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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魂(1 / 2)

听到阿灵终于松口,不用姜意示意晏闻照,他就将阿灵身上的咒术解开了。

阿灵将左掌摊开,口中默念着什么,然后姜意就看见了极其骇人的一幕。

阿灵露出的半截手腕处,条条青筋鼓动,一个半拳大小的包快速在血管中移动。

片刻之后,那鼓包现在掌心。

是一只虫子。

比姜意之前见到的螂虫更加丑陋惊人,它的牙齿多且密,这螳虫藏在阿灵体内,她竟然以自己的血肉供养螳虫。

姜意正欲接过阿灵递过来的螳虫,晏闻照却先一步将她护在身后。

“不可。”

他面对着阿灵,并没有用手接过那虫子,而是取了一个瓶子,将螳虫装了进去。

“螳虫比螂虫危险的多,小心为好。”晏闻照将瓶子收好。

姜意点点头表示赞同,谁厉害就听谁的嘛。

其实她也不太敢接那虫子,长得怪吓人的。

阿灵将螳虫交出去后,立刻要求道:“画还给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急迫。

姜意也不想拿着这东西和她扯皮,递过去的时候,又突然想起什么,道:“你可知这幅画是哪里来的?”

阿灵将画搂在怀里,声音很无措,“不知道,但当是府中画师所作。”

“张平经常命画师将设宴,围猎的场景画下来,那是他的习惯。”

听了阿灵的话,姜意和晏闻照对视一眼,晏闻照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般来说,画师若想将盛宴的欢庆之景画下来,是一定会出现在宴厅上,且绝不会是什么偏僻角落,但他和林束在宴会上从没见过什么画师。

姜意敛着眉,那这些画是哪里来的?脑海中仔细回想着每一个她曾在画中见过的人。

一无所获。

或许,作画之人是她从未见过的。

姜意看着阿灵,突然将作画之人和她口中的黑衣人联系在一起。

那个教会阿灵秘术的黑衣人。

如果作画之人就是幕后布局的人,那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幕后之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借阿灵的手将这新城里的所有人都变成了僵化的傀儡,这么多人的能量和精元去哪了?

一瞬间,姜意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是秋生。”她的语速极快。

晏闻照只在这一句中就明白了姜意话中的缘由,他和林束对视一眼,两人迅速出了府。

他们被秋生带往这府中时,秋生曾说过,新城晚间全城戒备,无事不要出门,也不可好奇闲逛。

这座城,藏着不可见人的秘密。

而现在,已是卯时,东日渐出,城里和昨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要找到秋生,这里的秘密或许就能解开。

晏闻照和林束找到了城门口,两个人藏在暗处,极其隐蔽。

有一队士兵从夹道中穿过,然后上了城墙之上,没过一会,就有一队士兵被换了下来,他们是来交替换班的。

两人看得清楚,换下来的那队士兵里,最后面的是秋生。

前方没有什么遮挡物,晏闻照和林束不能轻举妄动。

他们走到城后营房,然后消失在二人的视线里。

没消一会,林束正准备探探路时,又看见秋生从夹道里面出来。

他不似在队伍末尾时那般畏畏缩缩,这会独自一人,走路时竟然是另外一副模样,若是细看,也只是觉得他稍微挺直了腰板,但整个人的气质和先前大为不同。

晏闻照给林束施了个诀,隐匿了两人的息踪,二人悄悄地跟在秋生身后。

秋生不知道是要去往哪里,他的脚步很急,面上却不显。

秋生在一处墙角停顿了一会,然后拐进了前面的小巷。

两人隐匿身形自然是不怕被秋生发现,林束只管大摇大摆地跟着他,甚至还和秋生并肩而行。

秋生没有什么法力,这是晏闻照一早就探知过的,看着林束的幼稚行为,他也只当作没看见。

小巷里的路越走越窄,两边的石块像是不断的向内挤压,已经变了形,走到最后,石板小路仅能容纳一人通行。

林束也不再游戏,认真起来。

他心底犯着嘀咕,周遭的环境变化得诡异起来,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杀气。

林束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秋生在去往一条不得了的路上。

秋生在巷子的尽头停下,林束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向晏闻照。

面前的地方空落落的,莫说是一间屋舍,就连一根杂草也寻不到,简直荒凉的让人称奇。

秋生抬起一只胳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平静的像水,像一口深深的井水,近乎窒息的冷静。

伸出来的那只胳膊上,布满长长的疤痕,宛若蚯蚓,狰狞可怖。

他的另外一只手,搭在那些疤痕上,指尖深深嵌入凸凹处,用力之时,鲜血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那些血不似常人的鲜红,而是暗沉沉的黑。

秋生以血作笔,在他所站之处作画。

林束走南闯北,也算是见过不少奇闻异事,像这种怪异行径,他只能联想到一些祭祀仪式。

“他是想要举行什么仪式?”林束一只手撑着下巴,半是自语半是询问晏闻照。

晏闻照点了点头,道:“当是招魂。”

“招魂?”

“上古失传秘法,我也只在应山书阁秘籍中看到过简短描述。”晏闻照时刻关注着秋生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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