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不我在他脸上划道口子？”
“不行，毕竟是以我为样本的傀儡，不能太丑。”
“你要求太多，驳回。”初夏把画布转向另一侧，“我是画师我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好好好。”他笑着说道，“妹妹啊，这画送我吧，反正和我长一样，你想看了就看我，比画更生动。”
“你想要可以，从十个名额中扣。”
“既然妹妹这么喜欢，我就忍痛割爱给你了，好好裱起来放画廊里，让更多人看到。”夜玄才不上当，这画还想占一个名额，不如自己照镜子。
“你又没死，不会展览。”
“嗯，有道理，那等我死了你再拿下去，记得裱得漂亮些，用金边。”
“真有那么一天，我免费给你画一张全新的。”
“你真好，太让我感动了。”
夜玄笑着走出门：“妹妹啊，我下去看看福伯有没有回来。”
他又提前走了，是想借机查看二楼么。
凌尘望着夜玄消失的地方，沉着脸道：“除了顾清依还有别的身份可用吗？”
初夏摇头，不是没有，是麻烦，目前和夜玄牵扯的利益很多，一时半会不能结束，何况有系统的存在，没时间重新做身份。
凌尘叹气：“对不起，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初夏没想到凌尘与夜玄见面反应会这么大，毕竟她与夜玄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基本全讲给他听，那时他完全没生气，还让她要与夜玄打好关系，毕竟游戏相关需要询问他。
夜玄告白的事，她没当真，这种与副本无关的小事没必要说。
她很意外凌尘会因为这事生气，她想到一种可能，凌尘喜欢她，随即否定掉。
高中时，有同学向她表白，凌尘没有阻拦，甚至鼓励她与人多交流，是初夏自己不想交往才拒绝。
现在凌尘的反应不正常。
见凌尘还皱着眉，一脸不开心，初夏心中警惕，性格变化有些大，也许系统篡改的记忆并没有清除干净。
画室气氛沉默。
过了会，凌尘正色道：“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
“嗯，你说。”
“其实——”
“妹妹，福伯已经回来，正在炒菜，快下来，一会好吃饭了。”
夜玄在楼下大喊，声音透进画室。
“走吧，下楼吃饭。”
初夏边走边说道：“刚才你想说什么？”
凌尘笑了笑：“其实我有点饿，想吃福伯做的榴莲派了。”
“一会让福伯多做些，你明天带去学校。”
“好。”
……
厨房内。
夜玄穿着围裙忙里忙外，福伯说一句，他立刻递上准备好的食材，两人配合默契。
“小顾，把葱切下。”
“好。”
“这锅放一勺酱油。”
“好。”
“冰箱里有辣椒酱，最右边那罐。”
“好。”
厨房两人忙的热火朝天，初夏和凌尘在餐厅等待，那氛围，恍惚间夜玄是主，他们是客。
初夏乐见其成。
福伯在儿子去世后很少与人相处如此快乐，夜玄很会做人，知道讨老人欢心，方便以后来蹭饭。
“小顾啊，下次过来少买点胡萝卜，这边人少，要吃好久。”
福伯拎着一个购物袋，满满的全是胡萝卜，起码二十斤。
“哈哈，正好打折就多买了些。”
“打折啊，那没事，冰箱够放。”福伯乐呵呵笑着，手上有花不完的钱，依旧精打细算过日子。
初夏撑着脑袋半眯着眼靠着椅子，晃荡着腿，受伤的地方早已不疼，偶尔有酸软无力的情况，放着不管，几天就会恢复正常。
一条有存在感的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嵌在血肉里的金属，得动手术取出，等不到凌尘学业有成。
她有点想念伪装卡异化状态，那时的腿又多又健康，一脚能踹飞大鱼。
好香。
初夏睁开眼，一盘红烧鸡腿映入眼帘，油亮鲜美，看着很健康。
夜玄端着一盘盘美食上桌，他扯下围裙，坐到初夏对面，开心地朝厨房喊：“福伯，过来一起吃。”
凌尘坐在初夏旁边，皱眉，福伯才不会和他们一起吃，以前他邀请了几次，福伯都说喜欢独自一人吃饭，然而下一秒，福伯回应了。
“今天开心，小顾陪我喝点小酒怎样？”
“好呀。”夜玄起身去拿酒杯。
福伯打开酒柜，一排排各种年份的红酒，他拿下一瓶，想了想，看向凌尘：“凌少爷喝哪瓶？”
凌尘摇头：“不了，我开车就不喝酒了。”明早回校，喝酒不碍事，他只是不想和某人喝酒。
夜玄笑容不变，放下多余的酒杯，开车怎么不能喝酒了，不会叫代驾？
桌上，福伯喝着烧酒，吃着花生米，他红着脸滔滔不绝讲述有趣的故事，里面多少是他曾经的经历不得而知。
夜玄喝着红酒，吃着胡萝卜片，不时伸出碗，收回时里面多了不少菜。
初夏这顿饭吃的不安稳，软糯的排骨刚夹起，对面过来一碗，她只得放进去，过会夹个鸡腿，碗又来了。
她不讨厌给人夹菜，甚至可以说很喜欢帮人夹菜，但今天她忍住了，旁边凌尘眉头拧成疙瘩，让她意识到，没给他夹菜，于是挑了个大鸡腿给凌尘，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