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对着坐在我对面的洛山一本正经起来。我问他:“你和南宫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过节?”他双手撑着下巴,恢复成平时的嬉皮笑脸,“怎么可能会有过节,我和他又不熟!”
“那你刚刚和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熟的人也可以那么没礼貌的讲话?而且还说什么杀不杀的,听着像是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他是抢了你媳妇还是吞了你家产啊,你那么凶神恶煞地对他,好歹他昨天晚上救了我来着……”
“他救你?”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神严肃不已,“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那家伙打电话告诉我你在他那儿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没什么好事儿,你没受伤吧?”
“他给你打电话?”我怀疑地看着他,故作严肃:“你还说你们不熟?”
“额……这个问题你就不用纠结了,反正我和那家伙,没什么交情,你哥倒是和他关系不错。而且,血羽族和教会的关系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疯了才会和血族的人搞到一起。你也别管那么多,好好呆在教会,外面的事儿,不是你能管得了的,要知道,教会可不是虚设的,我们这些教徒也不是吃素的,你当我们平时说的都是在开玩笑啊?没事儿总想往外面跑,等哪天你死在外面了,夜岚回来会把我杀了的,知道了吗?”他猛地站起来,用力把勺子往桌子上一拍,着实威武。
“什么是血羽族?”我突然发问,表情极其严肃。
“血羽族就是中立的一族,不依附于血族也不归顺教会的一族,他们和血族的区别在于他们不用靠血液维持生命,而且,他们的出生方式与人类无异,都是爹娘结合后孕育出来的,好像听说出生必须喝点人血,否则就不能活下去,貌似这是他们的诅咒来着,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血羽族的人,爆发起来可能比起纯粹的血族更可怕,所以,你给我离他们远点儿知道吗?”
“嗯嗯嗯……”一席话搞得我一个劲儿的点头,顺便站起来,按住他的肩膀让他继续坐着,“别激动别激动,淡定,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激进,来吃!”我夹着一块辣椒就往他嘴里送,刚好抓准他说话的时机,一下子就扔进去了。
他嚼了两下,然后彻底蔫了。
接下来的事情,大抵是洛山满屋子跑着去找水,然后回来的时候把我臭骂了一顿。而我全程就当是在看一出精妙绝伦的喜剧表演,但遗憾的是,剧终的时候,我被骂惨了。委屈谈不上,失落倒是有。
所以在夜岚离开的第二天,我被遣送回了教会,可能近期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洛山的监视下呆在屋子里面学上流名媛的样子早上一杯浓郁咖啡下午一杯香浓奶茶。日子,无聊之极。
夜岚离开的第五天,胡则师傅来找我。
对于胡则师傅我还是很尊敬的,毕竟听说是他把我们兄妹抚养长大的,养育之恩大过天,所以我在他的面前,乖巧得像个温顺的小猫一样。那感觉可能就像小黄对我一样。
胡则师傅是一个很忙的人,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着实不知道他放下手头的工作找我会有何事,难道是比对付血族还要严重的事情?我不禁这样揣测。
结果,他只是简单地来与我寒暄而已。
他问我:“最近可好?”
我回答:“恩,挺好的。”
他继续问:“有按时喝药吗?”
我继续回答:“恩,每顿都没落下。”
他再问:“听说前些天你偷偷跑出去了?”
我心想,洛山这个叛徒,竟然告诉了胡则师傅,一会一定要把他吊起来打一顿。但对着胡则师傅,我只能微微点头:“是……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
我以为他会很生气,却没想到,他很是温和,只说:“以后别私自跑出去,外面太危险,知道吗?最近镇子还算安宁,若是想出去,趁着这期间,叫上洛山陪你,我不会告诉夜岚的。”
什么?这是什么情况?以前胡则师傅可是和夜岚站在统一战线的,是绝对不会允许我出去的,现在却说让洛山陪我出去,这突如其来的准允,让我受宠若惊。
我惊叫一声:“真的?”很明显,对于刚才他这一席话,我充满了疑惑和难以置信。
“老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我见他笑眼盈盈,放下心里的戒备,嘴角不自觉勾出一个巨大的笑意:“太好啦!胡则师傅,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扑过去,一个熊抱差点不慎把胡则师傅推倒在地,好在胡则师傅身手不凡,这点冲击力,对他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对于出去,我向来是迫不及待的。于是一阵疯跑来到洛山面前,一副大姐大的派头指着他:“洛山,我们出去吧!”
洛山正擦着他惯用的那把□□,连头都没抬一下,“呵,大小姐,你抽风我不会陪着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很忙!”
“忙你个头啊,给我起来,然后陪我出去!”
“大小姐,这才几天,你又要出去?而且,还想拉上我当同盟,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我都不想搭理你!”他仍旧擦着手中的□□,不以为然的语气让我有些不满。
“本姑娘这次出去是胡则师傅允许的,所以光明正大,你想不陪我都不行!”
“哈?主教大人?”他终于转过头,瞪大眼睛怔怔看着我,一副难以置信,“你没病吧?骗人都敢带上主教大人了!”
“有病啊!正在服药期间!所以,我说的真是实话!”
“这两者之间的关系貌似不是因果,所以我肯定你在胡说八道!”
我气结:“……”
“是我说的,洛山,你带着心羽出去转转吧!”这个时候,胡则师傅的出现简直就像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