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肩膀被拍了下。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个浪荡公子哥儿,一双含情脉脉桃花眼,右手拿着把折扇,头发用玉簪束起,垂至腰间,穿着天机门白蓝相间的门派服饰,带着些坏坏的笑容挑眉看他。
“这位天仙似的姑娘,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呢?哎,在下就不同了,这段时间心情十分郁结,不知是否有幸能够邀请姑娘到旁边一叙,互相交流聊以慰藉呢?”
看到这家伙的一瞬间陆清璃心里咯噔一下,做贼似的赶忙朝周围看了一圈,没看到岁羽门的门派服饰,想来慕菁他们是还没有到,略微放了下心。
再回过头来看着面前这个长得风流倜傥,笑得一脸欠揍,内里是个黑心肚肠的家伙。
随即在对方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中换上一幅我见犹怜的娇弱表情,故意放大声音带着些微子凄冽道:“路师兄,你去了哪里呀,当初说好的要出去历练,让我在门派里等你回来,谁曾想你这一去就是三年,你可知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这声音也实在是够大,内容还足够吸引人,听到这里,周围的人暂时放弃了对今年排名的争辩,纷纷围过来旁观八卦。
刚刚还熙熙攘攘的人群霎时给他俩留了个小圈子。
再看周围,一圈人已经开始对路铭尧指指点点,话里话外都是谴责,“这家伙看着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
也有些人看弟子服饰认出了他是天机门的,再结合天机门“著名的”风流韵事制造机以及刚刚这位姑娘说的“路师兄”,一下子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围观有弟子大声说:“他就是那个天机门的路铭尧!”
“路铭尧?”
“对,就是那个有名的浪荡子路铭尧。”
“我小师姐前段时间还在为他黯然神伤,这个家伙现在又来这里勾三搭四了。”
“我师妹也是,说什么放他自由,可怜一个本来活泼开朗的女孩子啊,现在每天闹着要去小穗山出家,关键还不让师门众人来找他理论,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迷魂汤,太气人了你说说”
“简直是太无耻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就开始了对当事人的讨伐,霎时间都没人怀疑陆清璃说话的真实性。
连陆清璃本人也没想到会冒出这么多受害者来应和,实在是这家伙履历过于丰富,这简直就是红颜知己遍布修真界的水平啊,太可怕了。
天机门虽说如今渐渐有成为修真界领头羊的趋势,门下弟子也大多数以斩妖除魔、匡扶正道为己任,声名在外、一时无两。
但奈何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路铭尧刚刚好就是那只啪叽走歪了的鸟,以一己之力扯烂了天机门男弟子在整个修真界的姻缘线,堪称当之无愧、当世无二的师门毒瘤。
偏偏他师从整个修真界唯一的九阶剑修,还是个极护犊子的避世大能,除了严格教授剑法,平时也不怎么去管徒弟的个人生活,导致他就这样无拘无束长了十多年。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在那样一个古板的门派里生生长成了一个异类。
没人能管得了,也没人敢去管,天机门其他长老对他也是头疼不止,奈何师徒两个都一脉相承的不听劝,多方劝解无果之后索性选择眼不见心不烦,打发他下山历练去了。
加之他虽然风流了些,到实在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还有些当今年轻人所没有的超脱物外的风骨在,只是这风评实在是差了些。
怪的是他修真界芳心纵火犯声名在外,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姑娘找上门来,倒是让长老们很是诧异。
路铭尧傻了,本来只是想着许久不见,上去逗一下,让她在外面老是摆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来,明明大家都是不求上进的狐朋狗友,装什么修真界好青年啊。
本着好朋友就要臭名声一起担的原则,他特别想看看这丫头被他恶心到不得不破功的样子。
哪成想引火烧身,直接烧到了自己身上,再看看周围人的讨伐,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再不离开这个地方,他路公子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了,得赶紧想个办法逃跑。
陆清璃看看周围,嗯,反响不错,正是再添一把火的好时候。
暗暗怒了一把力使劲儿憋出了几滴眼泪,恰恰好是个我见犹怜的样子,说道“原是我痴心错付,你竟是在外面风流浪荡,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边哭边捏着二师姐早上送给她的小手帕捂着脸开始嘤嘤嘤,往人少的地方跑走了,看背影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其实她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心里想着:“古话诚不欺我,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让这个傻缺玩意儿自己在那儿待着吧。
周围人闻言便更加愤怒了,现在女主角走了,就有些个人正义感爆棚想要教训教训他,还有刚刚说自己师姐师妹也是受害者的人眼里的怒火藏都藏不住。
摩拳擦掌,只等着有个人带头,咱们这位浪荡公子就要光荣的被群殴了。
路铭尧也知道当下情况不容乐观,虽说他武功身法皆是不俗,大家也都会悠着点上,在大比开始之前不会搞出什么人命来,但受个伤挂个彩也是很不划算的。
再说了被一群人追着跑也不符合自己翩翩佳公子的气质啊。看这情势,他决计是轻易走不了的,硬拼是下下之策,还是得智取,于是,路公子本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的优秀品质,立马换上了一幅悲痛欲绝的样子道:
“其实大家都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天机门的路铭尧,只不过是一个刚刚好姓路的外门小弟子罢了,路公子那样风流倜傥的人物实属是在下望尘莫及的。之所以三年没有出现,只是因为自