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就是这样。”
黑暗的洞穴内,一抹微弱的烛火轻轻摇曳。
躺在床上的男子闭目,睡得深沉,只是长久化不开的愁绪凝在脸上,让他即使睡着也依旧一副苦相。
一旁简陋的木桌旁,相似的两张面孔,明明更加年轻的那张脸上,却写满了沧桑。
佐助用伤痕累累的手,撑住额头,模糊的视线能看到的,仅有一点点光线。
他觉得很好笑,但却笑不出来。
心里像是有一把刀在作怪,狠狠地将他本就破败不堪的心切成一片一片,让他痛到说不出话。
什么兄弟、什么家族、什么对立、什么战争……
不过都是人的贪欲在作怪。
因为争斗,他失去了一切。
因为欺骗,他前半生都像是一场笑话。
就在刚刚,他甚至差点失去自己最后的亲人……
“你是叫‘泉奈’是吧,你所说的,我不会全部相信,但我可以帮助你们,就当是……就当是对鼬的‘祭奠’。”他闭上眼睛,再没有了迷茫。
而坐在他面前的男子,则是笑眯眯地捧着茶。
半晌,他放下杯子,慢悠悠道。
“好歹叫声‘前辈’嘛,直呼名字很没礼貌哦。”
××
第四次忍界大战,轰轰烈烈地开场了。
主战场选在了雷、土、火三国之外的几个小小的国家,这些小国因为资源匮乏,所以地广人稀,少有人烟。
在接到要征用这部分土地作为战场时,小国的大名看在丰厚的“征用费”面子上,迅速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臣民迅速撤离,徒留一片广袤的土地给其余大国。
佩恩虽然思想偏激,但他所针对的,更多的是掌权者,而非普通平民。换句话,他希望通过“痛楚”,让掌权者明白发动战争的代价,让他们知晓痛楚、感受痛楚、害怕痛楚,这样,就会因为恐惧而放弃战争,带来短暂的和平。
他很清楚,这样的武力威慑只是暂时的。
随着时间流逝,人们会渐渐忘记对于“痛楚”的恐惧,对于利益的追求会盖过一切,战争会再次出现,那时候他会再次站出来,即使他已无力威慑,也会有明白他理念的后继者替他将这种理念继承下去——就像他从那个人那里继承来这个理念一样。
所以在这些小国转移臣民的时候,他没有动作。
在五大国集结忍者联军,开动员大会的时候,他也没有动作。
直到绝从地底露出头来,咧嘴道“找到了!”时,他才睁开眼睛,浅紫色的眼中一圈圈的纹路如同漩涡,让人无所遁形。
“出发。”
×
组织成员按照佩恩的要求分成几队,刨除失去战斗力后被绝送往秘所养伤(当然后来被泉奈截胡了)的鼬和迪达拉,现在仅剩的组织成员有:佩恩,小南,鬼鲛,阿飞,绝,还有我。
佩恩与小南一向形影不离,剩下的几人随机分配。
阿飞强烈要求要和我一队,好好体现一下“前辈对于后辈的关爱”这种并不存在的东西,佩恩不置可否的情况下,我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鬼鲛表示自己一人足矣,绝也没说话,于是最后两人变成了两队。
四队从不同的路径朝着雷之国战场而去,目标就是八尾和九尾。
路上,阿飞像一只冲出笼子的小鸟,一会儿抱着树枝在我头顶挥手,一会儿又落到山崖上摘两朵小花别在耳边。
明明大战在即,他却像没事人一般。
“呐呐,千子酱,你捉尾兽那么厉害,有没有听说过传说中的尾兽克星——‘木遁’?”
阿飞拍拍手,把手套上沾染的花粉弄干净,见我打完水,如是问道。
我拧好水瓶的盖子,挂到腰上,闻言歪歪头,好奇道,“木遁……是和我木之神力很相近的那个忍术吧?倒是听绝说起过。不过听他所说,这两种力量差别还是蛮大的嘛。”
他扶了扶脸上橘黄色的漩涡面具,“是啊,这完全就是两种力量。”
转过头,他仅露出的一只眼睛看着我,问,“你想看一下木遁的产物吗?很壮观的哦。”
“……”
“可以啊。”我三两步踏着石头跳回岸边,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啊,说起来,你要我看的,该不会是什么秘密实验造就的不死军团吧?毕竟是以生命力旺盛的木遁为基础开发出的足以称得上‘壮观’的东西呢。”
他没有再笑。
“看过你就知道了。”
……
事实证明,我猜的还是挺准的。
虽然不至于是不死军团那么夸张,但站在水面往下一看,如同虫卵般白花花一片一直蔓延到深水区,十万白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隐藏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这样的场面着实配得上那句“壮观”。
“这是用柱间的细胞培养成的军团。虽然他们单体无法达到初代火影那样强大,甚至无法使用一般的忍术,但对于我们晓而言,这十万的大军足以成为啃噬千里之堤的白蚁。”
“现在太早。”
我摇摇头,起身。
“佩恩太心急,这批白绝可能等不到成熟了。你该拦着他的。”
白绝显然还没有发育完全,不少都只是有人类的外形,整个身体仍旧如同块根一般连接在不知何处而来的白色树根上。
他笑了笑,低沉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了然。
“你似乎并不意外我隐藏的面孔?”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