是什么。”
【以亲之心,引通天之道】
为什么,为什么殷月从来都不知道,冠礼上有那么一道。是阿爹博纳达拉,瞒下来的吗!
他干呕了一夜,永远都没法忘记,那碗红色药水的味道。
从那以后,他不再记得,人是怎么笑的了。
到了十八那年。欣师多罗达拉说,他们已学成了,多罗达拉的所有术法,是个合格的叄人了。
可以进入无尽殿里的圣潭,与月神通语,成为叄族的骄傲。
殷月将结束他在学堂里的时光,成为能够护佑族人的才人,有了探寻长生的使命。
那年是殷月第一次,见到圣潭。
干净清澈的潭水,水面、周围,环绕着色彩斑斓的晶莹光点。
古朴庄严的隔空栈道,带着他们文化传承的符文,精致的木头神杖。
微风下回响着铃铛谱写成的乐曲,神圣,美丽。
圣潭,没有封印着的红月,没有血红的彼岸,殷月很喜欢,这个地方。
却不知因为他的到来,这里将变成地狱。
离开学堂来到这的人,眼色浅的,成为了祭师,深的成为藏主。
祭师永远只能留在圣潭里,藏主却一生只能来两次。
第一次是封为藏主时,第二次是应召而来时。
跟屁虫糖沪达拉,成为了祭师,总爱跟在殷月身后嘀咕着,自己的不满。
直到他和殷月,亲眼的目睹了,在一次次跪拜舞下,一个又一个,一批又一批的藏主在圣潭里化为虚无。
他们的血,滋养出了长在洞壁上的红彼岸。
当彼岸花开满了洞壁,便把月亮封印在了洞顶。
据说迎月的方法,是引用一个,在一座山里头,寻到的秘法。
传说那座山,栖息着上古神鸟朱雀。
阿爹博纳达拉,阿娘慈滋若拉,糖沪达拉,迪麻若拉奴,欣师多罗达拉,祭师,藏主,圣潭,红月,彼岸花,所有的族人,叄族的皇宫。
随着记忆里的回影,一幕幕,一张张模糊,消失了。
殷月的眼角,落下了泪滴。
【我到底算什么,长生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