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已经去世,更无法在此刻出力;继承青木一族医忍衣钵的纲手,还太年轻,治伤可以,解毒却够呛。
最终,她只能选择放弃。
然而被她放弃的奈奈,没过多久就光明正大地进入了木叶的忍者学校,成为了插班生。既然能够被扉间允许,就证明她的体质确实已经解决,不可控的炸`弹,已经得到了彻底的控制。
解决的人是谁?
她想知道,但却被扉间告知,解决这个问题的人身份有些特殊,并且拒绝与她见面。
如今,甫一见面她就认出我来,确实令我有些惊讶。不过想到我面具下露出的这双异于常人的眼睛,再联想到水户对扉间的了解,能够一眼认出,也就不算奇怪了。
不过问到为什么会对她有恶意……
我轻轻推了推脸上扣着的面具,笑了一声,“理由很简单,你真的想不到吗?”
水户皱了皱眉,纤长的手指轻抚了下发髻上垂下来的符纸,“因为奈奈的事情?……”
我不置可否,水户眉头皱的更紧,“不是吗?”
“算了……”我放弃了打哑谜,直接道,“我的目标之一,是你身体里的九尾。”
水户的眼睛倏然睁大,警惕地看着我,手中捏紧了苦无。“你竟能瞒过扉间的眼睛?说,你是哪国派来的奸细?不说的话……”
她话音刚落,背后突发无数散发着萤光的骨链。
金刚封锁!
然而布满了整个空间的锁链却没有阻挡我前进的脚步,我一步跃起,落在她的面前,在她将苦无刺过来之前,手指夹住苦无轻轻一掰,坚硬的武器顷刻成了碎片。
“水户,你该不会忘了,你体内的九尾是怎么来的了吧?”
隔着面具,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
“有些东西,迟早是要还给别人的。”
面具阻隔了我的面貌,改变了我的声音,明明一般人会将我认为是早年曾经追随过斑的死忠,被揭开早年的黑历史一定会让她恼羞成怒,但她却突然掀开了我的面具。
原本带着惊喜的笃定,顿时成了无法掩饰的失望。
拿着面具的手松开,伴随着面具落地的声音响起的,是她略带自嘲的低叹。
“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她没说,我却感觉左胸口变得酸涩。
明明秽土转生出来的,只是一具没有知觉的行尸而已,我却忍不住地,用手按住了胸口,将衣服抓出褶皱。
狼狈地捡起掉落的面具,我转身准备离开。
心乱了的如今,我没办法顺利的按照原定的计划行事。
“……离去的,早就不可能再回来了……我还在,期待什么呢……”
身后传来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语的话。
回头,用余光看了眼水户,她没有阻止我离开,视线却没有移开。
我抿了抿唇,问,“你后悔过吗?”
“后悔?”她愣怔了一会儿,才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后悔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过也是形势所逼罢了,当初我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做好了要背负这罪一生的觉悟。只是对不起千姐姐,你……”
“你对不起的,又何止你以为的那一点啊……”我把面具扣回去,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抬起手,小指伸出,我道,“我曾和一个人约定,要看着她长成漩涡一族的骄傲。却没想到再见的时候,当年的小女孩却变成了这幅样子。”
轻嗤一声,“以生命力强大著称的漩涡一族,怎会以一个萌生死志的人为傲?”
她愣愣地看着我,半晌没有反应。
我走过去,轻轻将手放在她头上。
作为一个警惕性与感知力绝对不弱的强者,她竟然一点想要阻止我动作的念头的没有,就任由我伸手,像小时候那样,一击破解了她头发上的符咒,然后揉乱她一头红毛。
“水户,开心地活下去吧。”
终究,还是没办法恨她。
“你对自己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终究,还是做不到忘掉所有的感情。
“不要白白浪费掉你这一身的才华与能力。”
我笑着说,“你,可是老师的骄傲啊。”
××
一切如镜花水月般消散。
躺在床上的水户睁开眼睛,按着有些疼痛的额头,掀被坐起来。
忽而手一僵,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虽然两侧系在小丸子上的符纸还在,但头顶梳的十分整齐的头发,却乱了,虽然有被捋顺的痕迹,但动作太粗糙导致很多头毛都没被压下去。
“她……究竟是哪个千姐姐……我是在做梦么?还是幻术……”
低声喃喃着,突然响起敲门声,门外,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祖母大人,您醒了么?”
水户缓和了面孔,“进来吧,小纲。”
端着一碗稀粥的纲手走了进来,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子,脸上还带着些微的泪痕,眼底的红色尚未消去,却依旧选择来照顾她这个严厉的祖母。
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
那时候,年迈的老祖奶奶可不像她这么严肃。总是板着一张脸,难怪小纲和她不太亲近啊。
不知为何突然解开了心结的水户,终于决定要对身边的人好一些了。以前只有活下去责任而没有活下去欲望的她,只想着尽量不要与周边人亲近,省的她死去后大家会太过伤心,现在她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动力,也察觉到当初自己想法的天真。
纲手可是她唯一的血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