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关的踪迹。
长庆长公主,转性收手了?
帝都城门遥遥可见。
霍清宁在封后大典前并不需要进城,她被安排住在帝都西郊的行宫。
西郊行宫在帝都西三十里。
礼部的官员早就候在官道上,霍清宁的车驾未至,礼部官员就走过来,在车外行礼拜见。
霍清宁跟随礼部官员去西郊行宫,王少卿、魏昭回帝都复命,就此分别。
霍清宁威名在外,礼部官员不知她的性子,颇有些战战兢兢。
霍清宁没有下车,只是打起了窗帘,吩咐转到西郊行宫。
前世,她来帝都,也是住在西郊行宫。
西郊行宫的太监宫女一大早就在等候霍清宁的车驾,看到车驾莅临,立时跪倒一片。
霍清宁此时尚未册封,只能被称为郡主。
霍清宁扶着紫云的手臂下车,抬起的脚还没有踏进宫门,就听到后面起了争执。
霍清宁索性不进宫,转身看向争执的方向。
“怎么回事?”
她的嗓音不高,却自带上位者的威严。
刚站起身的太监宫女不由得再次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礼部官员用袖子抹了抹额头。
按理说,礼部官员将霍清宁车驾引到行宫,和行宫的管事交接后,就没他们的事儿了。
谁料想,霍清宁马上就要踏进行宫了,会发生这样的事。
起争执的是行宫的禁卫统领和霍清宁带来的护卫队。
“见过霍郡主。”
行宫禁卫统领石岩单膝跪在地上,满脸的桀骜不驯。
“行宫的安全由禁卫负责,郡主的卫队不能进驻行宫。”
霍清宁冷眼看着他,“这是圣旨?还是你的意思?”
石岩梗着脖子直视霍清宁,“这是传下来的规矩,即使郡主也不应该违背。”
霍清宁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
石岩被霍清宁周身的威势压得心怯,外表却还是一副刚强模样。
霍清宁挥了一下宽敞的衣袖。
今天,她穿了宫装,梳了高髻,周身不见鲜艳颜色,减了少女的娇嫩,却多了厚重和威势。
一个梳着丫鬟双髻的婢女从车上取出一张矮脚靠背椅子,小跑着过来,把椅子放在霍清宁身后,恭敬地退下。
霍清宁在椅子上坐了,看向石岩的目光带着漫不经心的讥笑。
一个不知道被谁利用的蠢货!
“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我的卫队能不能进行宫戍守?”
石岩的鬓角突然突然淌下汗来。
明明霍清宁没有很多动作,语气也听不出愤怒,他却控制不住身体,身体开始发抖,四肢失力。
石岩在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继续嘴硬,“恕末将不能从命。”
“哦,这就是你的回答?怂恿你的那人没有告诉你,我霍清宁是谁吗?既然你不想做行宫的禁卫统领,那就回家吧,不用做了。”
霍清宁语气淡淡,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小事。
石岩微愕,争辩着想站起身,“郡主没有权利剥夺末将的官职。”
霍清宁轻笑了一声。
“这也是那人告诉你的,我没有权利?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帝都那些娇滴滴的小娘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总是轻声笑语,说话也不敢大声?”
“不过是把你当成一颗投石问路的棋子。你还以为你有多重的份量?或者那人许了你锦绣前程?那也要你自己有命去享……”
“一个不自知的蠢货!”
霍清宁没有心情和他纠缠。
“是你自己离去,还是我帮你?”
石岩听不明白霍清宁话中之意,上前一步想要和霍清宁争辩。
他左脚抬起,还未落地。
两杆枪从身侧冒出,一根狠狠地抡在了他的小腿上。一根打在他的后背,巨大的力道压着他跪倒在地上。
石岩大口地喘着气,脑子懵得一下子转不过来,耳边听到霍清宁的声音。
“绑了,丢到帝都城门口。他尽管进宫去皇上面前告我的御状。”
霍清宁的话音落,立刻有人上前,用麻绳捆了石岩的四肢,用的是北凉军中常用的绑缚法。
石岩想要大喊自己的部下,刚张嘴就被塞进了一团麻布。
他的亲卫被霍清宁雷厉风行的手段震慑,想要上前解救石岩,还没拔出刀剑,就被霍清宁的卫队用枪架着压在了地上。
“你们想清楚了,要不要死心塌地跟着石岩。”
听到这句话,亲卫立刻停止了挣扎。
这位霍郡主跟石岩和他们描述的一点儿也不像,在石岩的咄咄逼人下没有丝毫惊惧,反而抬手就将石岩镇压。
石岩许诺的锦绣前程在这一刻如泡沫消散,想起霍清宁的身份,他们心中胆颤起来。
“我等一切听从郡主吩咐。”
霍清宁站起身,环视一眼四周。
西郊行宫有禁卫千人,前世也是石岩做统领,那是并没有为难她。想是她这次身份变了,有人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从凉州带来的卫队,分了五十人护送虞兰衣,尚余二百五十人,对上行宫的一千禁卫,霍清宁丝毫不惧。
帝都禁卫,无论是戍守皇宫,还是行宫的,大多是帝都官宦家的纨绔子弟,日常操练完成的都少,对上沙场喋血的卫队士兵,不说以一当百,以一当十绰绰有余。
见石岩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